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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水上大战,皇甫剑这位镇西将军当然不想错过。他也来了,只不过他不是来参战的,他是来瞧热闹的。所以他虽然来了,但却不是和甘宁他们一起,皇甫剑的“诺亚方舟二号”远远地跟在甘宁他们后面,自然还带着八艘护航战船。
因为皇甫剑的坐船相距战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陈就、邓龙并没有看到,否则还不知会不会吓得不战而逃呢甘宁的战舰就让他们瞠目结舌了,那皇甫剑的坐舰岂不是能直接将他们吓趴下。要是皇甫剑知道他的坐舰还有这种功用,怕是早就驶过来了。
“减在敌军四百步处列阵”甘宁站在船头,直视夏口水军,高声吼道。
甘宁身后的号兵接到命令,迅挥舞手旗幡,打出旗语。位于甘宁旗舰顶部的施号兵站得高看得远,看到号兵打出旗语后,手各色旌旗也跟着舞动起来,将甘宁的将令通过旗语一道道地传达了下去。
锦帆军五十艘大型战船、一百艘型蒙冲、两百艘小型快船接到命令,桅帆稍降,舵杆轻移,各种战船开始减、有序变阵,最后停在了距夏口水军四百步之处。
甘宁的巨型旗舰居,五十艘大型战船在宽阔的江面上呈一字形排开。每艘大型战船周围又有二艘型蒙冲和四艘小型快船护卫。
“邓将军,站在那艘巨舰船的不是锦帆贼甘宁吗?锦帆贼甘宁一个小小的**,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庞大的水军?不对,他们悬挂的又不是锦帆贼的旗号,镇西军锦帆军,什么时候大江出现了这么一支庞大水军?”随着两军距离的不断接近,陈就、邓龙都看清了站在巨型旗舰上的甘宁,不由惊讶地说道。
锦帆贼甘宁横行大江数年,与陈就、邓龙二人也算是老相识是了,他那一身怪异装束,头上插着闪亮的七彩鸟毛和身上的铃铛,想不让人认识都不可能。
“镇西军锦帆军?”邓龙这个时候已是神情肃穆,喃喃自语起来。他已隐隐猜出了什么,心里更是腾起了一股惧意。
镇西军除了皇甫剑的镇西军之外,还有谁敢打镇西军的名号。
“难道是镇西军收编了锦帆贼?”陈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颤声说道。
“十有这样。”邓龙回答。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这个锦帆贼他想干什么?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一大批战船摆在我们对面不近不远的地方,难道他在这么远的地方,就能打到我们?”陈就、邓龙两将虽然心有惧意,但好亏他们也在这条江上混了好多年,还没到未战先溃的地步。
当他们看到甘宁的水军停在了对面四百步处,而且还摆出一个怪异的阵式时,都是面面相觑,相不出锦帆军要干些什么。四百步距离,在陈就、邓龙的认知里还没有一种武器能达到这么远的射程。更何况也没有人在水战采取一字排开的阵形,因为这样太容易被敌军突破了,一切都出了这两人的认知。
陈就、邓龙两人并没有疑虑多久,就见到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嘎崩崩……”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锦帆军五十艘大型战船、一艘巨型旗舰上面,百多具抛石车上长长的炮梢出了震人心魄的怒吼。
“轰、轰、轰……”震天的怒啸声,一颗颗冒着浓烟带着火焰的圆球向夏口水军密集的战船投掷了下来。这些带着火焰的圆球在撞击到夏口水军战船之后,迅爆开,圆球内装着的羊油,炸得到处都是,跟着就是漫延起来的火势。
对于茫茫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最无用的就是这些羊油了,留着无用丢了可惜。一块盐巴、一斤茶叶、一匹布都能换来一堆羊油。皇甫剑早有准备,这么多年也不知收购了多少羊油。将羊油装入圆形陶瓷,里面再放上数根浸过油的捻线,密封之后,就成了现在使用的油弹。使用简单,操作方便,只须在投掷之前点燃露在外面的捻线即可。
“啊、啊、啊……”江夏水军的惨叫声不断传出,让人毛骨悚然。
抛石车投掷过来的一些油弹,无巧不巧地落到一些不幸的江夏水军身上,这些不幸的江夏水兵不是被撞了个脑浆崩裂,就是浑身冒出了浓浓火焰。一个个亡魂皆丧的江夏水卒带着浓烟在夹板上狂奔,更多的人直接跳进了江。
波涛汹涌的江面上,一个个江夏水卒上下扑腾。对精通水性的他们来说,江水虽险,但也比呆在船上安全。他们已被那冒火的鬼东西吓怕了,再也不敢回到船上。
“怎么可能……”陈就、邓龙两人都已是惊魂未定,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投石车不要说他们没见过,就是镇西军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油弹要是用来攻城也许并取不到什么作用,但砸在船上效果却是奇佳。船上的桅帆、木制船身、水卒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引火之物,羊油到处,不用多长时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继续,一颗颗带着火焰的油弹不急不徐地向夏口水军的战船上落下来,永无止尽。先是最远处的战船,跟着是间,再逐渐向前排战船延伸。
“扑嗵、扑嗵……”一艘艘夏口战船燃起了浓烟,一个个江夏水卒跳进了江,跳水之声此起彼伏。
“撤吧”陈就、邓龙对视了一眼,痛苦地说道。
这种仗他们没见过,更不知道怎么打,他们现在就象是镇西军的活靶子,等着一颗颗带着火焰的油弹砸下来,然后在烈火永生陈就、邓龙两将刚刚接令时的豪情在镇西军一通油弹之下,消逝得干干净净。除了逃避之后,他们已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撤”陈就、邓龙这两位江夏水军先锋大将嘶哑着嗓子,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身后的号兵也挥起了撤退的令旗,但乱成一团的战场,熊熊燃烧的战船,惊慌失措的兵卒,还有几人在关注着号兵手的令旗。霹雳叭啦的爆炸声,还有几人能听到陈就、邓龙的嘶喊。
一艘艘江夏战船还没有碰到敌船的影子,就带着滚滚浓烟向江沉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关各自飞管不了那么多了,各自保命要紧。一些战船见势不妙,早就跑掉,陈就、邓龙的两艘大船也迅逃离了战场,向夏口水寨撤去。
陈就、邓龙带出来的两万水卒,夏口水军近半数战船,能够安全逃进水寨的不足十分之一。大多数水卒不是被烈焰吞没,就是跳进了江,随着江水在飘荡。
大多数战船带着浓浓火焰沉入了江,也有几十艘战船还在漫无目标的飘荡。只是这些船上都已空无一人,船上的水兵早在见势不妙之时,跳进了江,只留下了孤零零的船还在江打着转。
夏口水寨两里之地的江面上,烟雾漫空,哭喊之声不绝,凄惨万状
“投石车停止射各船自由追击,都给本将抓俘虏去”甘宁看着大火熊熊的江面,心里寒意直冒,好一阵之后,才从惊惧醒来,冲身后的号兵大声地叫喊起来。
锦帆军主将甘宁、副将苏飞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投石车、油弹的威力,心更是汹涌澎湃,有兴奋更多的是庆幸。原来水战还可以这样打,他们今天算是大长了见识,更是颠覆了他们长久以来对水战的认知。
今天,要是他们跟对手换个位,夏口水军拥有这样的大型战船、投石车、油弹,挨轰的就成了他们,结局也将完全改变。这一刻,无论是早期就追随皇甫剑的甘宁还是后来加入镇西军的苏飞,都十分庆幸,庆幸他们跟随了镇西军,跟随了皇甫剑,跟了一个好主子。
皇甫剑在他们心地位变得更加崇高,更加神圣
近距离观看这场水战的周瑜,白净的脸上露出一种兴奋之色,早已是神游天外,梦想着自己率领一支强大军队东征西讨,斩将杀敌,威风八面。这才是我的追求,我的梦想,这一刻周瑜找到了,他的毕身追求
锦帆军在接到甘宁命令之后,纷纷出动,去抓落入江的夏口水卒,更多的是为了救他们一条性命。战争无情,士兵无罪这些江夏水卒都是久经训练,只需稍加整训就会成为镇西军的一名骄兵悍将。
一个个江夏水卒被救了上来,还好四月的天气江水已不再寒冷,呆在江也不会造成什么多大的伤害。而且这些江夏水卒大多是主动跳入江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伤。
在救起落水的江夏水兵之后,几十艘保存完好的江夏战船也成了锦帆军的战利品。
而就在锦帆军收拾完战场之后,皇甫剑的“诺亚方舟二号”也驶进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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