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茨走去宣唐美人却发现唐美人不在,问了问殿里的宫女也不知去向,便对管事的太监说道:“待会给你家主子说声儿,皇上宣她今夜侍寝。”
管事太监点头哈腰的连连点头,直到送走这位御前的大红人。这唐美人去了哪里?当然是云妃的哪儿。
而此刻云妃宫中,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只剩她与唐美人二人。
云妃一反常态的温柔,骂道:“一个蠢货,就算想早日得到圣宠,也无须用这样大的剂量,本宫告诉过你那药是有毒性!你不想活了也不能害了本宫,此药是可以令人动情!可是药效越大,他就会越是怀疑,皇上是聪明之人,就连本宫也是一点一点使用!你居然用了一整颗!”
唐美人只好听着云妃的教训,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手指头儿都不敢乱动一下,只是屋外偶尔的知了声儿更显得人心烦躁,云妃喝道:“皇上凡事讲究稳重,又是心疑之人,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良久,云妃不再说话,唐美人怯怯的瞄了一眼云妃,小声的说着:“嫔妾并不知道那药效这么厉害。”
“此药,无色却又淡淡的香味,却有毒性,遇热则随之融化,混合在空气里,闻者,皆会动情,想必本宫也是告诉过你的,但既然你想要得到恩宠,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但是本宫要告诉你的是,,,,”
听云妃把想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唐美人正疑惑她要说什么,抬起头来双目可怜楚楚的望着云妃,云妃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罢了罢了。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听出云妃的不耐烦,唐美人坚定的说道:“嫔妾无悔,一生都会感谢娘娘的恩德。”她,唐清思,再也不愿默默无闻了。
云妃轻轻淡淡的瞟了唐美人一眼,嘴角在任何人不经意间向上微微扬起一丝笑容,但会快又收为平静,也懒得再去与唐美人说些什么,几言几句打发她走了,待所有人走后,云妃独自一人走到一个角落里。
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个木匣子,将它打开,里面是一颗一颗的药丸,可是,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眉一皱,将匣子关上,微微抬头闭上双眼,借着微微灯火隐隐看见她的眼角有点点星光在闪动,是泪吗?
进宫那天,她一身使命,她忍辱负重,一步一步小心谨慎走到今天,为了什么?终究还不是逃不过那个男人的手心?罢了,罢了,谁叫自己甘愿为他卖命!
若事情成了,便可以永远的站在他身旁,可是那时,他心底还会有她吗?
云妃将匣子又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这些年来,自己也偶尔使用这些药,她清楚的明白这药会给自己身体带来伤害,但同时也会给动情之人带来剧毒。这些年来进宫,不就是想用此药,不,应该说此毒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韩良体内吗?
而此毒,也正是男子与女子交欢之时,潜移默化的进入彼此的体内,而此毒生在大韩朝不知道的地方,只有远在天边的风临国和天启国的交界处,那片深海之中!
经过上次韩良吐血的事件,想必毒性已在他身体蔓延开来把。
她唤了一声贴身的宫女说道:“去把新到宫里来的巧儿带来。”
“是!”
过一会儿子,那名叫巧儿的宫女便只身一人来到她身边说着:“巧儿参见娘娘。”
“起来吧。”云妃正说着,也走上前去,一边把这个叫巧儿的扶起说:"本宫叫你到身边来,就是为了更好的与‘他’联络。”
巧儿会心一笑说:“奴婢知道,会谨慎与暗影联络的。”
“本宫正好有要你带出宫的消息。”正说着,云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递给她。
巧儿把锦囊收到怀里,云妃笑着说:“还是按以前法子带出去。”
“奴婢办事,娘娘放心。”
这二人正掩门说这话,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娘娘?”
巧儿在云妃眼神的示意下,上前去将门打开后,定睛一看,这人她当然识得,是御前红人李茨的徒弟。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公公请吧。”
小乐子鬼头鬼脑的看了看巧儿,正想着怎么不是流紫?抬头说道:“娘娘,奴才今日来是有事,今晚皇上又宣了唐美人,奴才觉得奇怪。。。”
流紫赶紧跑了过来,听一个宫女说小乐子过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望着殿内,也不知在说什么,只好在殿外等候。
没一会儿功夫巧儿出门对流紫说:“流紫姐姐,娘娘让你去把才离开的唐美人请回来。”
流紫点点头,便离去了。不断的回头张望着殿内的小乐子。
甬道上,李茨扫扫拂尘,一晃一晃的走着,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有一天唐美人也会有这样的恩宠,正想着迎面而来的就是张婉怡,“奴才见过张主子。”
“哦?是李茨公公。”张婉怡嘴角抽起一阵冷笑,哼的一声儿离开了,这该死的老奴才上次还把拦在皇上的宫外!
李茨后头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张婉怡,无奈的摇摇头,宫中的女人,恩宠才是她们唯一骄傲的资本,而这个张婉怡如此嚣张也好景不长吧。
路过云妃宫殿时,李茨不知为何有意的看了两眼,正瞧着,却发现路上前面一人背影有些熟悉:“小乐子!”
那人应声儿回头,又惊又怕的撒腿就跑,可是李茨已经断定了那人正是他的爱徒,小乐子!“你个小兔崽子!跑什么跑!”李茨也追了上去。
小乐子为什么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条甬道上出了通向云妃的宫殿,并未有其他主子的宫宇,这小兔崽子跑得这样快,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
李茨眼看着追不上小乐子,脚下一不留声儿摔了下去:“唉哟!”李茨气喘吁吁的摔倒在地。
小乐子意识到发生了意外,立马跑回来将李茨扶起:“师傅怎么了?有没有摔倒哪里?”
李茨咽了咽口水,喘着大气道:“崴脚了。”
“那徒弟先扶您回去。”看小乐子如此,心底还是挺安慰,可是小乐子有何事隐瞒?
突然李茨甩开小乐子扶着自己的双手,一瘸一拐的走着,“师傅,您小心着点!”
“你还记得叫师傅!咱家问你有什么事如此心慌,跑得这样快!师傅只听实话!”李茨瞪大眼睛,生气的说。
小乐子低下头,躲闪着眼神久久不开口,如他说了便是背叛了流紫,若不说便是背叛了师傅,小乐子不断的心里做着挣扎,不断踌躇间,让李茨意外的是,小乐子瞬着墙边滑下,坐到地上大哭了起来。
“师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