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是再与偲妃娘娘讨论一件事,去清玉寺的路上有人看到给刺客放消息!”韩夜说着,同时也注意这云妃的神色。
而明月又继续补刀说:“似乎是从一顶矫辇里有谁扔出了一个小竹签。”
见韩良有些半信半疑,洛川急忙说:“启禀皇上,看到小竹签的人是臣妾,当时沒太多在意,但遇刺后,觉得有些蹊跷因为害怕,只告诉了明月姐姐,所以姐姐才与韩统领有密切來往,皇上千万不要误会了。”
云妃突然间只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天哪,竟然被娴美人看见了!难道从那一刻起,郁明月她就开始注意自己了吗?
“朕不误会!恐怕云妃会误会!”
半响云妃回过神儿,惨笑的说着:“关于刺客这种大事,偲妃还是先与皇上商量才好!”
“受云妃教诲!日后必定事事问过皇上,才敢作为,只怕一不小心又落一个什么罪名!”明眸一闪,明月说。
此时,云妃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怎么置明月于危险之地,她想的更多是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听韩夜此话,或许应该怀疑到自己身上,若是这样,难道连皇上,应该还有太后也注意到自己?难怪难怪,今日皇上与太后都有偏袒郁明月的意思!
”那本宫误会偲妃了,还请皇上将罪!“云妃说,心里不安,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去商量对策,巧儿也是担心不已,若是主子败露,那宫外的主子又不是大计失策吗!
面对如此戏剧性的转变,张宝林已经无语了,怎么可能会这样,云妃竟然想偲妃认错,今天的罪人不是偲妃吗?什么刺客又是什么?
”皇上,云妃为后宫任劳任怨,还请皇上恕罪!“突然明月请求的说道,到有些让云妃诧异,看着明月倾城绝色脸庞上那抹神秘笑容,到让云妃毛骨悚然,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既然你都开口求情了,朕也卖你一个面子,只是劳烦母后來了一趟,看了笑话!”陡然间,韩良脸上爽朗的笑容着实迷人。
而此刻太后也沒笑颜开说着:“无妨。皇帝挂心了。”
“谢皇上隆恩,不过臣妾还是先回去闭门思过了。“云妃喃喃的低头说着,可明月却眼尖的发现云妃的脸色有些不好,是韩夜说道她心坎上了吗?
见云妃俯身缓缓而去,张宝林似乎也沒有什么在待下去的理由,连忙也退去了。似乎想追上前面的云妃。
而殿中只剩下了明月,洛川,慧婕妤,韩良,太后,还有韩夜!
”皇上,微臣与偲妃娘娘不将刺客之事告诉您,一是沒有足够的证据,二是怕您分心,边境动荡不安,微臣想,偲妃这样做是为皇上好,所以才帮助她。“韩夜说着,时而也偷看着明月,”娘娘沒有责怪微臣方才将此事说出吧?微臣实在不忍心娘娘受如此大的委屈!“
“那好吧,朕今日知道了还算不晚!”韩良咄咄的说着,又故意严厉:“又不能这样简单的放过你,派你去夜夜守宫门三个月!”
“是!”韩夜沒有抵触安心的说,只要她沒事,什么都好,心中长叹一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偲妃留下來!”
“是!”
明月看着身边人都走时,洛川担心的目光,明月感到深深的暖意,可是韩良他还有什么事呢?通透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看了看太后,又看看韩良。
最终还是韩良先开口:“还有什么要说的,关于云妃!”
明月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又突然抬头明艳四方,说道:“皇上,能说的臣妾都说了,云妃身份有疑,臣妾清楚,慕妃清楚,还有秋心也知道一些。”
他双眉一凝,隐隐约约看到他额头冒起的青筋,看了眼身旁的太后,对明月道:“那你先退下吧。”
明月福福身,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今日虚惊一场,多亏有慧婕妤的帮忙,不过太后从今以后会怎样看待慧婕妤呢?
殿外,韩夜追上洛川,语气十分深重的说:“娴美人,微臣沒有守住你的秘密,微臣只是想用刺客的事來堵住云妃的嘴。”
洛川莞尔一笑:”美食,只要姐姐沒事就好。“
韩夜心思沉重,眉头深深的锁住了所有的忧愁,又说:”现在云妃也有所警觉,也希望她日后安分一点才好。”
“皇上让你去守宫门,可苦了你了,这次还惨遭陷害。”洛川喃喃说着,又回头看了看云祥殿有些担心的模样。
韩夜似乎很明白的韩良的心意,瞧了瞧四下无人,便低声对洛川说道:“娴美人多虑了,自从皇上开始留意云妃以后,就发现云妃的人时常去宫门口见什么人,微臣想皇上让我去盯着云妃的手脚吧。“
洛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着:“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吧。“
韩夜对洛川淡淡微笑,转身离开,可他身上那股浓浓的忧愁,洛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何尝又不痛苦?与自己一样,爱着不该爱上的人。
“洛川!”一回头竟发现明月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姐姐,回來了,真是吓死我了!”
“好了,我郁明月!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别人陷害死去的!”明月自信笃定的说着,昂起头,天空那抹余晖,是那么的照耀!
“云妃眼下大概会安静一段时间,姐姐可要好好想想对策,在不能任由她欺负了!经过今天,算是明了!”
“洛川,不等咱们出手,还有皇上。清玉寺的刺客事件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今日观她神情方可明白。”明月薄施脂粉的脸色,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又道:“你,我,就安心好了!”
洛川眉心那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甜甜荡漾这笑容:“姐姐沒事就好,咱们快些回去吧。”
而此刻众人正离去的云翔殿,皇上,太后二人,也正在商量着什么。
“母后今日有意偏袒偲妃。”一张如刀刻出來刚棱冷硬的容颜此刻却泛着微笑。
“既然比都看出來了,想必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太后说着,与韩良对视一眼,又说:“哀家偏袒她,是想着后宫里云妃不能独大,有偲妃在,才能稳住后宫!”
太后端庄娴雅的品了口茶,又道:“对了,最近频繁调动夜鹰也是为了云妃?”
韩良点点头,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云妃蹊跷,儿子必须要一探究竟。”
太后并沒有异议,而是有意提点道:“风临国与天启国欲结盟,想必皇帝今日为此心烦?”
“母后,儿子想了一记,在三月后,母后您生辰之日,设宴款待天下,邀请各诸侯,民族部落,还有各位皇叔來京!”
“这个法子很好!”
“到时候儿子一定会让來京的各位使者与大韩为伍,对抗风临,天启二国!”
太后无比安心的浅笑,看着韩良的眉眼,颇有当年先皇平天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