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河川兄终于醒了。”
沈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首先看到的是张扬的脸,“嘶……”接着沈溪脑内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等这股疼痛消失后,沈溪按着脑袋向张扬问道:
“谦益兄,沈某这是喝醉了么,头怎会这般疼。”
“河川兄看来是睡糊涂了……”
“嗯?”张扬刚将话说到一半,上半夜的那些画面也出现在了沈溪脑内,沈溪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是听到了一声尖叫,自己才痛不欲生的昏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离张扬赶到城门口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城门口前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完,老徐刚安排下任务不久,就有天象司的一位监侯大人,领着十几人来到这处城门,后面又来了城防军与镇军的人,于是老徐就让张扬在一旁去照看沈溪。
“这哭声是为何?”沈溪完全清醒后问道。
这个时候,虽然张扬他们是在城门边,但隐约还是能听到人的哭声,还不是一道哭声,而是很多道哭声。
听沈溪这么问,张扬心里也有些伤感,同时也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对沈溪解释道:
“那声尖锐的叫声,可不只有咱们听见了,这附近的百姓一样也听见了,老徐听天象司的人言,若不是玄离前辈及时的将这附近的百姓救下,那可能就没有哭声了。”
张扬的伤感是,就算是玄离出手救下了很多人,但还是有很多人死了,而担心,就是不知道陈小宝母子有没有事,毕竟陈小宝家也在这城南,离这城门也不是太远。
沈溪经过张扬一提醒,也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刚才没有想到,只是刚刚醒来,很多事情还没有理顺。
其实,沈溪听到的哭声,是离这城门口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而且这哭声也只是一少部分醒过来的人而已。
“谦益兄可知晓昨晚之事的始末。”沈溪想知道更多信息,所以问道。
听沈溪这么问,张扬回道:
“张某也只是听老徐从天象司打探到的一些消息,昨夜本是钦天监配合城外镇军剿灭一处鬼教妖人的据点,可情况却有变,钦天监与镇军行动时,还有一伙势力也在那处据点内,可即便如此,这两伙人还是不敌,只能被逼无奈的朝江宁城逃来,最终这两伙人攻破了此处城门,并与守在此处的静虚大人等人交手,后来追兵也赶到,也加入战局,不过还是有四名妖人冲入了城内,而正当大人们准备去追时,原本与玄离大人交手的一妖女与一大汉,也朝江宁城而来,结果被玄清大人堵在这城南,不过却因那妖女太过歹毒,以此地百姓的性命相要挟,大人们才放弃了追击……”
现在在张扬心中,玄离的形象也高大了起来,不再是那位修为很高、有些疯癫和喜欢偷窥的前辈形象了。
“倒是苦了这些百姓了!。”听完张扬大体说了一下后,沈溪看着城内叹息,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随性。
“是啊!”张扬也转头看向那些哭声的来源应道。
……
此时,这处城门楼上。
玄清正看着江宁城内,顾源与静尘正站在他的身后,同时顾源也在汇报一些情况。
“……掌印大人,后经吾等的追捕,原逃入城内的四人,被吾等又抓捕到了一位,其余三人并未发现踪迹,不过这三人都受了伤,想必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有动作,经过从被抓捕那人口中得知,另一伙人应是摩尼教之人。此外,那妖女与那玄关死境之人,吾等……”
顾源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以他们的修为,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两人。
“那两人的调查,子和只需尽力即可,说说城内百姓死伤如何。”玄清也知道以顾源等人气海境的修为,完全奈何不了那两人,所以转移话题问到了城内的死伤。
“因玄离大人出手及时,百姓死者估计在百人上下,多是稚童与年老者,而伤者……无数。”
顾源说到了伤者时,停了一下,朝玄清看了一眼。
玄清听了这些百姓的伤亡数字,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而是转身过来朝静尘问道:
“静尘你也说说今晚的情况吧。”
“是,掌印大人。”静尘先是拱手行礼,接着讲道:
“下官与久安兄按与刘统领计划好的时间行动,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到了佛塔前时,吾等并不知晓佛塔内有两股势力,而且还有如此多的高手,当场,久安兄就被那玄关死境之人刀意所伤,若不是冬正官大人及时出手,久安或许已殉职了。此外,鬼教圣女也出现在小山寺,也大大出乎吾等所料,接下来的乱战,更是全赖冬正官大人以一敌二,而不落下风,才有了这两股势力的溃败,若是只有下官与久安兄、刘统领等人,想必下官等人,已身首异处了。不过此次咱们斩获也很大,鬼教在江宁的据点被拔出,摩尼教更是元气大伤……”
静尘是扶摇门的人,原本应该称玄离与玄清师叔的,不过因为钦天监有规定,所以静尘只能在私下里称呼玄清、玄离师叔。
听完顾源与静尘二人的汇报,玄清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仿佛今晚的一切,只是经历了一件小事而已。
玄清听完后,点了下头道:
“本掌印会与刘统领一同上书陛下,为你等请功。”
听了玄清要为他们请功,顾源与静尘面带喜意的躬身行礼道:
“谢过掌印大人。”
顾源与静尘的心喜是因为,这功劳就代表了修炼资源,这是皇帝创建的规定。
“掌印大人,下官还有一事需禀报。”静尘拱手一礼后,便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几张宣纸,等玄清点头后,静尘接着道:
“下官等人搜查那些鬼教教徒时,在他们身上找到了几张相同的画像,这些鬼教教徒称这是他们的圣使吩咐的任务,只是那位圣使已战死,并不知晓鬼教为何要找此人。”
静尘说着,就将画像呈给了玄清,只见玄清抬起手,那些宣纸画像就直接飞起,朝玄清飞去,最终落到了他的手中。
“为何这画像会如此模糊?”玄清看着五六张脸部都有些模糊的画像问道。
玄清手中的画像,正是画了张扬的那张画像,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这画像上张扬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
听玄清问起,静尘回道:
“据下官等人的审讯所知,这画像原本并非是模糊的,自五月二十二日后,这画像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此外,吾等还问过那些教徒可还记得画像上的那人具体长相,他们都言,已不能记起了。”
玄清皱了下眉,并没有再问静尘,而是让一张画像飞向顾源,“子和你也看看吧,看有何见解。”
顾源连忙接过画像,拱手一礼道:
“诺。”
行完礼,顾源看起画像来,不久,顾源就说道:
“下官并不知晓这画像为何会变的模糊,但从这画像上所画之人的发式来看,此人不是和尚,便可能是番邦之人。”
顾源说到番邦之人时,眼睛不由的眯了一下。
听完顾源的话,玄清将剩余的画像还给了静尘,似乎这件事情他不准备过问了,而是问道:
“久安与静虚的伤势如何了。”
听玄清问那二人的伤势,顾源回道:
“久安兄伤的较重一些,可能需养一阵子,而静虚道长并无大碍。”
听完顾源回答完后,玄清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
“既如此,本掌印便回司天台坐镇了,你二人要严加查探那逃入城内的三人。”
“诺。”顾源二人拱手应道。
顾源二人应完后,玄清便踏着光剑朝城北飞去,至于玄清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回司天台,那都是因为玄清必须守着江宁城的阵法,以防止鬼物出现在江宁城。
玄清走后,顾源也朝江宁城内看了一眼,接着就与静尘一起去调查那剩下三人的行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