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一招制敌之后,王寅这才放开燕青,淡淡的道:“若是他对付不了,那你上去也应付不得妖术,而只要他输了,我们这支人马也就都输了,还有什么用处。”
燕青这才醒悟过来,不由得一阵后怕,王寅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道:“有何军情,快讲!”
燕青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了,急道:“爹爹,大喜啊!”
王寅冷冷的道:“你要有儿子了?”
燕青哭笑不得的摇头,心道:“你都不让我见你女儿,我哪里来的儿子。”
王寅冷哼一声,道:“那有个狗屁喜事!”
燕青就道:“是云天彪出兵了,他儿子云龙兵进固河镇,擒了那刘延灿,刘广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命大将田成率军赶往固河了。”
“什么!”王寅疾声叫道:“你说得是真的?”
燕青道:“我怎敢在这种事上玩笑啊。”
王寅不由得喃喃的道:“这云天彪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他怎么就会出兵了!”随后又向燕青道:“你不是说刘广派陪将去固河了吗,那你就让你的手下……不;你亲自跟去,看云龙如何应对刘广的人马,如果他们在那里交手,那我们就有机会突围了,你明白吗!”
燕青点头道:“燕青明白,爹爹放心就是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王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这个蠢货,我都暗示你给生外孙子了,你怎么别的事上那么机灵就在我这里这么笨啊。”
他正嘀咕的工夫,就将乔道清飞了回来,就把华清的尸身丢下,道:“外面还有高唐的人马,大概是跟着这个牛鼻子来的,你让人把这个牛鼻子给尸体丢出去,他们自然就走了。”说完拿着剑进帐,边走边道:“这几天不要烦我,我要把这口剑给炼化了。”
就在乔道清炼化宝剑的一刻,赵榛在太行山再次接到系统的提示。
“腾士元为信军求救兵而死,为宿主贡献全部忠诚,宿主御下有道,奖励神驹‘金焰麒麟驹’武力+10。”
“乔道清得到昆吾剑,武勇+5,法力+5,武勇升为95,法力升为125,法力增加,系统不瘫痪,有三名乱入。”
“乱入第一名:傅玉:出自《荡寇志》,四维:治国80,武勇95,打将铜锤+5,最终武勇一百,统军86,智慧88,植入身份,云龙表弟。”
“乱入第二名:‘宝刀手’宋启:出自《梁山小将》,四维:治国75,武勇90,滚龙宝剑+5,最终武勇95,统军80,智慧78,植入身份,宋江养子,现在宋江部下听令。”
“乱入第三名:‘笑面侠’张环:出自《梁山小将》四维:治国56,武勇80,水战+15,最终武勇80—95,统军61,智慧77,植入身份,张顺之子,现在宋江帐下听令。”
赵榛虽然对宋江总能得到好处不满,但是想到不久之后,金兵南下,虽然一肚子诡计,但是却有几分忠义的宋江肯定会率兵抗金,也就把这点事给忍住了,而是把心思放到了信军之上,喃喃的道:“腾士远在向谁求兵啊?他的事能不能让孤的信军摆脱危机啊?”虽然他不在现场,但是仍然能想到,现在的信军,只怕是四面楚歌了,不由得就祝祷道:“愿苍天有眼,能让孤的信军摆脱危险,孤情愿损寿十年!”
就在赵榛起誓的时候,燕青正先一步向向着固河而去,他施展开轻功,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走,又抄得小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固河镇,这会镇门已经关上了,燕青也不敢过去,只怕被人发现了,就等到天黑,这才小心的越过镇墙,避开官兵,一路潜到了镇衙,就翻墙进去,四下找找,就向着一个点着灯的屋子凑了过去,看着将近,一个翻身,就到了房上,先把屋瓦取下几块,露出房顶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铁筒抵在上面,耳内贴上去听着。
屋子里面,坐着两个少年小年,正中的是云龙,一旁的却是傅玉,两旁的都是军士,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那‘金锏将’刘延灿,两个少年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刘延灿,云龙就在桌案上拍了一掌,道:“刘延灿,你知道吗,就在我出兵之前,刘光世总管派人到我爹爹帐前下书,请我爹爹务必劝降于你,就是抓了也要留你一条性命,不然你这会早就死了!”
刘延灿连忙道:“多谢小将军不杀之恩。”
傅玉冷哼一声,道:“你这贼,怎地就那么没廉耻,降也就罢了,还认了比你小一辈的刘麟做干爹,刘家一门为将,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刘延灿连忙道:“二位小将军饶我一命,小人一定回报,小人这里有一件大功劳于二位小将军。”
“你能有什么大功劳。”云龙不以为然的说道。
“小人知道一条路,可以直接插到高唐路北,只有二位小将军率军前往,就能和被围在高唐的信军里应外合,击败太真胥庆,让信军退回明灵寨,那里二位小将军自然就会立上……。”
“等会!”云龙冷声道:“那信军与我们有什么相关?”
刘延灿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二位……二位小将军不是为了救信军才出兵固河镇的吗?”
云龙和傅玉两个对觑一眼,半响才一挥手,就让人把刘延灿给押了下去,然后向傅玉道:“表弟,要不要把这个人送到信军去?”
傅玉摇头道:“哥哥,我们出兵,是因为那腾士元以死相逼,舅父碍着这个关系,不得不出兵应付一下,我们拿下了固河镇,就已经是帮了他们信军的大忙了,他们的主将如果看得清,应当立刻引兵而退,这余下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而舅父是天子钦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防着信军的,这出兵怎么都好说,可是若和他们有了接触,日后被人查出来,参舅父一本,那舅父就说不过去了,而且我们可能随时撤出固河,一但我们走了,刘广没有了压力,就向信军出兵,而这个时候信军听了我们送去的情报,正分兵而战,岂不是要吃亏吗?那时我们就里外不是人了。”
云龙点头道:“还是表弟看得清楚,那就先把这刘延灿押在这里,等到事情过了,我们再把他押回去,送给那刘光世吧。”
两个小将商量完了就回去歇息了,但是燕青却是略有些激动的潜在房上,心道:“若有这条路,那可是太好了。”想到这里,就从屋上纵下去,就去寻刘延灿了。
刘延灿有刘光世的那层关系,所以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就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被审完了送回来,正坐在床上吃面呢,一边吃还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云天彪这个混蛋,你不想救信军,你来打我的固河镇啊,害得老子做了你的阶下囚,还要对那两个小畜牲跪来跪去的……。”他这里正骂着,房门突兀的打开了,刘延灿,自恃没人能对他怎么样,头都不抬的道:“本将还没有吃完呢,等一会再过来收……。”他话音没落,一道黑影就闪到他的身前,一指点在他的肩贞穴上。
刘延灿立刻就动不得了,燕青把他提起来,扛在肩上,就从屋里潜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到了外面的墙下,这会他带着人,就不好飞檐走壁了,就一抬手,把刘延灿向上抛了起来,刘延吓得差一点突破穴道喊出来,但是随后他就落在了墙头上,这让他心下一松,哪里还能喊得出来啊。
燕青飞身上墙,然后挟着刘延灿,就向着镇外溜了。
云龙和傅玉两个好睡一晚,第二天一早上,两个人正在那里喝粥吃早饭,突然亲兵头目慌慌张的进来,就向二人行礼道:“二位小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刘延灿,他逃了|……。”
“什么!”云龙恼火的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怎地这么不小心!”
亲兵头目不敢说话,就跪在那里等着领罪,云龙沉声道:“表弟,我这里就出去把那刘延……。”
“哥哥!”傅玉沉声道:“依小弟之见,哥哥还是不要去了。”
云龙奇怪的道:“这是何意?”
“哥哥想想,这刘延灿,我们杀不得,就留在这里,让我们养着,他自己不要脸给我们两个跪了,可是押到刘光世那里,他要说我们逼迫他我们怎么争辩?这会他没了,十有**是他的部下把他给救出去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当不知,让他走了吧。”
云龙皱着眉头,正在犹豫,一个小军飞奔进来,叫道:“回二位小将军,外面刘广派了兵过来了。”
云龙听到这话,哪里还有心去管那刘延灿,就道:“来了多少人马?”
“回小将军,来了大概一千多人,有一个叫田成的领军,他这会正在外面叫阵呢。”
傅玉沉声道:“这是刘广派出来,试探我们,是要守住固河,等着舅父出兵,还是只做个样子就走的。”
云龙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他是为什么来的,只是他既然来了,又在外面叫阵,那我就不能让他这么过去!”说完叫道:“抬刀备马,我去斩他!”
傅玉急忙劝道:“哥哥,你一来身上还有刘延灿打得伤,二来我们若是和那田成交手,就更坐实了我们是来救信军的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云龙冷啍一声,道:“没有这个道理,我任他污骂还不管了不成!”说完不顾傅玉的解劝,就上马而走,傅玉放心不下,只得也跟了出去。
一出固河镇大门,云龙就看到对面一千多人拉开一个阵势在那里,当先一将,就是那‘阔面虎’田成,那张大脸,又圆又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大烙饼一样,提着一条大铁枪正在那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把云家十八代女人都在嘴里过了一遍。
云龙哪里受得住这个,大吼一声:“鼠辈休得无礼!”说着催马出阵,就挥掌中银面大刀向着田成砍了过去。
田成裂开大嘴笑道:“胎毛未褪的小崽子,你总算是出来了!”说完挺枪招架,刀枪一格,田成只道能把云龙的刀给磕出去,哪想到那刀上力量十足,竟然磕不动,他急又在双臂之上加了几分力气,这才把云龙的大刀给担住,心中暗道:“这小子有几分本事,我还要小心应对才是!”想到这里,打起精神就和云龙斗到一处。
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是十几个回合,云龙的武勇是90,田成的武勇是87,两个人相差不大,加上云龙擒刘延灿的时候心急,被刘延灿在左腿上打了一锏,多少有点影响,所以两个人你来我往,竟斗了一个平手,旗门之下,傅玉看得心焦,只怕云龙有失,就催马到阵前看着。
又斗了几个回合,傅玉眼看云龙还不能拿下田成,心道:“我哥哥身上有伤,若是斗得久了,只怕控马不住,不如我助他一臂之力吧。”想到这里,就探手摸到自己腰间的豹皮囊里,这傅玉枪法倒也罢了,手上擅打飞锤,每次出阵都在腰间的豹皮囊里带三个打将飞锤,十步以内,向少虚发,这会就取了一个在手,向着田成瞄了瞄,突然掷去,口中大声叫道:“法宝来了!”
田成听着风响,又听到傅玉大叫,急闪身来躲,只是哪里躲得开啊,那飞锤就打在他的左肩之上,肩骨都打断了,田成惨叫一声,直接就把枪给丢了,云龙看到奋起神勇,只刀就把田成的脑袋给斩下来了。
傅玉这里就招呼人马向前,田成的人马眼看主将死了,谁还向前,立刻如鸟兽一般的散了,小哥俩赶了一回这才回来。
到了镇门前,那田成的脑袋已经挂起来了,云龙看到,长出一口气道:“走了那刘延灿,却补了一个头过来,也出得这口闷气了。”
傅玉笑道:“哥哥这里出了气,却是帮了信军大忙了,刘广必不敢出兵了。”
云龙沉默片刻,道:“帮就帮了吧,都是大宋军兵,只要他们能向金兵冲阵,也就够了。”傅玉听到这话,不由得低下头去,也不再说什么了。
而正像傅玉说得,残兵回去,报说折了田成,正和高廉两个为华清之死而烦恼的刘广当真就不敢出兵了,只是严守高唐,防备着云天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