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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离

召唤水浒救大宋 曹浒 6215 2022-11-07 15:52

  都安排完必,闾勍才向孙定道:“孙先生,你与我留守城中,等到叶清的炒面结束,再随辅军离城。”辅军是老弱残兵,还有招来的壮健妇人组成的,闾勍受到赵榛启发,就把一些不能打仗的壮健妇人引入了后勤,让她们炒米、炒面,做饭、做菜,比男兵干净细心的多了,而且还能省一部分男兵用于做战,另外这些妇人都是内黄招得新兵的家属,也不怕她们闹出丑闻,自有家人在军中管着呢。

  众将就都出了府衙,一一行事,只有赵榛出来之后,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就把锦囊拿出来,上手就拆,吓得杜兴叫道:“我的大王,军师可是让我们出城再拆,您要是违了军令可是斩小的脑袋。”

  赵榛忍不住笑骂道:“你那颗丑头,砍了去又能如何。”

  杜兴苦笑道:“小人的丑头砍了去倒没有什么,但是小人没得嘴吃饭了,只怕要饿,那就没有办气服待大王了。”

  赵榛不由得笑了出来,伸手点着杜兴道:“你放心吧,你那颗丑头孤还舍不得让人砍了下去呢。”说完又拿出一个锦囊,道:“军师给了孤两个,一个让孤出来就拆。”

  杜兴这才放下心来,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岳阳不由得有些暗暗失望,他本来想着,若是赵榛违犯了军令,到时候和闾勍起了冲突,看看究竟是哪方占得了上风,现在却要失望了。

  赵榛把锦囊打开看看,随后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来,就向岳阳道:“岳将军,你带人马出城,就随在傅红他们身后,打着孤王的旗号,造出声势,到了城外之后,把旗号给傅将军他们,然后自行领军向东南而去,这一回要悄无声息,只走十里,寻处安歇,不得走漏消息,等着孤去找你。”

  岳阳心中纳罕,同时对赵榛不把锦囊的内容相告也有些不满,但他是职业军人,颇有操守,就道:“殿下放心,末将都记住了!”然后自行离去。

  赵榛又向杜兴道:“你带着你的人,护着孤王,混到叶清的辅军之中去。”杜兴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引着赵榛去了。

  辅军虽设,但是并没有设主管将军,而就归监军司掌控,由闾勍督管,叶清是监军司虞侯,也是辅军当管之人,就点出来人,在他酒楼的火场边上,设下场子,开始炒面。

  虽然辅军算上健妇有两千人,但是想要炒完那么多的粮食也是麻烦,一来人手不足,二来锅不够,叶清就给出了个主意,雇请本地的百姓,跟着炒,让他们把自己家的锅拿过来炒,条件是不给钱,但是允许他们百锅抽一,就是炒一百锅,可以拿回家一锅,锅底还可以归他们扫走,这个时候,粮食是最硬的通货,这点条件,就能救活不少人家的姓命,足以动人心了。

  但就是这样,若不是叶清是内黄人,闾勍也别想雇来一个人,大家虽然看重粮食,但是更看中自己的性命,都知道他们帮了赵榛,只怕回头信军一走,金兵和刘豫的人马过来,就会报复他们,所以都不愿意来炒,是叶清一家家商量来的。

  火场之上点了十几支明子,几千人就在那里炒着米面,辅军的人则顾不得动手,而是负责监督,免得一个看不见那些人就把粮食都给抄走了。

  赵榛和杜兴两个都做辅军打扮,混在人群之中也不远走,就在叶清的身边,来回转悠着,耐心的等着琼英的出现。天约三更,赵榛已经有些倦了,就靠着杜兴不住的打磕睡,但是叶清还是那样精神抖擞的巡视着,赵榛对闾勍的锦囊已经有些失去信心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就悄悄的向着叶清走过来,杜兴一眼看到,急忙捅了一下赵榛,轻声道:“大王,来了。”

  赵榛打了个激凌,一下精神起来,就向着那身影看去,只是这会那身影闪出来,却是一个辅军,不由得又松懈下来。

  杜兴却没有松神,还盯着叶清,就见那个辅军和叶清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后叶清就让他留在这里,自向一旁的休息的席棚过去,杜兴急忙架了赵榛跟上。

  到了席棚子外面,杜兴不向前面去,而是领着赵榛到了后面,然后在靴筒子里拔出一柄匕首,向着席棚子剜了一刀,把棚子给剜出一个小洞来,随后小声道:“殿下,我就在这里听着吧。”主仆两个就凑到了席棚子上,小心听着里面说话。

  叶清进了席棚子,就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棚子的暗影处,闪出一个女孩儿来,她脸上带着遮面的纱巾,就道:“叶叔叔,我进城之后才知道你投了官军了,安婶婶也被带到府衙去了。”

  叶清听出话里的疏离,不由得跺脚道:“我的姑娘啊,哪里是我要投军啊,这军中的信王不听我说,就把我给裹了进来,还把你婶婶也给拉到他的府宅,让人绊住了,我现在进退不得,全无办法啊。”

  那女孩儿细眉一扬,有些愤怒的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这里做祟,叔叔莫怕,我们现在就去那信王宅子里去,把婶婶给抢回来,就凭我手中戟,囊中石,我不信有人能拦得住我。”

  叶清急忙摆手道:“姑娘却不可大意,那信王手下高手如云,就是他身边的亲军头领岳阳那一条枪就罕逢敌手,再说人家有数千人马,我们这么鲁莽如何能出得去啊。”

  女孩儿不以为然的道:“他便是有千军万马,也不在我的眼中!”

  叶清只怕她意气用事,闹出乱子来,就道:“姑娘也别生气了,这信王怎么说也是抗击金寇的人马,我就在他这里混几日也不算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他大军好时我就跟着走,待他大军有难,我再想办法离开就是了。”

  “叶虞侯打得好算盘啊。”席棚外面一个声音响起,跟着席棚子被人一刀割开,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

  叶清一看二人,吓得一哆嗦差一点坐在地上,那女孩儿回手抽剑就要动手,杜兴冷声道:“你就不怕你那婶婶有事吗!”女孩儿眼中射出恼火的光芒,但是剑抽一半就停住了,杜兴趁机上前一步,用宝剑抵住了女孩儿的脖子。

  叶清急忙跪倒,就向着后面的赵榛道:“殿下,这是我家姑娘,她年幼无知,胡说八道,还请殿下饶了她吧,一切都有叶清在这里就是了。”

  赵榛笑着向杜兴摆手,让他收剑,杜兴有些不放心的道:“殿下,这女人是个野得,若是放开,只怕伤了殿下。”他以为赵榛看中这女孩儿了,带着他来劫人呢。

  女孩儿听着这话不像,就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拿得住我吗!”说着话垂在身侧的大指一弹,一枚石子飞起,就打在杜兴的剑脊上,杜兴手上一颤,宝剑被震得跳了起来,跟着女孩儿拔剑出手,就搭住了杜兴的宝剑,用力一绞,杜兴的剑立刻脱手飞去,穿透了席棚的门帘,直飞出去,杜兴一来武功实在不如这个女孩儿,二来也是他不擅于用剑,但是当了中军官,腰上跨着刀不好看相,所以改了佩剑,没想到才一出手就被人把剑给绞出去了。

  杜兴宝剑脱手,惊呼一声,就用身体挡住了赵榛,警惕的看着对方,赵榛一伸手把他拉开,向着女孩儿道:“你是仇琼英吧?”

  “不错,就是我,你是什么人?”

  叶清急忙道:“琼英不得无礼,这位就是信王。”仇琼英听了,略有惊呀,却还是那样小心戒备的看着赵榛。

  赵榛一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到这里来堵你,却是因为姑娘神龙见首不见尾,平素实在找不到你,所以猜你听说大军要走,必然会来见见叶虞侯,这才过来的,而见姑娘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向姑娘道谢。”说完向着仇琼英郑重的行了一礼。

  琼英急忙避开,惊愕的道:“你向我道什么谢啊?”

  赵榛行了礼之后,起身道:“前几日我部下有一女将,在追袭敌人的时候中了别人的暗算,就是姑娘出手,救了她一命,我是她的主公,自当谢一谢姑娘。”

  琼英惊呼道:“可是那个用双槊接住大石头的女将吗?”

  赵榛点头道:“正是那个女将,她叫傅红,是我信军的马兵总管。”

  “你这里女子也能做官带兵?”琼英有些惊异的问道,赵榛笑道:“这是自然,我大宋本来就有女将军的传统,如何不许女子带兵了。”

  “原来是这样。”琼英听了不由得羡慕的道:“真好。”

  赵榛听了有戏,就道:“孤前日看府中案卷,上面记了仇申仇员外被无赖诬蔑,河北东路提刑司却依那无赖所诉而判,实属不明,孤已经改了判决,只是那河北提刑司已经调到南方去了,暂时无法追究他的责任,不过姑娘放心,孤只要有了他的消息,就会立刻行文朝廷,对他追责。”说着向杜兴一伸手,杜兴急忙拿出一卷文卷来,递给了赵榛,赵榛双手捧着过去,道:“这是孤改判的文卷,姑娘收了吧。”

  琼英眼睛都红了,就哆嗦着伸出手来,把文卷接到手中,展开看看,不由得眼泪滚滚而下,叶清也是百感交集,仰头向天,道:“老主人,您看到了吗?您的冤情得以昭雪了!”

  琼英就把文卷抱在怀里,向着赵榛深施一礼,道:“民女多谢大王。”

  赵榛就抬手虚扶了一下,然后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也是朝廷官员有错在先,纠错而为,也是孤应当之事。”

  说到这里,赵榛话语一顿然后道:“另外;这第二件事……傅将军对姑娘那一手飞石之功极为夸赞,刚才看到姑娘出手,果然不凡啊。”

  琼英脸上一红,急忙挑帘出去,过一会就捧着杜兴的宝剑进来,双手呈给了杜兴,并低声说道:“小女子无状,还请将军见谅。”

  杜兴羞惭满面的把剑收了回去,好在他那张脸也看不出来羞不羞,倒没有什么异样。

  赵榛向着琼英又道:“姑娘,你有这么好的功夫,若是就这样埋没了,实在可惜,令叔父已经在我军中了,虽然他自己总说是孤把他给裹进军中的,但实际上若不是令叔父之能,孤也不会硬要他加入我信军,自从他入军而来,辅军大小事务,基本都是在他在管,让辅军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孤有许多事,都不用费心了,就像是这次造粮,孤交到他的手里,就完全放心,姑娘若是也能入我军中,自然有用武之地,却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啊?”

  琼英和叶清对觑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为难之色,赵榛刚把昭雪的文卷给他们,这会拒绝的话实在不好出口,但是就这样投到信军门下,叶清和琼英都有些不愿意。

  赵榛看出琼英的犹豫,就道:“孤也知道,姑娘身家清白,没有必要入这军伍,被人指指点点,说些闲话,但是尔今天下,胡虏横行,奸雄并起,百姓苦不堪言,赵榛虽有心把那些胡虏都给赶出去,但是……可叹有心无力啊……。”说到这里赵榛脸上露出几分悲切之意,就道:“故赵榛发愿,只要有一技一能者,就愿倾赵榛之力,以结诸路英杰,姑娘之能,不输给男儿,难道就不想建立浑天侯之功吗?”

  琼英被说得不由得心动,不由得就向叶清看去,叶清苦笑不已,心道:“这赵榛果真是舌灿莲花,硬是把姑娘给说动了。”他必竟不是琼英的家长,只好婉转的劝道:“姑娘,您是仇家惟一的血脉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您还是不要去了。”

  叶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琼英满脸的不高兴,就道:“叶叔叔,您说这个做什么啊。”

  赵榛却接口道:“只要姑娘从军,等到大战结束,孤亲指一人与姑娘做个女婿,就承继仇姓,续仇家的香火,叶虞侯以为如何?”

  叶清还没等说话,琼英先羞惭满面的道:“殿下怎么也和叶叔叔一般,说起疯话了!”随后就晃晃拳头,道:“我随师父学了这一身的本事下山,也曾想过,不能让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就这样废了,既然现在殿下给了我这个机会,琼英就随殿下,赶那些金虏,离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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