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的人马就屯驻处在飞虎峪,他原来的军马,加上余万春手下那些降兵都裹上,凑了两万多人,号称十万,声势浩大,只驻军一,大名府一带的义军纷纷派人前来,表示愿尊赵榛为首,遥领军令,归伏听命。
赵榛和闾勍二人不管是谁来,一律接见,好言相慰,好生相待,让那些义军将领都开开心心的来,欢欢喜喜的走,声势越来越大,几乎有随时都要攻破大名府的能力了。
看着掀起来的波浪,赵榛和闾勍喜忧参半,他们只怕大名府不出兵,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向大名府进兵,不然造出的声势,就要衰落下去了,可是两万不到的兵力,如果进袭大名府,不要拿不下来,只怕能不能顺利的撤回来,都不一定了,好在刘豫似乎知道他们在盼着大名府出兵似的,就在他们提心吊胆的第三,刘益率军进入了俞家童,这让赵榛他们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闾勍就向赵榛道:“殿下可领一路人马,就到俞家童刘益的寨子外面,和他交交手,取胜几场,以便给刘豫施压,只要他肯派使者过来,我们就能利用刘麒,敲上一笔,然后南入博州,等到刘豫醒过腔的时候,我们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赵榛笑道:“军师所言极是,这几日已经让我们窝得上火了,正好拿他们躁躁脾胃。”
当下赵榛就率傅红、闻达、栾廷玉、杨志、黄信、李成、杨雄、陆招八员大将,点了五千兵马,向着俞家童而来,本来岳阳、琼英两个也想跟着,但是他们当日大战的时候,身上都受了一些伤,所以赵榛不许他们跟来,而陆招虽然武艺平常,但是让他跟来,一来是他当日救援沙真,也算是立了些功劳,另外陆清被抓,他担心兄弟,想要过去看看,赵榛也不好拦着他。
大军离开飞虎峪大营,不过片刻工夫,就到了俞家童刘军营外,对面守营的兵士远远的看到,射箭定住阵脚,不许赵榛他们再向前来。
赵榛就向着杨志道:“大哥,你却射他们一箭,给他们报个信。”
杨志答应一声,催火块追风赤向前几步,粗算了一下步数,虽然还在那些兵士的射程之外,但是他自觉已经够了,于是摘弓搭箭,就向着对面比过去,微微瞄了一下,抬头就是一箭,那羽箭径直过去,正射在对面大营‘刘’字大旗上,喀嚓一声,旗索折断,上面大旗就滑脱下来。
刘军大营一片慌张,杨志沉声叫道:“传报你家将军,就我家信王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有人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杨志儿,老夫在这里,你也敢逞凶。”随着话音,一声弦响,一支箭就向着杨志的脑门射了过来,杨志急低头的时候,那箭就射在他头盔的缨子眼里,把盔缨给射得飞了出去,箭却卡在那里,这有个名号疆凤凰寻窝’,却是高明的箭术。
杨志大惊失色,急忙带马向后退了一退,这一箭他也射得出来,但是绝不可这样轻松随意。
闻达这会在后面催马上前,叫道:“对面的是李成李兄吗?”
大营的女墙上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闻贤弟,正是老夫,刚才杨制使射了一箭,老夫不由得一时技痒,还了一箭,若是失礼,还请莫怪。”
李成也催马过来,叫道:“老儿,还认得我吗?”
李成冷哼一声,道:“老夫如何就不认得你这狗子!”
赵榛此时就在后面叫道:“李老将军,却请下来话吧!”
李成冷哼一声,道:“却等片刻。”完就从女墙上下去了,又等了一会,营门打开,一队人马从里面冲了出来,就在营前摆下一个五花阵,几员大将拥着刘益出阵,那刘益金盔银甲,锦袍玉带,骑着一匹大宛良马,手里提着一条龙戟,看着倒也威风赫赫,在他身后也有八员大将,第一个就是大名府五虎将之一的‘赛黄忠’李成,第二个是刘益之子刘猊,第三个是杨腾蛟,第四个是权大庆,第五、六个是刘益部下大将,左公保,杭士良,第七个赵榛看到不由得眼睛微微眯起,竟然许定,最后一个则是李成之子李树。
刘益就在马上一拱手道:“哪一位是信王殿下,却请过来话!”
赵榛一带旋风骢就到了阵前,他一边答话:“孤王在此!”一边扫描着对面那些饶四维。
“刘益:四维:治国76,武勇80,统军63,智慧70。”
“刘猊:四维:治国52,武勇85,统军75,智慧71。”
“权大庆:四维:治国60,武勇71,统军68,智慧61。”
“左公保:四维:治国54,武勇98,统军50,智慧50。”
“杭士良:四维:治国50,武勇85,统军44,智慧71。”
“李树:四维:治国67,武勇88,弓箭+2,最终武勇90,统军71,智慧78。”
除了那个左公保实力超群之外,其余的都不过尔尔罢了。
赵榛拉住战马,杨志、闻达、李成三个就在他的身后,护持着他。
“对面的是刘豫吗?”赵榛故意压着声音问道,刘益沉声道:“非是吾兄,吾刘益是也!”
赵榛眉头一皱,后面的李成就道;“他是原滨州推官。”赵榛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刘益,你们兄弟久受国恩,却不思报国,反而谄媚胡狗,妄图神器,孤今率兵到此,尔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刘益冷笑一声,道:“赵榛,我叫你一声信王,是尊重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礼,出口伤人,你们赵家以欺侮孤儿寡母立业,有什么脸面来别人!”
“大胆!”赵榛冷声道:“我太祖武德皇帝,受命于,岂是你能妄言的!”
刘益不屑的道:“赵榛,你们家比司马炎之流也好不过那里!”
赵榛冷笑道:“那你又当如何?石敬塘不过要做儿皇帝,你们是要做孙皇帝,还是龟孙皇帝啊?
“大胆!”刘益气得怒上头顶,厉声叫道:“儿好大胆,竟敢如此伤人!”在他身后的刘猊就道:“爹爹不必与他多话,而今命归北,我们刘家不过是顺而为,他不识数,妄想对抗大金,岂会有好的下场,却先让孩儿,会他一会。”完催马向前一横手中龙戟,叫道:“赵榛,你可敢与我一战吗?”
李成在后面冷笑道:“儿,你也配和我家殿下一战!”完就向赵榛道:“殿下,却让末将去会会这儿!”
赵榛就测了一下李成的数值,治国87,武勇86,统军84,智慧81,武勇高于刘猊一点,便点头道:“那就交与李将军了。”
当下赵榛和杨志、闻达二人退回本阵,就留下李成在阵前。
李成出阵之前,就和闻达、杨志二人好了,让他们给他一个机会,在赵榛面前展示自己,此时就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向着刘猊道:“贼,却在马前受死吧!”完催马上前,轮了手中雁翎双刀向着刘猊劈来,他这对刀,左手重七斤十三两,右手刀重七斤十五两,厚背薄刃,三尺长的刀身,一尺五的刀柄,后面还系五寸的红色刀袍,舞起来呼呼风响,不等劈到人身上,冷冷的刀气先欺了过来。
刘猊猛抖大戟‘举火烧’向外一磕,随后‘白蛇吐信’分心就刺,两个人都想快速把对方战败,好显显自己的武艺,但是交手之后,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个人竟是不分上下,谁也压制不住对方。
刘益本来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十足,但是眼看李成一刀紧似一刀的攻击,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知道李成是河北名将,一向以武勇见长,而且心狠手黑,只怕自己儿子一个不注意就坏在他的手里,他身后的左公保看出他的担心,就道:“恩相勿忧,将过去,把公子替回来!”完催马而出,舞动掌中红缨板门刀大声叫道:“公子回来,末将替你一战!”
对面信军阵中,闻达也一直盯着阵中,他和李成关系更亲密一些,只怕他输了丢脸,这会看到左公保出阵,就道:“鼠辈,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完催马就冲出阵去了,赵榛才想拦得时候已经晚了。
闻达正迎上左公保,舞起手里的镔铁龙头大刀就扫了过去,左公保大声叫道:“来得好!”跟着扫了过来,两口刀就扫到一处,立时火花飞贱,金铁之声,震耳欲聋的传开来。
傅红突然叫道:“不好,闻达要输!”
赵榛心中奇怪,暗道:“她也有系统测试吗?”就道;“傅将军从哪里看出来的?”
傅红就指着闻达的大刀道:“殿下请看!”赵榛凝神看去,半响才看清,闻达的大刀,和左公保的大刀劈斩在一处之后,竟然歪了,虽然歪得不多,但是却也是肉眼能看得出来的,他这才想起来,当初闻达、马扩、岳阳三个人合战傅红,闻达的大刀被傅红一槊给拍歪了,虽然后来给整治过来了,但是已经是啥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又犯了。
此时系统突然传音道:“闻达的镔铁龙头大刀损坏,失去0.5加成,武勇降为90。”
0.5分,这个加减在平时几乎就看不出来,但是这会的减少,对闻达却是致命了,赵榛急道:“那位将军过去,接应了闻达回来?”
傅红才要出马,栾廷玉双腿一磕马肚子,叫道:“末将前去!”坐骑飞冲而去,就向着战场上过来。
刘益在对面看到栾廷玉出战,急忙道:“李老将军,快去拦住那贼!”李成捋着须髯道:“将军放心,老夫早有意会会他们了!”完一催坐下青骢马,舞动掌中金板大刀就迎着栾廷玉过来,把栾延玉给截在半路,撕杀起来。
六个人分成三对,奋力苦战,二十几个回合下来,闻达先输了,他的刀越来越歪,已经有些不堪使用了,赵榛急道:“傅将军快救闻将军回来!”
傅红二话不,催马就冲出去了,血点子斑龙兽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几乎化成了一道闪电向着对面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左公保一声怒吼,一刀扫了过去,正劈在闻达大刀的歪处,喀喇一声,把闻达的大刀给断为两截,随后跟着又是一刀过来,向着闻达的脑袋就劈。
眼看闻达无处可避,那刀就要落到他的头上,傅红大吼一声:“鼠辈休要猖狂!”话间一扬手,左手的大槊呼的一声飞了过去,正撞在左公保的刀上,左公保只觉得手上一麻,大刀脱手而去,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傅红已经到了,大槊疾刺,只一下就把左公保给穿了个透心凉,挑了起来。
闻达见机也快,立时催马过去,就抢了左公保的红缨板门刀在手,虽然那刀比他的镔铁龙头大刀略重几分,倒也还能使得了,随后闻达又拾了傅红的大槊,就带马回来。
杨腾蛟、权大庆、杨树三将一齐出马,就向着傅红欺了过来,信军这面杨志、黄信、杨雄齐出,把三将给截住,而杭士良在这些人之中和左公保最好,这会眼看左公保战死,不由得痛彻心肺,就催马在跟在三将后面过来,眼看着三将被截,突然催马而出,就冲过来,挺手中枪向着傅红的背心刺来,那条黑缨枪无声无息,像一条毒蛇一样,向着傅红的后心刺去。
傅红听风侧身,那穿着甲的腰身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轻盈的拧了开来,黑缨枪贴着她的身体刺了出去,杭士良控制不住自己,也向前冲,傅红一只手抓着大槊挑着左公保的尸体,一只手探过去一抓,就把杭士良给提过马来。
几乎就在杭士良被提过马的一刻,一只箭跟着就到了傅红的眼前,却是许定出手偷袭,傅红急甩头时,那箭就在她的额上擦了一下,划出一道血痕。
傅红先还不觉得如何,但是马上就觉得一阵阵晕眩的感觉直冲头顶,嘤咛一声,就从马上滚了下去,不由得大声叫道:“不好,这箭上有药!”完之后人就再也撑不住了,一闭眼昏死过去。
杭士良趁机挣脱,拔剑向着傅红就刺,只是剑才举起来,一阵冷风过首,跟着脑袋就飞出去了,却是闻达催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