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英英勇无畏之时,他的摸样看在白霸眼中,怎么也感动不起来,反而心中冷冷的哼了一下。
都说知子莫若父,白英那点心思白霸清楚的很,什么出城搬救兵,还不是怕与汉军打起来跑不掉,或者投降后被汉军清算前屠杀汉民之事。
既然着白英说的大义凛然,做为他老子,老奸巨猾的老王白霸当然也不能示弱,更不能让手下寒心,而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当白英说完,白霸故做感动的拍拍他厚实的肩膀,道:“我儿不愧是我草原上的雄鹰,更不愧为我龟兹小王,既知城外危险还不畏生死,父王以英儿为荣。”,说着白霸眼角还感动的渗出两滴泪。
不过白霸感动完,接下来他的话却把还沾沾自喜的白英气了个半死:“汉人一向自视仁义,只要我们按照书信所做,他们绝不会做出屠城之事的,再者说汉军包围城池如此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半点异动,着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而且书信中要求,我龟兹出兵五千协助攻打匈奴,着也说明汉军针对的并不是我,只要我龟兹男儿到时英勇,肯定便会无事的,诸位勇士放心吧,与汉人周旋数十年,老王我着点信心还是有的,这样、、、既然我儿英勇,那就由你出城向汉军投降吧!”
“可、、孩、孩儿、、遵命、、”白英听完虽然心中不服,可看着老父亲那寒如利剑的眼神,以及一旁刚刚还跃跃欲试的将领都闭上了嘴后,白英如今也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下来。
同时白英也感叹自己父亲在族中的威信仍在,看来自己成为一国之主的时间还有得等了。
不知城楼上白家的斗争,龟兹城外以有些不耐烦的关羽眼中寒光闪过,慢慢举起右手准备挥军攻城。对于武人而言,不战而屈人之兵,远没有兵戎相见来的痛快,眼下关羽便想展示下汉军的实力。
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城头‘咯吱’的响声打断了他的命令,接着关闭许久的城门缓缓开启。
待城门开启后两骑夺门而出,其中拖后的一骑还高高的举着一根旌节,看着来骑,关羽回首对着身边的辛毗道:“看来你们读书人的脑子确实很好用、、、、、”
“那也要有关将军的威慑力再此相助,不然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有和作为。”辛毗轻轻颔首并不居功自傲。
见事情已成关羽将目光看向龟兹城头,叹了口气道:“只是太便宜了着背信弃义的狗贼了。”
看穿关羽的心思,辛毗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回道:“将军放心,难倒将军还不了解主公吗?以主公性情,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吗?”
听完辛毗的话关羽倒是一愣,疑惑的问道:“佐治意思是、、、”
辛毗也不揣着掖着,微微靠近关羽小声说道:“如若毗没有猜错的话,主公应该是要以夷制夷,毕竟我军士兵人数太少根本经不起消耗,主公命令中不是有条让龟兹出兵五千吗!关将军想想原本就不是兵强马壮的龟兹,如若走了五千人马,着龟兹人的死活还不是关将军说了算。”
“哦、、、原来如此,哈哈哈,现在羽终于知道为何四弟如此看重佐治了,不错,不错!”经过辛毗着一提醒关羽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万分满意的拍了拍其肩膀接着道:“着以后军中事务还要多仰仗佐治了啊、、、”
见关羽终于开始信任自己,辛毗大大的松了口气说道:“关将军严重了,毗年少历浅以后还望将军多多提携才是。”
关羽大笑道:“哈哈、、、、来日方长我等以后多多走动便是,不过此刻该去看看来使,如若他们并非投降我们还有得忙、、、、”
辛毗道:“哈哈哈,那不正随了将军心愿吗!”
关羽摆了摆手道:“那便借佐治吉言了、、”
不过关羽虽然想打,可也很清楚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如今大军压境并且又射书劝降,既然城门都已经打开,那龟兹王也不可能派两个人过来说说废话不是。真要是如此冥顽不灵,那龟兹也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
当然了龟兹人并不打算给关羽这个机会,很快便痛痛快快的弃械投降了。
着龟兹王一投降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关羽大手一挥,便让刚刚接替廖化职位的姜义鸣接收了城防,让杜远接收了王宫以及城中的粮仓等等重要之处。
只是着一接收关羽便后悔了,不为别的,在接受城防后大军在城中解救出大量沦为奴隶的汉民,人数竟有数千之多。
看着这些皮包骨头、脸上烙印,又毫无生气的奴隶,关羽可谓怒火中烧。而且这些奴隶还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或年少的女子,可以想象这些人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之人,如今城中只有这些人,便可猜出他们的家小,肯定都不会在人世了。
不过后悔归后悔,既然答应了龟兹人投降,关羽便不能出尔反尔,现在唯一能做的或许便是好好将这些人照顾好,让他们尽快恢复生气。
当然了关羽着一忍也并不是没有半点意义,当看到关羽并没有追究奴隶之事,而且善待城中族人,龟兹王白霸也放下心来,让儿子白英带着一众王亲家眷前往它乾属国都护府居住后,自己亲自留下通知四周各部落,凑齐义从协助汉军出战匈奴。
至于为何年迈的白霸要亲自出战匈奴,着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他儿子有不丞之心哪,他也不得不防。
或许是白霸想给汉军留一个好印象,不至于自己回来的时候坐不上王位,三天之后在各个部落头人的带领下,一队队龟兹义从皆按时汇集于龟兹城外。
随着关羽的命令,五千参差不齐的龟兹义从军在白霸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匈奴而去,而他们的第一站便是刚刚陷落于屠各胡不久的白土城。
白土与龟兹相距并不太远也就两百多里,行军一个昼夜便个到达,不过就在白霸行军之时,位于白土城外十里处此刻已经是刀光剑影、残肢断臂四处飞舞。
在这刀光剑影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的被死神收割,场中刀剑的碰击声、战马的悲鸣声、伤兵的哀嚎声汇集成一曲血色残歌。
而在着战阵中,尤以一黑一白两名如同天神一般的武将最为显眼,二人过处,那溅起的大片血花,足以铸就此曲血色残歌的主旋律。
目光远去,在位于着血色炼狱一千步外的一座小土坡上,一面高高扬起的血红战旗正迎风飘扬,那战旗上穿金丝走银线的绣着一只脚踩祥云的瑞兽麒麟,此刻这只原本代表吉祥的瑞兽,绣在着面血色战旗上却给人一种戾杀之气。
就在着面威武的旗帜之下,排列整齐的站着许多身着华丽铠甲面带黑巾的士兵,从人数上看,着队士兵最少有千人之多。
这些士兵皆一手执长枪一手牵着高大的战马,那战马上悬挂的缳首刀、强弩,皆说明他们装备精良,同时这些士兵背后披风上绣着的麒麟,又说明了他们的不同。
在着队骑兵中,为首的是两名身骑战马,穿着别样铠甲少年,二人看上去皆不满弱冠,其中一个面容俊朗,身穿胸甲的少年望着远方战场道:“主公,看来着云骑与豹骑配合的是越来越默契了。”
听到少年说话,旁边身着银甲白袍的少年眼眸一收发出一道厉色,如若有人盯着他的眼睛的话,不难发现,着少年有着一双与年纪不符,仿佛可以看清世间万物的深邃双瞳目。
随着少年收回目光,随手拉下面上蒙着的面巾,一张轮廓分明,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容出现在世间。
不过尽管此少年面上俊俏,可配上那双冒着寒光的双瞳目后,可就没有任何人敢轻易观望了。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少年成名,统帅千军的大汉镇北将军、爵拜易阳侯的姜麒、姜伯孝。
姜麒大军在离开圜阴之后便一路北行很快越过长城,在过长城之后不久大军便遇到了数个游牧的匈奴部落,这些部落都不是太大,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数百个帐篷,上千兵马而已。
虽然在几年前匈奴人协助汉军讨伐鲜卑,损失了上万兵马,而且单于居车儿也死了,可对于全民皆兵的匈奴而言,兵马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骑的动战马皆是士兵。
故而这一路与几个部落打来,姜家军虽然高歌猛进,但也付出了一百余人战死、数十人重伤的代价,其中伤亡最严重的莫过于先锋营的豹骑营。
当然有失便有的,着一路杀来,缴获的战马已经超过五千匹、牛羊更是多达五万余头。
至于俘虏,原本姜麒就没有打算留下过,一路走来,除了队伍中多出了数千解救出来的大汉百姓,根本就没有一个异族之人。而姜家军留下的,便是一座座高高耸立于郊野外,告慰亡灵的京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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