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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那您也不能拿这些首饰送人,他们岂敢收。若是被人瞧见了,也立刻知道了是您的。”红翘疑惑富察氏心一向很细的,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再仔细瞧瞧这些!”富察氏道。
红翘疑惑地又去看被富察氏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首饰,待她仔细一看,尽然又不是富察氏的,尽管那些款式看起来很像,但是细节上有少许不同。
“格格,这些,这些好像不是你的!”红翘惊讶地看着富察氏道。
“你猜猜这些是谁的?”富察氏勾起一抹笑意道。
红翘又看了看,还是摇摇头,并不认得这些首饰。其实四爷后宅里的女人的首饰多半都是出自内务府,再就是各自娘家贴补的东西。出自内务府的首饰款式有时候会重复,同等身份的格格,所得的首饰很可能就是款式差不多,只是细节不同而已。身份差别越大,所得的首饰的差别也就越大了。
“这些都是刘氏的!”富察氏一字一句道。
红翘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又去看那些首饰。怪不得她看着像富察氏的,可是再仔细一看又不是,但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格格,您,您怎么有刘氏的首饰?”红翘仍旧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还记得她曾经在圆明园可是遗失了一大些首饰的,记得吗?”富察氏道。
“不错,当时还大动干戈地去搜查,最后却不了了之了。这件事现在都觉得奇怪呢。她丢的那些首饰到底去了哪里,与那个穆班主有没有关系?”红翘道。
“她根本就没有丢失首饰,但是却故意那么说,无非是想假货给穆班主。可是后来,似乎有人想遮盖这件事呀。那些首饰下落不明,我觉得根本还是在刘氏那里。如今我依着记忆,让外面的工匠依照着我的这些首饰炮制了她的,几乎都可以以假乱真了。如果有人注意到这些首饰,那也跟我们无关。刘氏呢,又不敢贸然拿出当时说失踪了的首饰。你说,她该怎么办?”富察氏道。
红翘不敢置信地看着富察氏,恭维地道:“格格,您这一步看三步,这下连刘氏都扯了进来,让她做咱们的挡箭牌了。而且还做得这样滴水不漏,让她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简直可以盯死她了。”
富察氏点点头,说道:“如今,唯独钮钴禄氏还没有被这个套套进来。红翘,你也好好想想,如何将她也拉进来。”
红翘思忖了一会儿道:“钮钴禄氏在王爷心目中有着极重的位置,奴婢觉得格格不必心急,先除了年氏,再满满对付她不迟。若是将三个人都拉进来,只怕目标太多,反而失了准头呀。”
富察氏眉头一蹙,好好思量着红翘的话,点点头道:“倒也是这么一个理。好,这就我就先除掉那个年氏,最好顺带着刘氏。钮钴禄氏左右家族不旺,最好再联合福晋,慢慢收拾她。”
就这样,膳房里的小龚子每天要给年氏和富察氏看火,药罐里熬煮的是同样的东西。年氏的丫鬟日日来挑三挑四,小龚子不敢马虎,再也不敢让翠玲发现燕窝雪蛤炖煮得不好。不仅如此,年氏其他的膳食也是膳房的头等事情。他们俱都不敢马虎,因为自从出了吴管事那档子事情,膳房其他地方的人自然都不敢了。不过,膳房的人却越来越开始喜欢一个人,那便是富察氏的丫鬟红翘。因为,她每次来都是笑眯眯的,语气非常客气,还出手大方,不是金戒指,就是金手镯,甚至还有各种小宝石珍珠。根据膳房人的身份高低的不同,所给的东西自然是不同的。比如像吴管事这样的管事,基本上都收到过手镯或者玉翠一般的东西,而像小龚子这样的伙计,自然所得的是金戒指玉戒指一般的东西。
膳房的人对年氏的丫鬟都是恭敬但背地里却是早就骂上了的,而对红翘,则是欢迎得很。红翘来膳房的时候,他们都会主动跟红翘主动说话,主动给富察氏搭配挑选最好的膳食等。
红翘每天来给富察氏提血燕窝,下午又来提雪蛤,每日都是两三次地来,膳房的人见着她,越来越习以为常了。红翘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按着富察氏的计划,调换了年氏与富察氏的燕窝。
原来,富察氏让红翘将那东西下在自己的燕窝里,然后让小龚子每日炖煮。待红翘去提燕窝的时候,就乘人不备,将富察氏的燕窝药罐与年氏的那只对换。待她将年氏的燕窝倒入了自己的食盒里后,又乘人不备,将自己锅子里的有毒的燕窝倒入年氏的药罐里。因为药罐在别人看来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即便被人撞见,他们甚至都不会怀疑红翘到底是在做什么,只是以为她在倒富察氏的燕窝。
当日,红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背着小龚子的,因为他是能看得出富察氏与年氏的药罐的区别在哪里的。小龚子对红翘深信不疑,每一次红翘都是找个借口支开他的。
“主子,已经十余日了,您在那血燕里下的药的分量是多少了?”红翘问道。
“我下得极轻的。要是太多,容易引起她的怀疑。必须是日长月累的积累,她就会满满中毒。红翘,没有人发现吧?”富察氏道。
“他们都不曾察觉,只是奴婢觉得您作何不一下子要了她的性命,而要这般一点点地下。”红翘道。
“一下子只会引人怀疑,慢慢一点点的,分量很轻,她才不容易察觉。”富察氏道。
那厢,兰琴仍旧每日忙着大清火锅的事情,对年氏、富察氏等的事情一无所知。大清火锅的分店的生意也都开始好起来,每天所进的银子更是节节攀升。兰琴沉寂在赚钱的欢乐中,暂时没有察觉后宅里的暗流涌动。弘昼也开始频繁跟着弘历来南小院玩,耿氏也没有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