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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兰琴一大早便让膳房的专卖采买鱼肉蛋的老李头来见自己。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老李头约莫五十左右的样子,肚子很大,可见日子过得不错,见了兰琴行了大礼。
“李师傅,起来吧!”兰琴已经将这个老李头审视了一遍,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何种人。鱼既然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是有人在这些鱼身上动过手脚的。
老李头起身后,双手低垂交叉放在前面,心里也在打鼓。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兰琴会叫自己来,可是三阿哥中毒的事情,现在氏全府皆知,然道与那件事有关?
“李师傅,三阿哥弘晟中毒身亡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本福晋查到你负责采买的鱼有问题,体内含有朱砂!”兰琴也不用跟他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
老李头只觉得脑子一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奴才不知!”下一刻,他又已经趴在了地上。
兰琴冷冷地注视着匍匐在自己跟前的老李头,沉思片刻,然后喝道:“那些鱼可都是你采买回的,现在出了问题,你说你不知道?”
“奴才真地不知呀。奴才是在市场中采买回来的,已经三四年了,未曾出过问题呀。”老李头磕头如捣蒜般,诚惶诚恐地说道。
“李师傅,你最好好好想想,鱼到底有没有可疑之处,否则待本福晋将你送入行刑室,只怕你要脱了一层皮了。”兰琴少有地冷冽地道。
“侧福晋,奴才真地不知道呀!”老李头久居这般油水丰厚的位置上,浑身已经充满了油腻味。这个时候,他应该最怕受罪了。
“是不是冤枉你,还是去一趟行刑室吧!”兰琴扬声道。
外面走进来两个奴才,就要去拖老李头的胳膊,他强自挣脱了他们的手,膝行到兰琴的脚边道:“侧福晋,奴才不敢,奴才没有理由要害三阿哥,也不敢害他。奴才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害主子呀!”
兰琴盯着老李头肥硕的大脸,那眼睛里蹦出来的泪似乎不是作假。
“那你的鱼有问题,你然道就没有一点察觉?或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兰琴按下心底的厌恶道。她也知道,像老李头这样的奴才,身居要职,从中捞一些油水是常有的事情。兰琴平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嘛!
老李头看着自己即将要遭受的大难,连忙想起来,果然叫他想起了一件事。
“启禀侧福晋,奴才采买鱼后,回来那些鱼可不是奴才一直看着的。会不会有人在鱼买回来后动了手脚?有时候,各位主子没有点鱼的,那些鱼要养上几日呢。”老李头道。
“谁负责养鱼?”兰琴问道,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这个老李头也滑得很,他这样一说,事情又复杂了。鱼儿在膳房圈养几日,只要去过膳房的人,就都有可能动手脚。
“是小辉哥,他负责给鱼儿换水的。”老李头像是找到了垫背的,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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