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美人往后退了一步,这巴掌打的太疼了,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大声的喊道:“你不能这样作,你没有权利这样做,皇上会惩罚你的。”
“皇上惩不惩罚,是本宫的事情,但本宫惩罚你是本宫的事情,与皇上无关。”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流美人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你不能,你不能。”
舞供步步紧逼,流美人落荒而逃。
舞供急了,“娘娘。”
“在这等着吧,会有人将流美人送过来的。”
舞供不知娘娘打的是什么主意,“是,娘娘。”
华美人戏也看完了,是时候该走了,“娘娘,臣妾告退。”
“慢着。”
流美人笑容一僵,莫非她也要对自己动手,“娘娘。”
“流美人是随着你们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吧。”
“可是,流美人不是已经……”跑了吗?
“做人要有始有终,你们就这样丢下流美人,怕是不太好吧。”
华美人咬牙切齿,这祸还殃及到了自己的身上,好不划算,现在不能和她撕破脸面,她的手段可不低。
“一起听娘娘的安排。”
羽美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很是顺从,站在了一旁。
语文染无奈,抓着流美人就过来了。
“娘娘。”
流美人很是不服气,“你们是串通好的,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舞供,打。”
“是,娘娘。”
在太阳底下,上演着这样的一幕,流美人哭哭啼啼,脸已经肿成猪头,舞供胳膊都酸了,但依然没有停下来。
两位美人看的心惊胆战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站在一旁,不敢挪动丝毫。
落北星穿越在花丛中,找着所谓一对的蝴蝶。
语文染则跟在其后,做护花使者,默不做声。
他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沉默。
落北星也懒得管他,自顾自走着,把他当做一个透明人,不管不顾。
“咳,娘娘。”
“怎么了?有事吗?”
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这样一直跟着,又不说话,多少有一些尴尬。
“娘娘,怎知臣就在附近?”
“感觉。”
他一咽,感觉就这么准吗?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就心里不安,日夜睡不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但又忍不住想与她说话,有时候就会跟在她的身边,离她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但她还是知道了。
这就不好玩了。
只能笑着说,“娘娘的感觉真准,臣佩服不已。”
“小事一桩。”
看看,多么的不谦虚,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张狂有自信,从来不会去屈服谁,看见谁不顺眼,巴掌就上去了,流美人的脸着是难看,估计需要几个月的休养。
下手真狠,不过这也是流美人得罪了她吧,不得不说,太狠了,谁得罪了她,绝不会好过。
落北星可是记得语文染在那天的时候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心里都清楚,关系变的微妙起来。
从以前的无话不谈到现在把话藏在心里,这足以说明了,变的不一样了,有些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
说来奇怪,语文染不是最怕的女人吗?还要巴巴的凑过来,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难道她不是女人吗?还是在他的心中,自己就是一个男人,当做兄弟看待。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扭扭捏捏的。
“语太医,你这几天是在跟踪本宫吗?”
他的心里起了一丝的涟漪,脸也变红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没,没有,只是路过而已,恰巧看见,举手之劳,无需牵挂。”
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是吗?”
他有些不自然,看向了别处,“当然是。”
“果然有缘,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碰见语太医。”
她就像是一只小精灵,穿越在花丛中,人比花娇,就是来形容她的,眼里有神,头上还插着一只蝴蝶簪子,颇有灵气,她一走,蝴蝶翅膀也跟着动,仿佛就是活的。
现在看见她,不同于往日,有了战战兢兢的感觉,比轻松多了那么一点的紧张,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触碰到她脸的时候,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
“娘娘,说的是,也许是缘分吧。”
落北星这几天说心情好也不差,说不好也挺美,就是看什么事情,什么人了,比起以往,感觉少了一丝的灵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暴君,泯灭天性。
多了一份惆怅,少了一份笑容。
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日子了,就算是笑也是敷衍,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她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怎么才能让暴君过来认错。
大喊,“朕错了,朕对不起你。”
或者负荆请罪,当着大伙的面来认错。
哎,惆怅啊。
不单单是认错,掐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算账呢,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宫殿中,在她的头上,套一个麻袋,打成猪头。
比起认错来,她更喜欢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她的眼里闪着光芒,饶有趣味的看着语文染,这个计划可以有,一个人难免力量有点小,这两个人就不一样了。
“语太医,本宫有一件事情,不知道……”
“臣会力所能及的帮助娘娘。”
不然又会喋喋不休,提起过往的事情,太可怕了。
“你附耳过来。”
语文染纠结了一会,还是把头靠了过去,离得这么近,都能闻到她身上沾染的花香味。
语文染咬着手指,慢慢的瞳孔放大,好像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但一动不动。
她拍着他的肩膀,“怎么样?”
他咽了一下口气,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到底该如何选择。
落北星也不着急,只是让他消化一下,不管他接不接受,都会答应的,收回了手,高高兴兴的抓蝴蝶去了。
这一幕,华美人可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两人举止亲密,还搭背勾肩的,离的那么近,肯定关系不简单。
语文染愣怔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消化了这个事情,套麻袋去打皇上,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被发现了怎么办,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哪有那么容易进去的,上次是侥幸遛进去的,可不保每次都这么顺利。
一回头,落北星蹦蹦跶跶的去了远处,他默默地遛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两个时辰过去了,落北星还是一无所获,只能珊珊的收回了网,回到她专属的地方。
舞供打的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胳膊都拿不起来了,但依然没有停下来,打的很慢很慢。
流美人已经是云里雾里了,身子都是倾斜的,脑袋里一片馄饨,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感觉到痛意,那张美艳无比的脸更是惨不忍睹。
说是猪头,都侮辱了猪。
羽美人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也太可怕了,她估计睡觉都会梦到的,都睡不安宁了,她的胆子可没有流美人和华美人的大。
华美人倒是觉得大块人心,流美人洋洋得意,在总多的美人中,一天到晚的嘚瑟,皇上是如何对她的,如何体贴入微的,听的都烦了。
炫耀无比,这下可是大脸了吧,简直是大快人心,又不用自己动手,有人收拾了她,不费一兵一卒,不错。
“娘娘,可抓到了蝴蝶?”
“并没有,舞供,缓着吧。”
都拿不起来了,也不知道缓一缓,与流美人比起来,自然是舞供的胳膊重要。
流美人总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羽美人一声尖叫,退后了好几步,擦觉到自己的失态,又回到了原位。
流美人的脸毁了,那么肿,根不认不出是她,也知道了一件事情,不要惹娘娘,后果很严重。
“把流美人拖回去。”
人是不再了,但地上的血迹尤为的显眼。
“舞供,血不够多,一开始可以多用点力。”
羽美人差点也要晕过去了,一直忍着,不然闹了笑话,身体酥的厉害,走一步都是艰难的。
“华美人,羽美人,流美人都走了,你们也回去吧。”
“臣妾告退。”如释负重。
羽美人是被人缠着走的,她的双腿太软了,根不走不了了路。
一切恢复了平静,“舞供,把字换了,就写娘娘专属,任何人或狗不得入内。”
“是,娘娘。”
娘娘果然热衷于把人比作狗,这个比喻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又坐了一会,“舞供,回吧!”
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很快,流美人的事情就在宫中传开了,传言,娘娘脾气暴躁,只要不顺心看见人就打,而且听说专打皇上最疼爱的美人,手段极其的残忍。
还说打人一定要出血,要十大碗才够,听着纷纷躲避,尽量少去御花园,以免与娘娘相碰,成了受气包。
谣言四起,纷纷的传播,背地里人们都是绕道走,连本命宫前的一条道路一时没有了人影,只有几只小鸟飞来飞去。
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娘娘善妒,只要是被皇上看上的美人,必定会遭毒手,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落北星现在已然是多了一个习惯,看小人书,大树下,一位美人侧躺,脸上盖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只有娘娘专属。
眼看天气转冷,舞供拿来了毯子,盖在身上,说什么也要在这躺上半个时辰,故明其曰,“修身养性。”
“舞供,墨迹可在做甚?”
“娘娘,墨皇子这几日一回来便作画,乖巧的很。”
“嗯!”
又了无声息,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错觉,叶子偶尔飘落,落在衣服上,倒也看的和谐。
清心殿。
云梦泽辛辛苦苦培养的玉兰花总于有了花苞,他每日悉心的照料,总于有了结果。
“云公子,好兴致呀!”
姜独闪一身深紫色流云袍子,腰间有一块白玉玉佩,显为引人注目,一头墨发用玉冠束着,整个人意气风发,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