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笑着打趣道:“仲达啊,一路上你都打了不下三四回喷嚏了,谁这么想你啊?”张飞的原意是劝我保重身体,以免感染风寒。但是在酒精和寒风的双重打击下,我的脑子似乎是短路了。
我半开玩笑,说道:“懿和其余七位兄弟号称”司马八达“,在河内乡里不乏追求者。”张飞笑着问道:”那可有什么钟意的女子啊?”我摇了摇头,说道:“懿尚未及冠,连表字都是自己取的,谈婚论嫁之事于我是遥遥无期哩。”
张飞笑着说道:“嗨,俺觉得你和那小环倒是般配,出发那天,人家可是亲自到城门口来送行呢。”我点头称是,说道:“小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温婉玉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粗暴咯。”一只小手突然搭到我的肩上,它的主人怒极反笑,质问道。
我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眼神顿时清明不少,呛声说道:“各有千秋吧,芍药淡雅清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杏花清新脱俗,懿却独爱牡丹艳丽娇贵,天生的花中之王啊。”
刘彩这才现出身来,温声说道:“司马大人似乎亦懂花道,花本无尊贵卑贱之说,而人却又喜怒哀乐之感,只希望大人能从一而终啊。”我表面点头称是,心中暗道:“这女子,好生难缠。”
张飞听后,恍然大悟说道:“白荆说得对,怪病不得俺一直喜欢狗尾巴草,原来是格调高低使然啊。”我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狗尾草能入药,乃是寻常百姓治病时的良药,由此可见张大哥宅心仁厚啊。”
酒喝过了,玩笑也开过了,这便要讲些正经事了。
待吕蒙,张辽,高升等众将到齐。我便起身说道:“文远,摊开地图。我们现在大致在哪个位置?”张辽把羊皮地图摊在青石之上,手指着一个离曲阜极近的地方说道:“越过南城后,我军日行五十里,至今已有三日之久。所以,我们离曲阜大约还有一百里的距离。”
我继续问道:“耗子,斥候营的弟兄都还好吧?”经过连续三四天的高强度作业,郭跃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粗了很多:“包括属下在内,还有近百个弟兄仍是龙精虎猛,干劲十足。”
我知晓郭跃是不想让我担心,这才谎报军情的。现在他走几步路便要打个哈欠,显然是极疲惫的。若不是有一股意志强撑着,恐怕……想到此,我心里不由地一酸,说道:“斥候营无须再进行清理行动,目前我军已深入腹地,斥候的数量会少很多。”
郭跃知道司马懿是在关心自己和弟兄们,不管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对于一直深受歧视的小偷们来说,确实感到一股子说不出的温暖。我见这贼眉鼠眼之辈眼中含泪,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说不出但是很讨厌,但这种感觉不应该属于司马懿。
我和众将刚刚商议好推进速度,噩耗不期而至。
谁曾想到,事态急转直下,计划赶不上变化。
“报……司马大人,臧霸大人来信。”
我读完信中内容,喜忧参半。张飞见我脸色阴晴不定,问道:“那臧霸又耍什么花头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想要的结局,只是这个结局提前了很多。”
张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吧,大家都奋斗到这个地步了,辽希望能推心置腹。”我叹了口气说道:“臧霸大张旗鼓攻打鲁郡,遭到夏侯渊率领的五千青州精锐伏击,副将尹礼、吴敦遭典韦当场格杀。全军……溃败。”
众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没落二字却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缺少臧霸的正面掩护,就算我军成功突袭曲阜,也难以安全地离开兖州。见众人不语,便安慰道:“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临沂城守崔护率军大破曹军,生擒敌将李典。”
临沂的得失对整个战局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眼下臧霸主力尽失,实力大损。纵然崔护能抵挡一时,临沂的后盾开阳也陷入无兵可守的境地。
消息传得很快,才一个上午,全军都陷入一股莫名的恐慌中。孤军深入历来是兵家大忌,内战时期,号称国军第一精锐的74师便是犯了孤军深入的大忌,被解放军叔叔们群歼。
是夜,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军便趁天时之利,提前出发。全军之中,我和张辽,张飞三人骑术最精,便催动马匹一路疾飞,把刑徒军的弟兄远远丢在后面,在马背上开始了一次密谈。
(卡文卡得不行,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