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曲阜之战后,张飞才向我透露了刘备的本意。刘备也以为黄巾残余不足一千,你不是想统兵吗?好,我给你马匹,弩箭,装备,但是精兵我不给,我拉一些乞丐,小偷给你。你把这些刑徒,乞丐训练好了。这三千军队就交给你了。
不明真相的我惊出一身冷汗,指挥一群小偷乞丐打仗,不就是去送死吗?张飞见我气急的样子,只得建议道:“现在和臧霸交涉让我们区支援临沂,或许还有转机。”
我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是晚了。张大哥,尚且不说这些兵痞能否承受住青州兵的正面冲锋,如果我现在去和臧霸讨价还价,臧霸便会心生疑虑,再一查探,我军的底细就全部暴露了。到时候,恐怕臧霸的一万部队会先吧我们吃掉。”
张飞耸耸肩,苦笑道:“攻打曲阜更是死路一条,曹军的实力可不是一般强,如果遭打骑兵掩杀,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他见我没表态,继续劝说道:“现在逃跑还来及,不如趁夜里逃回小沛再作打算。”
我皱眉呵斥道:“张飞,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个孬种。你给我听好了,司马家不出懦夫,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张飞见我如此决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右肩说道:“我张飞打仗从不含糊,刚才就是想试探下你的本心。”
我正色道:“司马懿的目标只有一个,帮助刘皇叔匡扶汉室,讨伐逆贼。”我心里暗道:“当然,收后宫,赚金饼,调戏妹子是更重要的目标。”张飞点头道:“好,这场突袭战俺就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了。”
我笑道:“有张大哥这句话,司马懿就是拼了命也要打下曲阜,少了曹操那厮的秋收粮草。”张飞大笑,说道:“这才是俺的司马老弟,赵广。”
话音刚落,赵胜的爹也就是老赵钻进营帐。张飞对他说道:“赵叔,吹集结号,校场集合。”
我暗道:“这么快,刘备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我面上对张飞说道:“张大哥,等会儿在校场训练士卒时,请你按我说的话做,也不要阻止我。”张飞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说道:“这是为何?”
我把佩剑系在腰间和张飞一起出了营帐,直奔位于大营中央的校场。
此时正值中午,士兵们还都没有进食,一个个懒散地站在校场上打着哈欠,有些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嘟囔着要吃饭。有些则趴在地上叫嚷着,耍着无赖。
张飞见状,呵斥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嘴巴给我闭上,说一句我抽一下。”张飞之前雷厉风行地打了那几个偷懒的士卒五十军棍,加上他在军中是出了名暴脾气,很多人都不敢惹他。
那些兵痞们见张飞发火,渐渐收敛起来,原本喧闹的校场也安静下来,只有乌鸦飞过时留下的沙哑的鸣叫。
张飞吼道:“赵广,你带着你们营里的弟兄上来。”赵广点点头,很快十几个士兵跟着赵广上了擂鼓台。我笑着说道:“赵什长一队列成方阵。”赵广大喊了一声是,便快速地指挥着他的弟兄们列陈5*5的方阵,人与人之间隔1米左右。”
张飞的手肘挤了我一下,他问道:“老赵和他的弟兄怎么会列那个叫什么方阵?”
方阵是亚历山大大帝的创新,能有效地提高士卒的战场压制能力,更重要的是它能迅速提高士兵的团队协作意识。
我把嘴凑到张飞耳旁轻声说道:“就在你留宿都尉府的那个晚上。我回来时,鹿砦前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当时教老赵他们方阵是想训练士气来着,没想到……”张飞疑惑道:“没想到什么?”我玩味道:“情况比我那时想象的要糟糕很多。”
老赵说道:“报告司马将军,强兵营一营列阵完毕。”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台下的弟兄们好,我是你们的新任长官司马懿,相信不少的弟兄已经在行军路上和我一起喝过酒,吹过牛皮,谈过娘们的(和谐)”
台下哄笑声四起,时不时传出口哨声。我压了压手说道:“我刚从臧都尉府中回来,饭还没吃。诸位呢?”一个面露凶相的刀疤男抬手指着我说道:“司马懿,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你不让炊事营送饭来,害的老子饿肚子,连娘们都(和谐)不动。”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声,不过很快就止住了。原因很简单,那刀疤脸的头已经被我踩在脚下。张飞将染红的抹布丢到一旁,默默地把狼刀收回刀鞘。我冷笑道:“军司马,当面非议长官该判何罪?”那干瘦的老头颤颤巍巍道:“斩……斩……斩首。”
我问道:“军司马,我脚下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李四”
我点头笑道:“台下诸位的命比李四好,有机会在午饭时吃到牛肉。”
台下的那些个兵痞听到“牛肉”二字,齐刷刷地朝我看去,眼放绿光。秦汉时期是明令禁止食用牛肉的,人心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好奇,越是千方百计要得到。
我从军司马手中接过一卷竹简,说道:“我知道大家过去或为乞丐,有些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有些弟兄甚至杀过人。这都不要紧,一切从新来过。现在我手上有着你们的档案,你们偷过几次东西,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天乞丐我手头都有记录。”
那些兵痞早就被“牛肉”二字吊起精神,正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说道:“我司马懿现在要问大家几个问题,如果答案不属实,李四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众人都向我脚下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笑着继续道:“当然如果属实,那恭喜你很快就有机会吃到牛肉了。”
我见众人沉默,便说道:“因为行窃而被官府抓捕,并记录在案的人请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