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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所谓摩擦

三国之逐鹿中原 离雪 3042 2022-11-07 16:05

  巳时刚过,我和吕蒙便骑马到了军营。远远望去,绿色战旗插在两侧哨塔上,随风飘扬。旌旗上写着个大大的刘字,好不威武。哨塔上不再立着稻草人,鹿砦前“树袋熊”杳无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披坚执锐的甲士,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我暗道:“还好今天才遇到吕蒙,如果早一天只怕他扭头便走,和姐夫一起投奔孙策去了。”守寨的士兵也很快发现了我们,鹿砦后走出一个年轻军士,他挥着手快步向我们走来。

  我策马上前说道:“赵胜,你小子对张大哥说了些什么?”赵胜先是一愣,随即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好小子。”我暗道这赵胜滑头,待在我身边没几天就学会装疯卖傻了。

  吕蒙就跟在我身后,他向赵胜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赵胜也不方便问东问西,识趣地拉住两匹马儿的缰绳,引马入水槽。下了马(步兵万岁),我便对吕蒙说道:“子明,这些守寨的弟兄如何?”吕蒙脱口而出,说道:“士气尚可,只是杀气不足,缺乏战意。”

  这些士兵连狼都没杀过,自然算不上杀气腾腾之辈。吕蒙的评价既是对我治军能力的认可又是对我军战力的担忧。事实上,要是主力军的那些乞丐人人能有赵胜这样的实力,那我做梦都能笑醒,那我就有7成胜算攻陷曲阜。

  我先把吕蒙安顿到自己的营帐,嘱咐他去附近的山泉里洗洗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后到校场回合。随后我边急忙赶往校场

  之所以火急火燎地从开阳城赶回来,倒不是怕张飞管不住那帮兵痞,而是怕事态有变,又缺少有效的奖惩制度,单靠张飞是应付不过来的。

  最先发难的果然是最难管训的刑徒营,毕竟他们的训练量可是主力营的四倍。

  两营的士兵在巳时同时出发,由于刑徒营弟兄的负重是主力营的两倍有余,为了节省体力跑完全程,许多刑徒刚开始都落在第二集团,原本体力较差的乞丐们倒是悠闲地跑在第一集团。

  矛盾是主力营的某个好事者先挑起的,估计这个好事者过去受了不少欺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好事者一看刑徒都落在后头,便起了打击报复的念头,极尽嘲讽之能事。十个乞丐九个喷子,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乞丐,就必需先成为一名合格的嘲讽者,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显然是喷子中的佼佼者。

  等张飞带着老赵他们赶到事发地点时,一场原本可以小事化无的口角已经衍变成集体械斗。除了还在靶场测试射击的斥候营,校场上的主力营仗着人多已经把刑徒营的弟兄团团围在校场中央。

  那个好事者早就被揍得口吐白沫,被他的朋友拖到树下歇息。火药味弥漫在整个校场。刑徒营头目张彪将铁枪横在腰间,枪头直对高升喝道:“刀枪无眼,高升我念你是我同乡,快叫你的手下散开,我的弟兄们手上多多少少沾过人血,不怕再多沾些。”

  高升冷笑道:“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大哥。张彪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最重江湖义气,我必须给弟兄们讨个说法。”

  “对,给我们一个说法,给说法,给说法……”乞丐们见高升为他们出头,齐声附和道。

  张飞见事态愈演愈烈,从擂鼓台快步赶来,边走边大声吼道:“谁他喵刚才嚷嚷着要给说法的,俺先赏他二十军棍吃吃。”张飞在众人印象中是出了名的彪悍严酷。吃了张飞的二十军棍,保证你当天夜晚在榻上欲仙欲死,没个三天是干不了活的。

  众人见张飞手提丈八蛇矛,黝黑的脸上透着腾腾杀气令人胆寒,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大喊了一声:“黑鬼要杀人了,快逃。”众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纷纷作鸟兽散,向校场四周奔去。

  一时间,空旷的校场中央上只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即使身后的弟兄散去,张彪只是把铁枪握得更紧,一双虎目直直地盯着高升。高升也没有挪动一步,手也从未离开过刀柄,只是额头上多了些汗珠罢了。

  我吩咐老赵他们把四散的士兵叫到擂鼓台前集合,自己则紧跟着张飞的步伐,向那两个“雕塑”跑去。腰间的狼刀早已出鞘,张飞右手握刀向那两人慢步走去,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汉朝重视儒家礼教,所谓君子,仁义礼智信缺一不可。张彪和高升二人虽曾为刑徒,但都是重义轻命之辈。能在张飞这个煞神面前,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哪怕这个立场与军规相左。这两人的胆气也不是盖的,怎能不叫张飞钦佩。

  张飞走到两人中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刀收鞘自顾自哼起小调来。我见状暗道这张飞真不简单,刚才那两人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张飞哼的小调将松弛了两人的反射神经,要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缴他们的械,只怕就要衍变成流血冲突了。

  我呛声说道:“高升,张彪你们俩的小弟都走光了。还死撑着面子干嘛,大早上的力气没地使是吧?”张彪听是我的声音,紧绷的面孔渐渐缓和下来,他退后几步把铁枪竖了起来。

  高升见我来了,退后几步向我作揖说道:“两个营的弟兄发生些小摩擦,还请司马大人明察。”高升的话说得极为巧妙,既体现了对我的尊重又表达了不希望我深究的意思。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别部司马巴不得多几次这样的械斗,好让我把权威之火放个干净。我正色说道:“你们两个现在给我到擂鼓台上站着,过会儿我会向众兄弟宣布对你们的处罚。”

  等那两人灰溜溜地走远了,我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有点手段啊,张大哥。”张飞对笑道:“那还不是向司马老弟你学的?”我点点头,说道:“把斥候营的弟兄也叫过来吧,我已经叫军司马把新的军法誊(teng)在纸上,等下便要拿那两个倒霉鬼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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