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骨跟人类的骨骼有着很大的不同,好像是一种什么生物的骨骸一般,从头骨和四肢骨骼上便可以窥探一二,也不知道,这些骨头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一种生物。
陆阳的眉头不禁走了起来,这个地方显得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阳只觉得手指尖一疼,原来打火机已经过热了,烧灼到了他的手指。突然,打火机的火光在这个时候熄灭了。
因为燃烧的太久,打火机变得异常的灼热,已经彻底的毁损了。就在火光熄灭的那个瞬间,陆阳看到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陆阳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下不由得一沉,他在暗暗思讨着,这个人会不会是徐画影他们之中的一个呢。想到了这里,陆阳只觉得后背发寒。
他缓步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摸索了过去。他首先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探这个人的鼻息,却是毫无反应,再一触摸他的肌肤,却发现这个人的身子一片的冰凉,僵硬无比,应该是死掉很长时间了。
陆阳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徐画影他们,如果是他们,这具尸体应该还是柔软的,不能如此的僵硬。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陆阳伸出手再探了过去,在他的身上搜索着。
令陆阳感到惊喜的是,那个人的身上居然有一个打火机。陆阳试着打了一下这个打火机,这个打火机居然是好的。这样陆阳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的狂喜。
这样的黑暗和死寂让人崩溃,在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办法预知的情况下,黑暗是会让人心底发寒,意志崩溃的。
陆阳拿着那个打火机,把那具尸体给翻了过去,陆阳的心顿时就一凉,然后开始拧痛了起来,就像是被谁的手给死死的拧住了一般,那样的疼。他无法想象,他竟然看到了她,竟然看到了墨倾。
那具尸体竟然是墨倾,难道,她真的已经死了吗?陆阳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的一种现实,他愣在了当场,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只觉得寒冷彻骨。
墨倾未亡的身体不是被碧落带走了吗?那个小子誓言旦旦的说着,一定要把墨倾救活。可是,这又算是什么呢?他就这样把她给抛在了这里了吗?
那么,张晓晴又在哪里呢?她的生死又如何呢?陆阳的心顿时就沉入到了谷底。
这样的一种情形太过可怕,太过让他的灵魂都跟着疼着颤抖,陆阳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悲伤,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激动,只能让他的思路不清晰。
陆阳关闭了打火机,他不想再一次失去这个可以照亮的东西。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和困惑。看墨倾尸体僵硬的这个程度,根据他的判断,墨倾应该是在那场决斗之中就已经死去了。至少也有三天的时间了。
陆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疑点太多,可是,他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墨倾还是那个墨倾吗?
陆阳的眸光微微的闪动着,他再次打开了打火机,伸出手,触摸着墨倾冰冷的脸,到了这个时候,陆阳也是不相信,墨倾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她是不会死的,陆阳在心里不停的叫嚣着。
就在这个时候,陆阳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更为诡异的情形,在离墨倾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具尸体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
陆阳的心已经沉入到了谷底,此刻,他的心是惧怕的,他怕那几具尸体之中有张晓晴,他是真的很害怕。一惯冷静的陆阳在这个时候再也无法冷静了,他急忙走了过去,伸手把那几具尸体给翻了过来,仔细的看过去。
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几个人中并没有张晓晴,他也不认识这几个人。陆阳顿时就呆愣住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这里到底有多少的秘密呢?这难道又是幽灵他们的一种反人类的试验吗?
此时的陆阳,完全陷入到了一种矛盾之中,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尸体不是墨倾的,一定是另有猫腻。
此刻的陆阳再也顾不得许多,也不去管林晓飞和徐画影的叫喊声了,他一路往前奔了过去。陆阳聚集起了自身的灵气,顿时,在他的身体周围就出现了一片幽蓝色的光。与此同时,陆阳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他脚下的那些白骨在瞬间消失不见,全都变成了枯败的树枝,陆阳的心顿时就是一阵狂喜,看来,他的判断没有错,他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全都是假象。
他释放出了能量来,这样才把那些假象给击破,到了现在,他方才看到了真实的情况。
陆阳边想边走,冷不防,脚下一绊,陆阳一低头,顿时就愣住了,原来,在他的脚底上,却是一具尸体。
陆阳不觉得停了下来,这一回不是假象,而是真是存在的了。他的念头微微一转,突然想起了他刚刚拿到的那个打火机,他伸手一摸,那个打火机赫然还在。他的心顿时就一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墨倾真的死在这里了吗?难道,他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陆阳越想越觉得心思烦乱不已,他索性蹲了下去,准备看看那具尸体到底长的什么样?陆阳刚刚伸出手去,那个尸体居然动了一下。
陆阳的心一惊,眉头死死地拧着,缩回了手,只是定定的看着这个人。他的心智和意念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普通人的身上,一定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不是尖叫昏厥,就是快速逃跑。
那个尸体动了一下,忽然就大叫了起来,“陆阳,是你啊!”
陆阳听到了这个声音,不觉得皱起了眉头来,催动着自身的灵力,让那蓝光再强大一些。不用看,陆阳也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哪个。
果然是林晓飞,他的脸上惨白如纸一般,脖颈处的脉搏在微微的跳动着,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