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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不怕你人多势众

道听 江白衣 12318 2022-10-29 17:22

  督军造。

  府院之中。

  黄朴哪怕是身负四灵玄武分支的修行功法,但他身上并没有玄武一族的血脉,只是与人短暂交锋哪怕是捉对厮杀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

  但现在他所面临的是四名攻伐手段各异的造化境强者,哪怕他已经比这四人先行迈出了那半步,可终归也只是半步。

  所以现在黄朴面对这四个黑衣蒙面强者层不出穷且凌厉无比的攻伐手段已经出现了落败的趋势。

  最终一名身躯瘦削但却背负着一杆沉重无比长枪的黑衣男子朝着黄朴递出了最后一枪。

  厚钝的枪尖上磅礴灵力与凌厉的枪意相融,以风雷之势重重地点在了黄朴身前其实已经破碎不堪的甲盾之上。

  “砰!”

  黄朴身前的那道不知道抵挡下了多少攻伐手段的甲盾应声破裂开来。

  作为甲盾之主的黄朴身受反噬脸色一白哗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

  但那名黑衣男子的枪势不减,在破开甲盾之后一点寒芒朝着黄朴的胸口直刺而来。

  此时的黄朴气息萎靡,灵力一时间运转缓慢,但那点寒芒却不打算给他半点的空歇。

  旋即黄朴神情中露出那抹决绝之意,他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就想用血肉之身硬扛下这道破甲而至的枪势。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手握重枪的黑衣男子眼神阴翳地冷哼道。

  就在枪尖距离黄朴的胸口仅有三寸之时,他猛然向前探出双手朝枪身握去。

  那双宽厚的手掌握在了枪身之上,随后他右脚猛然后撤,借此来稳住自己的身形想要将这道枪势尽数拦下。

  “你接得住吗!”黑衣男子见到他竟然真以双手拦下了自己的枪势后满眼煞气的厉声说道。

  遂即他手腕一拧,一身造化境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枪身当中,最后凝聚在那颗古朴厚钝的枪尖上。

  脸色煞白的黄朴感受着自枪身上传来的比之先前还要刚猛的大势后神色凝重。

  他知道若是没有援手凭借自己现在的这副姿态是绝对没有可能接下这道更上一层楼的枪势的。

  随着枪势的层层递进,那抹寒芒闪烁的枪尖距离他的胸口仅有半寸之距。

  黄朴的紧握枪身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甚至能够看到他森白的指骨。

  哪怕双手上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他依旧不能够放手,若是他放手,这杆重枪就会穿胸而过。

  黄朴的身形一退再退,脚掌在地面之上捈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此时的他已经退至门前的台阶处,他右脚抵住大理石台阶上,台阶寸寸断裂崩碎开来。

  那杆枪尖也一点点刺入他的胸口当中,如同一条阴狠的毒蛇在他胸口处啃噬出一个血洞后便一直朝他血肉当中钻去。

  黄朴闷哼一声紧咬牙关,他明白对方就是在享受这种虐杀自己的快感,但自己偏偏就不让他如意。

  看到黄朴这般隐忍,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若不是上边交代要速战速决以免横生祸端,今日我肯定要撬掉你的牙齿!”

  已经是满嘴鲜血的黄朴全然不顾已经半个枪尖刺入其中鲜血汩汩流出的胸口,咧着嘴说道:“能够让你不如意就是老子最大的如意。”

  “去死吧!”黑衣男子眼神阴鸷酷烈地喊道。

  “黄朴!”被十名造化境强者围攻仅有招架之力的陈旧朝已经身陷死地的黄朴高声喊道。

  “没想到陈指挥使都自身难保还有空闲来关心自己的下属,着实让我等感慨万千。”猛然间在陈旧的身后响起一道阴森戏谑的笑声。

  陈旧闻言神色一凛,他没想到自己仅仅分身片刻就让这群人逮到了机会。

  他猛然转身,与此同时他双手聚拢出两道灵力匹练朝着身后狠狠甩去。

  哪怕陈旧已经做出了最迅捷的反应,但依旧是晚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使得那道如同鬼魅般绕到陈旧身后的那道黑衣身影已经一掌狠狠地轰在了他的后心处。

  霸道刚猛的灵力撞入他体内心脉当中,仅仅几息之间就将他的几处心脉窍穴捣毁开来。

  陈旧的身形往前一扑,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继而身形自半空中跌落,坠至府院当中身负重伤。

  “得手了。”看到陈旧倒地不起后,那名身形鬼魅的黑衣男子哂笑道:“督军造指挥使也不过如此。”

  “啧啧啧,没想到最先落败的竟然是陈旧你。”一直站在府院中间处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作壁上观的宋晓山戏谑笑道。

  “大人。”黄朴看着已经重伤昏迷过去的陈旧后,神情铮鸣双眼通红地喊道。

  “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了!”手握重枪的黑衣男子狞笑说道。

  说罢他便又将重枪向前递出一分,枪尖便又刺进他的胸口一寸。

  黄朴又呕出一口鲜血,虽然他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但他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哪怕是他黄朴拼死在这里,他也要将陈旧给送出去。

  “嗯?”黑衣男子轻咦一声,他感觉到自枪身上传来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以至于自己不能够再向前递出丝毫。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有这份气力?”黑衣男子压下内心升腾而起的惊愕,腹诽说道。

  此时的宋晓山自然没有注意到仅剩一处战局中的黄朴的异样,他踱步走到已经匍地不起的陈旧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会死在我手上吧。”

  只是陈旧已经重伤昏迷,根本就回答不了他。

  “无趣。”宋晓山冷哼一声,右掌之中凝聚出一道灵力漩涡,准备朝陈旧身上拍砸下去。

  他要让督军造的指挥使死的不能够再死。

  “住手!”看到宋晓山要对陈旧狠下杀手,不远处的黄朴怒声呵道。

  旋即他顾不得胸口上的伤势,双手握紧那杆重枪低喝一声拼尽全力连枪带人都狠狠地抡飞了出去。

  枪尖在黄朴的胸口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长痕,鲜血如同瀑布般滋射而出。

  但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他身形向前奔掠而去,虚空当中只留下道道残影,以及过后地面上的殷红血迹。

  全然没有任何防备的宋晓山只觉得身前一抹黑影闪过,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脚下的陈旧早已经消失不见。

  他猛然转身脸色阴沉地看着身后搀扶着陈旧的黄朴,冷声问道:“你当真是急着去投胎?”

  察觉到陈旧还有一息尚存的黄朴暂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让大人死在宋晓山这种卑鄙小人手中。

  “我说过,你大爷我哪怕是死也要拉着你当个垫背。”黄朴沉声说道。

  宋晓山上下打量了口出狂言的黄朴一眼,此时的他不说力竭灵尽也是身负重伤,尤其是胸口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最为致命。

  哪怕是他最后能够走出这座督军造,除非轮回境的大帝强者肯出手,不然他黄朴身死道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知道黄朴现在想做什么,无非是想要将陈旧送出督军造,然后自毁境界修为引爆灵体与自己来一个同归于尽。

  可是他黄朴凭什么?!

  凭他有勇无谋的那颗脑袋吗?

  黄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四周凌空而立的那群黑衣人,他在找寻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争取将陈旧“送”出去。

  可是四方黑衣人的防守滴水不漏,哪怕是只麻雀都不可能飞出去,想要将陈旧送出去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不用白费心机了。”已经看透黄朴心思的宋晓山嗤笑说道:“想要拼了性命不要送陈旧出去?你黄朴什么时候学会痴心妄想了。”

  “暂且不论这府院中的十数名造化境的强者,恐怕你还不知道就连督军造外我也安排了人手,天罗地网之下他陈旧还想往哪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只是身在督军造署衙中的宋晓山却不知道就在他说话之时,有一抹长虹自城头贯空而来,准确说来是一抹长虹两道身影继而稳稳地落在了督军造府衙门前。

  “就是这里了。”一身白衣自城头赶来的姬歌抬头看着匾额上督军造三个大篆,沉声说道。

  至于曾牛第一反应则是轻轻跺了跺脚下的地面,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彻底地踏实下心来。

  先前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疾空而行是什么滋味,而且还是从那座城头上飞跃而下。

  虽然当时有臣歌在身边自己知道不会有事,但他的那颗心在跃下城头的那一刻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一刻曾牛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虽然下了城头,但他的魂儿却留在了那。

  在那是曾牛就想起了在敛兵镇地流传许久的一句话,“人在天上飞,魂在后边追”。

  然后他才弯腰干呕了一阵,等到将腹中吐得再也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他这才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直起身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适应了。”姬歌摸着鼻翼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没事。”曾牛撇着头连连摆手说道。

  只是说完便又弯身干呕了一声。

  “什么人?就在此时一名守卫在府衙门前的提律郎神色不善地走上前去,冷声询问道。

  这两个人竟然敢在督军府门前寻衅滋事,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吗?

  “明锐军营臣歌,前来求见陈指挥使,还请通传一声。”姬歌没有在意他的脸色,拱手说道。

  其实若是搬出他魏武卒统帅的身份,姬歌大可以直接走进门去,甚至见到了那位执掌督军造的陈指挥使也不必行礼,反而按照将衔他该尊称自己一声臣将军。

  但一来自己还没有真正去上将军那领取魏武卒统帅的虎符将印,所以他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魏武卒统帅,但其实是“名不副实”。

  二来姬歌是想尽量把礼数做到周全,这样也算是先礼了,这样不管他们通传不通传,亦或者见到那位陈指挥使后后者的态度又如何就都不妨碍他后兵了。

  “你就是那个战败了望幽营隋有武的臣歌?”那名提律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正是。”姬歌不耐其烦地回道。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那名提律郎心中狐疑问道。

  “臣歌。”曾牛拉着姬歌的衣袖伸手指向府门旁的那名绿衣提律郎,十分肯定地说道:“当日到酒铺中去的那群督军造的人中就有他。”

  “放肆!你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看到自己被一毫无灵力修为的凡夫俗子指着认到,那名绿衣提律郎脸色阴沉凌若霜雪地怒声呵斥道。

  姬歌闻言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满脸愤恨的曾牛,问道:“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吧?”

  “当日就是他口口声声说我大哥是逃兵而且已经被他斩首,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能将他认出来!”曾牛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

  这群人不只是谎报了自己兄长的战死的真相,还故意让他去拔取那根本就不可能拔出来的沉香,若不是身边的臣歌出现在西北城角,自己现在可能就已经脱力而死了。

  而且事后自己才反应过来这群人自始至终都是在戏耍捉弄自己。

  “我明白了。”姬歌淡淡说道。

  随后他一手将曾牛揽至身后,说道:“既然已经找到正主了那就没必要进去了。”

  “臣统领,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最先站出来的那名提律郎看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的姬歌,笑着问道。

  其实也不怪他前后态度转变太快,实在是臣歌这个名字他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简直就是听的耳朵里都磨出茧子来了。

  眼前的这个叫做臣歌的白衣青年不仅战败了望幽营的隋有武,而且还一人对峙过陶寄人与古有方,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已经被上将军吴起任命为那支魏武卒的统帅,其将衔尤在督军造指挥使之上。

  他虽然是督军造的提律郎,但说实话也不敢轻易得罪手握重兵的将领,而且那支重兵还是传闻能够与赤甲镶龙军比肩的魏武卒。

  “误会?”姬歌反问一句,“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

  姬歌右手在身前的那处虚空横划而过,然后手中便多了一柄剑身通黑的长剑。

  “臣统帅,督军造门前不准亮兵械。”那名提律郎沉声说道。

  “这个规矩是谁定的?”姬歌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是陈指挥使。”尽管此时那名提律郎已经能够感受到自面前这个白衣青年身上荡漾开来的威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铮!”

  一道清澈如龙吟般的剑鸣声在他的耳畔边响起。

  “哗!”

  应声而落并且碎裂成两半的是那块高悬于府门上的镶金匾额。

  “刚才你说的我没听清楚,还让陈指挥使再亲自同我说一遍吧。”手握沉香的姬歌神色漠然地说道。

  那名提律郎闻声转头看向已经掉落外地一分为二的匾额,继而转头重新看向姬歌。

  虽然他没有看清姬歌是如何又是何时出剑的,但他可以确定刚才就是他动的手。

  看到牌匾被斩落在地,守卫在府衙门前的那十数名提律郎皆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虽然他们现在站在了宋晓山这一边,但他们自认依旧是督军造的人。

  现在这人当着他们的面拆了督军造的匾额就是当众打了他们的脸。

  平日里素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他们怎么可能受了这般屈辱。

  他们当中甚至已经有人在掌心中缓缓凝聚出了灵力漩涡准备动手。

  “臣统帅当真打算要与我督军造为敌?”那名提律郎神色凝重地问道。

  “什么时候你们也能够代表督军造了?”姬歌将沉香剑尖抵在了他的胸口处,微微用力,反问道:“再说了,我就是真要与你们督军造为敌那又如何?”

  那名提律郎低头看着那柄剑身通体幽黑的长剑,神色微微一凛,“臣统帅若是想要见陈大人其实不必如此,随我来便是。”

  姬歌不着痕迹地看了他身后的十数名神色不善的提律郎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前边带路。”姬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名提律郎连连点头,随后微微向后退却了半步,紧接着他脚下流光闪烁,眨眼间便已经退回到了府衙门前。

  “动手!”脱离开姬歌威严笼罩的提律郎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低喝道。

  那十数名提律郎闻言皆是神色一凛,一身天相境的灵力尽数倾泻而出,纷纷将姬歌的气机锁定。

  “就知道会是这样。”姬歌冷哼一声,说道。

  不然他也不会在放开那人之前瞥一眼这群人了。

  十数名天相境的练气士哪怕是对上造化境的强者后者也只能是暂避锋芒,毕竟前者在人数有天大的优势。

  若是放在之前姬歌还真不会就这么痛快地将先前类似于人质的那个提律郎给放走,但现在已经跻身化婴境并且还是占据了千百年来最强二字的化婴境,所以他觉得他大可以试试。

  更何况他要找的那人就在这群人当中,于公于私其实他都会这么做。

  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两人联手朝姬歌这边袭杀而来。

  姬歌对此显得从容不迫,若是单论捉对厮杀的经验,可能姬歌才是长城青年一辈的第一人。

  姬歌看到来势汹汹的两人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后他斜挥出一剑,磅礴的剑气如同一轮弦月朝着那两名提律郎激荡而去。

  声势浩大的剑气所经之处虚空生出细微的裂痕,发出爆破轰鸣之声。

  本来是围攻上前的这两人在看到那轮剑气慌忙止住身形,两名提律郎的脸上都浮现几分惊愕之色。

  在这轮弦月剑气面前他们生出了一种自己就宛若萤火的错觉,安能与其争锋?

  “退!”两人相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们知道可能两人联手都未必能够拦下这道气势如虹的剑气,所以他们只得暂避锋芒。

  剑气之后是一手负后一手握剑安然自若的姬歌,剑气之前是被逼的连连后退神色慌张生怕被追赶上的两名提律郎。

  “一齐出手。”看到率先出手的那两人非但没有得手反而是被一道剑气逼迫的连连退却气势尽失,从姬歌剑下逃回府衙门前的那名提律郎执事神色凝重地喊道。

  按照督军造这边的记载臣歌虽然手段极多但是秘档之中可没有记载他在剑道之上会有这般高的造诣。

  十数名天相境强者齐齐出手,十六道灵力匹练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那道如月剑气席卷而去。

  “轰!”

  督军造署衙门外一道如同雷霆炸裂的巨大声响响彻开来,驻扎在附近的军营中正在操练的将士皆是被这道响动给吸引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听声音是督军造那边传来的动静。怎么?他们这是要拆房扒屋吗?”

  “最好是快点从这搬走,老子受够他娘的卵气了。”

  “哎我说老李,上次人家那个提律郎不就是因为操练时你偷喝了酒给了三十军棍,怎么还记在心上呢?”

  “他娘的,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老子的屁股,老子这头可断屁股岂是他们那群没上过沙场的崽子能打的?”

  “行了行了,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就不去看看?”

  “去督军造门前看热闹?你小子操练傻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谁会真去啊。再说了谁会傻到去督军造门前闹事?吃饱了撑的吗?”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继续操练,别让天罗那群人又给盯上了。”

  就这样,哪怕是督军造这边传来巨大声响也没有人敢来凑热闹。

  那十数名天相境的提律郎联手确实是将那道磅礴剑气给阻拦了下来。

  “臣歌,你没事吧?”曾牛看到姬歌为了自己不但来到督军造还与这群人大动干戈之后,极为愧疚地问道。

  “我没事。”姬歌将沉香归入剑鞘当中,横置在身后,“你退得再稍微远一些。”

  “以多欺少?”姬歌看向面前不远处打算围拢上来的十数名提律郎,冷声说道:“小爷最不怕的就是你们人多势众!”

  遂即他跺了跺地面,周身虚空若虚若实,在其周身有近百道金芒凭空浮现。

  一道道兵戈的铮鸣声冲天而起,强横无比的战意直接将方圆百里的云海尽数扫荡而去。

  霎那间天幕上百里无云,天幕上金戈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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