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吃了什么?”萧南珠满心期待着自己能被宠幸,结果眼见皇上就要碰到她了,却又将手收了回去,还吞了手心里的什么东西。
“最近朕精神不济,特意让太医院的太医给朕做了些药丸。”皇上随口编了个谎。
他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在药丸吃下去之后,立刻就被压了下去。
他当即明白过来,萧南珠方才那燕窝的问题在哪里。
她并没有在里面下毒,而是放了别的东西。
皇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眸光瞬间变得冰冷,“朕让你回去,你为何又回来了,还将朕的奏折扔了一地?你是不是觉得,你有身孕,朕就不会将你怎么样?”
萧南珠听得一怔,太后不是说那药很有用,为何药效这么快就消失了?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见皇上有些疲惫,所以不想让皇上继续批阅奏折了。皇上若是不想让臣妾在这里,臣妾走就是了。”
萧南珠咬着嘴唇从桌上下来,还将地上的奏折一一捡了起来。
这期间,皇上只是淡淡看着她,并没有半点心疼她的意思。
“臣妾告退。”萧南珠离开之前,还特意确认了一下皇上的情况,才不甘心地走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去了慈宁宫。
太后正要睡下,听闻她来,披着衣服起身,不悦道:“这时候,你不该陪在皇上身边?”
“我也想陪在皇上身边,可皇上喝了那燕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奈何得了他不成?”萧南珠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管太后是不是还站着。
“怎么可能?那药可是很有用的,哀家当年用过一次,差点没被先皇给折腾得晕过去。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却没用了?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喝?”太后问道。
“我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为了让他相信我,我自己甚至都喝了一口。”萧南珠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浑身一阵难受。
她只是喝了一口而已,怎么也会中招?
“你去承乾宫看看,皇上如今是什么样子。”太后喊了一个人过来,让他去打探情况。
那人很快就回来了,“皇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异样。”
萧南珠原本想说那药有问题,所以才会如此。
可她现在难受到了极点,足以说明那药的药效有多强。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多谢太后苦心。时候不早,先告退了。”萧南珠快步走出了慈宁宫。
她抓着玉瑶,让她去找一个男人来。
玉瑶闻言,惊慌失措,“奴婢……奴婢做不到啊!”
这深宫之中,她要到哪里去找男人?
“要是你找不到,本宫就杀了你喂狗,还不快去!”萧南珠难受到了极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玉瑶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承乾宫。
“朕真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大胆,有孕在身还敢做这样的事。恩宠对于她们来说,当真有那么重要?”皇上气到了极点。
却也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毕竟萧南珠还有身孕。
如果他方才不受控制地宠幸了她,恐怕会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萧南珠做事也太欠考虑了。
“恩宠对于后宫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她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得到恩宠。其余的,她们都不关心。不过,萧南珠的目的,怕是不光如此。”萧意欢不能将话说明,却又不得不提醒皇上。
省得皇上以后再上了萧南珠的当。
“朕以后会对她多加提防。”皇上也觉得萧南珠有别的目的。
只是暂时还没有能露出狐狸尾巴而已。
“阿辰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还是单纯来看看意欢?”尽管夜染尘没有进来,但皇上身为他的兄长,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夜染尘从门外走进来,笑着说道:“要是当真有什么事,肯定会忙不迭与皇兄说了。我什么也没有说,皇兄不该高兴么?”
“那倒是。你若是与朕开口,必然是大事,朕怕是招架不住。朕这几日让人盯着睿王,但他府上并没有半点动静。朕这心里发慌啊!”
要是睿王那里有动静,他心里还能安稳一点。
什么动静也没有,就怕他会来个突然袭击。
“皇兄不用太过担心,睿王纵然是在养精蓄锐,也得有精锐才行。他手里的人有几斤几两,皇兄与我再清楚不过。”夜染尘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睿王就算想要篡权夺位,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如今他看着,更像是被凤宁易耍得团团转的傀儡。
“也是,他有几斤几两,朕还不清楚吗?”皇上拿起桌上的奏折,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岂有此理!居然有人为姜阁老叫屈,让朕彻查。”
萧意欢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一看,发现那里面字字句句,都在为姜阁老说话,想让皇上彻查姜阁老被“谋害”一事。
“先前我就觉得,刑部尚书该换人了。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萧意欢看了一眼奏折的署名,冷声说道。
她巴不得能将如今朝廷的官员来个大换血。
毕竟有不少人并非忠心于皇上。
“既然有人为姜阁老叫屈,不如皇上就如了他的愿,彻查当初的事。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我们查出了姜阁老的罪证,就能将这些为他叫屈的人一网打尽了,岂不是好事一桩?”萧意欢说道。
皇上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朕若是有你一半聪明,这江山也不会守得这般艰难了。”
“皇上过奖了。我之所以能说得这般轻松,还不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如果我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只是说如果,我可没有半点要篡权的意思,这位置就算是送给我,我都不要。要顾忌和顾及的东西太多了。”
萧意欢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这么说不对。
万一皇上误会了她的意思就惨了,甚至还会连累到夜染尘。
还好,皇上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能明白朕的苦衷就好。朕知道,你与阿辰皆是真心待朕,没有半点异心,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