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怕?爹爹那里早就知道了,明天就会收拾你!这一次,你肯定逃不过家法伺候了!”萧玲珑幸灾乐祸地说道。
“上次姐姐出事,爹爹可是彻夜等着我回来,要用家法处置我。可这一次,爹爹亦是早就知道了姐姐出事,但他并没有这么多,你可知道为什么?”
萧意欢一点都不怕。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萧德厚与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再会听这些人的只言片语,如果他当真有什么怀疑,会找到她当面将话问清楚。
“你不要以为你救过长公主和洛妃娘娘,爹爹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萧玲珑也看出来爹爹对萧意欢的态度不一样了,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没有法子。
“有本事,你也救一个试试,没这本事,就别怪爹爹将我放在心上了。”萧意欢故意气她。
萧玲珑狠狠跺了跺脚,“你……你别得意。很快,你就会和你娘一样了!”
萧意欢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尽管她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对于萧玲珑这一直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已经够她难受的了。
“没什么意思,你放开我!”萧玲珑痛得惨叫起来。
“谁让你非要提我娘?如果你不提她,什么事都不会有。”萧意欢知道,她下意识地说出那句话,定然是知道什么。
兴许是甄姨娘和她说过当初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萧玲珑的声音很快就将许如歌给引来了。
“意欢,你这是做什么?玲珑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何必为难她?”许如歌这么说着,却没有半点要上前来让萧玲珑脱离苦海的意思。
她怕是巴不得萧玲珑能受重伤,她好到萧德厚面前去说她的坏话。
只可惜,萧意欢不会让她得逞。
凭着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让萧玲珑疼得哭爹喊娘,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痕迹来。
“姨娘看错了吧?我哪里有为难她?不过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萧意欢松开萧玲珑的手。
许如歌这才走到萧玲珑身边,抓着她的手,想要用她手上的伤痕当证据。
可找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姨娘,姐姐的情况如何了?我从皇上御赐的东西里拿了几样过来给姐姐补身子。”萧意欢特意强调她拿来的是御赐的东西,就是希望许如歌能有自知之明,别想着用这东西栽赃她。
到时候她完全可以说她是想要栽赃皇上。
这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这东西……”许如歌原本想说,东西就不要了,但看着萧意欢拿的是鱼翅和燕窝,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而后就让身旁的嬷嬷将东西给收下了。
“娘,你当真收下了?就不怕她拿来的东西有毒?”萧玲珑见她将东西收下,颇为不悦地说了一句。
许如歌瞪了她一眼,怒道:“这是皇上御赐之物,怎么会有毒?你在我面前这么说也就罢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侯府可是要倒霉的,知道吗?”
萧玲珑还以为这么提醒一句,许如歌肯定会将东西还回去,还会将萧意欢骂一顿,结果却是自己挨了骂。
只能小声嘟囔:“要是吃出了问题,可不要怪我。”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回去把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写一百遍,不写完不要来见我!”许如歌骂完,转身走了,没有再和萧意欢说半个字。
萧玲珑一脸不服气,“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终有一日,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萧意欢还真不希望萧玲珑能改了自己的性子。
那样也省得她以后动手了。
“这话该是我对你说。你以为你嫁给辰王就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你才是这京城里最可怜的人,谁都能踩一脚。”萧玲珑巴不得她能早点嫁给辰王。
到时候她好到辰王府里去看热闹。
“我能不能有好日子过,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休息了。”萧意欢回到荷灵院,蓦地觉得,这里有人光顾过。
尽管看不出太多痕迹,但还是有几样东西,与她离开的时候摆放的位置不同了。
她去乔嬷嬷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定她安然无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梁。
没有人。
房间里其他地方也没有人。
看来,那不速之客已经走了。
人虽走了,但还留下了一点余香。
让萧意欢一下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萧南珠。
“好好的,她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萧意欢喃喃。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将房间再次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桌上的胭脂被人动过。
拿到医馆里检查,还真查出了毒物来。
萧南珠特意到这里来一趟,就是为了在她的胭脂里下毒,毁了她的脸?
可就算她当真抹了带毒的胭脂,也不会有事。
除了这世上最毒的毒药,其余的毒,她全然不用怕。
萧意欢将胭脂放回远处,第二天起床之后,还特意抹了点。
她不常涂抹胭脂,因为还不到用这张脸当武器的时候,这一抹,一张脸当即明艳了几分。
为了让萧南珠看到,她专程出去走了走,而后就听到一个让她诧异的消息。
科考在即,这几日京城来了不少赶考的考生,一连三日,皆有考生死于非命。
后面两日,还是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一时间,京城被笼罩在了阴云之下。
“有什么人会与考生过不去?”萧意欢看着那间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客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结果冷不丁得到了回应。
要不是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手中金针已经出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不会在调查这件事吧?”萧意欢问道。
“京城里出现这样的命案,很难不被烟雨楼注意到。如果只是杀一两人,还有可能是个人恩怨,可对这么多人下手,可不是一句私人恩怨就能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