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响彻云霄。
萧长乐不敢再惹她,往后退了几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慌里慌张地关上了院门。
萧意欢原本也没有打算杀了她,所以并没有追过去。
反正,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为何不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萧意欢折身,往伽箬的院子走去。
伽箬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只颇为漂亮的小鸟,看到她来,忙对着她挥了挥手,“你会不会给鸟治病?”
萧意欢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鸟,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但却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这个,我不能保证。”她又不是兽医,哪里会给小鸟看病。
不过医馆或许能将它给治好。
伽箬将小鸟放到她的手心里,“那就麻烦你了。”
萧意欢将小鸟接过来,看了看四周,“没人盯着?”
伽箬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前两日凤宁易将他的人叫了回去,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他身边需要人吧。”
“所有人都叫回去了,一个不留?”萧意欢并没有发现凤宁易最近有什么动作。
可他将放在侯府的眼线全部都叫回去,这举动着实奇怪。
“没错,所有人都叫回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说话不会被他的人看到。除了萧长乐。”说到那个名字,伽箬还抬眼往外看了看。
“她不会出现在这里。”萧长乐现在自顾不暇,是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来找我,可是有事?”伽箬知道,她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会冒险到这里来找自己的。
毕竟之前这里的确有很多凤宁易的眼线,她们根本就不能好好说话,还得一边做戏一边交换消息。
“我想问你,情蛊何解?”尽管这里已经没人盯着她们了,但萧意欢还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只想尽快得到答案。
“情蛊?关于蛊虫的事,还是我姐更清楚。情蛊分很多种,一般的情蛊很容易解开,只要用所爱之人的血就行了。若是没有所爱之人,用至亲的血也能解开。
但若是不一般的情蛊,也就是在养蛊的时候用了双方的血,那就很难解开了。除非一方一命呜呼,否则这情蛊将一直无法解开,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牵绊。”
听到这里,萧意欢的心头一紧。
她知道,凤宁易用的定然不会是一般的情蛊,她之前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受伤,他得到她的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如果我与阿染已经用了情蛊,旁人再对我用情蛊,是不是就没有作用了?”萧意欢问道。
伽箬听着她的话,眉心皱成了一团,“你要和王爷用情蛊?难道你还怕王爷会离开你不成?就算你让他走,他都不会走的。”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有人想要对我用情蛊。”萧意欢无奈。
伽箬立刻就猜到了要对她用情蛊的人,“凤宁易果真卑鄙,也只有他会用这样的手段了。我这里有一块玉牌,原本是我留着自己用的,但既然现在你有危险,就给你好了。你将这玉牌放在身上,任何蛊虫到了你的身体里,一个时辰之内都不会起作用。”
以萧意欢的能力,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将蛊虫给取出来了。
看着她从怀里掏出的玉牌,萧意欢心中颇为感激,“这玉牌给了我,你怎么办?”
“有谁会对我下蛊?就算当真有人有这想法,也不会成功,所以你不用有任何担心。”伽箬说着,眼中忽然透出了一抹紧张。
萧意欢也察觉到有人来了,忙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她只希望来的不是凤宁易的人,不然可就糟了。
“阿姐?”伽箬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喜。
萧意欢转头一看,发现来人虽是将自己从上到下遮了个严实,但依旧能看出伽罗的身形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尽管侯府已经没有凤宁易的人盯着,可萧长乐还在这里。
万一被萧长乐看到,也会惹来麻烦。
“那颗珠子,被凤宁易找到了。”伽罗开口。
“什么?!”萧意欢和伽箬同时发出了惊呼。
那颗珠子已经被藏在了镜湖之下,还被封在了巨石之中,凤宁易是如何找到的?
难道说,他们的行动一直在凤宁易的眼皮子底下?
否则他是断然不会那么快就找到珠子的。
“他是不是已经将珠子给了梓兰公主?”萧意欢问道。
伽罗点了点头。
“如果那珠子真的到了梓兰公主手上,我的那两棵草可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伽箬也没有想到那颗珠子这么快就会被凤宁易找到。
就算梓兰公主到了最后一定会被反噬,但在那之前,她肯定会利用珠子做很多坏事。
伽箬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该成为那颗珠子的主人,也就不会……”
“千万不要这么说。那颗珠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有必要以身犯险。说不定梓兰公主根本就没有办法驾驭它,很快就会被反噬。”萧意欢只能抱有这样的希望了。
“如果她身边没有高人相助,不出三日,她就会被反噬。”伽箬说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用脚趾想都知道,梓兰公主能走到今天,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高人相助?
“算了,那颗珠子原本就不受我们控制。迟早会被她找到,我们而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她也并不想坐以待毙。
还是要想法子,阻止梓兰公主用那珠子害人。
她喊来凌月,让他将珠子被梓兰公主拿走的消息传了出去。
江湖上,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得到那颗珠子。
若是他们听到了这消息,肯定会想要将珠子从梓兰公主手里夺过去。
不管这珠子最后花落谁手,只要不是梓兰公主和凤宁易的人就行了。
“意欢,你千万要小心。我怕梓兰公主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伽罗提醒道。
萧意欢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甚至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疼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