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月能从那些人手里得到不少好处,要是把人都给清理走了,他也就没有好处拿了。
“我是什么意思,管家心里最是清楚,就不用我点破了吧?我还得回如月山庄,就不在这里久留了。这件事,爹爹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关系到侯府的安全。”
萧意欢早就想收拾管家了,无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今日抓到这小贼,可算是给了她一个由头。
“侯府的确有不少闲人,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不然以后肯定会出大事。先将这个人绑起来,明天一早送到衙门去。”萧德厚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管家看着萧意欢,眼中恨意明显,但却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因为爹爹对你很是信任,我不止会告诉他侯府有很多闲人,还会告诉他,今日这贼人就是你放进来的。”
管家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但还是硬撑着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刚刚偷偷解开了他的绳索。如果他不是你放进来的,你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险把他放走?”萧意欢早就将他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但她知道,如果她说出来,管家一定会反驳,还会在萧德厚面前倒打一耙。
那可不划算。
这贼人要是配合管家说是她指使的,可就糟了。
“这也能算证据?敢问除了三小姐,还有谁看到了?嫌疑更大的难道不是三小姐你吗?这时候忽然回来,一回来就发现侯府有贼,这贼说不准就是三小姐你带来的。”管家果然如她所想的将脏水泼给了她。
“这一次,我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但若是有下一次,我定会让你再也没有办法留在侯府。”萧意欢急着回山庄,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侯府。
夜染尘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来,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不看看那个人想要偷什么?”
“除了兵符,还能有什么?不过,要偷兵符也不该到书房去偷,我爹再蠢,也不会把兵符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萧意欢回答。
萧德厚怎么说也是帮助先皇夺下江山的人,尽管这么多年实力早就不如前,但手中还是握有一张兵符的。
那张兵符,是他最为看重的东西,肯定藏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你真的确定,侯府里除了兵符就没有别的值得偷的东西了?”夜染尘想知道,她为何会如此自信那人就是来偷兵符的。
“书房里可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到书房里东翻西找,只能是为了兵符。或许他是觉得书房里有什么机关,所以才一直在书架上摸索。”
说完,萧意欢看了夜染尘一眼,问道:“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还知道什么一样,不如说来听听?”
夜染尘却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侯府应该还有别的值得人惦记的东西罢了。”
萧意欢轻笑一声,说道:“唯一值得人惦记的,也就只有我娘的嫁妆了。说起来,我还没有在侯府见到过其中任何一样东西。不过也不用急,待到我出嫁的时候,他们自然得拿出来。”
“那怕是不容易。你娘留下的嫁妆那么丰厚,他们不会舍得全都给你的。”夜染尘知道她娘亲的身份,也知道许如歌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心里清楚,萧意欢想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容易。
“怕什么?该是我的,就永远都会是我的,他们抓得再紧,也没有什么用。”萧意欢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按着夜月国的律法,她娘留下的嫁妆,就该是她的东西。
他们可拿不出任何理由来私吞。
只要她嫁人,嫁妆就得拿出来。
“那你就得快点出嫁,以免夜长梦多,他们把嫁妆变卖或是挪用了。”夜染尘笑道。
萧意欢眉心一皱,“说得好像我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一样。就算我拿到了属于我的嫁妆,你欠我的也依旧得还。”
这话,夜染尘可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嫁人,自然是和他有关系的。
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了。我不过是为你着想,想让你早点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夜染尘冠冕堂皇地说道。
萧意欢轻哼一声,翻身上马,“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你大可不用为我担心。有空还是多想想要怎么还清欠我的债吧。”
都以身相许了,还要怎么还?
夜染尘在心里回了一句,跟在了她身后。
快要到如月山庄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山路原本就难走,大雨一下,当即变得泥泞起来,二人的马都寸步难行。
“这样下去,今日的比赛开始之前,怕是到不了如月山庄了。”萧意欢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先前的天色明明很好,没有半点要下雨的预兆。
谁知这雨说来就来。
她将马身上的缰绳取下来,翻身下马,在山路上艰难前行。
“我看,还是我来帮你一把吧。”夜染尘轻身落在她面前,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萧意欢正要拒绝,忽然听到前面有异响。
仔细一看,竟是山体滑坡!
这下,她想自己走都没办法了。
夜染尘带着她,一路到了如月山庄的竹楼里,才将她放下。
萧意欢换了身衣裳,正打算将头发弄干,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发生了什么?”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夜染尘却没有回答。
萧意欢无奈,只得自己过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凤宁易来了。
“不是说最后一日才来,怎么这时候就来了?那么大的雨,还有山体滑坡,他是怎么来的?”萧意欢不由得好奇起来。
“说明他并不是今日才到的,而是早就来了。也不知这么早来做什么。”夜染尘明明让人盯着他,却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难不成他派去的人,被凤宁易给发现了?
“或许是听闻萧长乐出事,所以才来的。只是来的时候是夜深,所以就先在周围住下了,天亮了才到这里。”萧意欢只能想到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