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东宫囚宠:冷面太子强追妻

第二百五十一章 海春院

  ()此时的扬州城正值十月份,去了燥热难耐,正是好时候。

  路边有贩凉茶的铺子,薛坛来到了扬州,寻思自己回去也无事做,况且暂时又没有办法联系到六阿哥所说的帮手,倒不如先坐一会,待这中午的烈阳过了,去去身上留下的炎热劲儿,再回去也不迟。

  薛坛笑着叫人收拾了桌子,叫了凉茶,把打杂的招呼过来,想要打听打听扬州城中可否有什么青楼去处。

  青楼乃是人流最为复杂之地,也更容易打探到消息,这点,薛坛比谁都清楚。

  “小哥,你可知道,这扬州城,可是有什么大家闺秀?早就听闻这扬州城有一才女,琴艺了得,我打外地来,自然是想涨涨见识。”

  身在京城之时,体会不到这种痛楚,而如今到了这扬州城,才发现这周遭的事物早已时过境迁,自己身在其中,深有感触。

  “哦,你说的是那海春院吧?”

  “海春院?何为海春院?”薛坛皱了皱眉问道。

  “说来也有趣,那海春院,原来本就是个名不经传的地方。恰巧那日,一人在那喝醉了酒,口出狂言,被几个龟公擒了去,却发现这人身无分文,正要打,那人突然大笑,说他们做生意也不会,必然衰败下去。老鸨子急了,让那人取个名讳,就放他一马,否则压在这,日夜给那娘子洗贴身衣物。”

  “为的就是羞辱那人,那人还真敢叫嚣,喊着拿笔墨伺候着,那老鸨子一想,自己人多势众,大不了还可以报官,还怕他跑了不?于是唤来楼里的小娘子们和官人,想要看这这人的笑话,哪成想,那人真有点能耐,寥寥数笔,写下一行诗来。”

  “那草书狂放不羁,行云流水,老鸨子见状,连忙命人伺候着,并从那句诗中取了海春院三个字,作了那妓院的牌子,那副草书现在还在那海春院挂着。”

  薛坛听此,寻思着,看来这“海春院”自然是要走一趟了,自己若是不去,恐怕会错过很多消息。

  那小二见薛坛听的起劲,也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坐下来细细道来。

  “说来也怪,自从那人来过后,海春院生意便日渐好转,门庭若市,都以为这海春院之中藏了什么天仙儿,想要来瞧上一眼,哪成想,还是那批货色,但来都来了,也只好欣赏一下那人的字迹,

  聊以慰己。”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人们的好奇心淡了,也就没人来了,可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来了一位女子,面带白纱,只露一双柳叶弯眉桃花眼,哎哟喂,您是不知道有多迷人了,不过啊,小的也只是听说,我哪有那等福气,去窥看一眼。”

  店小二说到此处,咽了咽口水,接着讲到:“那等美人,人们都以为是来寻自己丧良心弃家于不顾的夫君来的,哪成想,竟是来卖身的,可把那老鸨子乐坏了,急急忙忙的招呼进去,说的什么条件都答应。”

  “若是那人真是图钱来的,岂不是要日夜笙歌,早早赚够了钱离开这等伤心地方?她没有,她七天之内只见一客,任是那老鸨子馋红了眼,也不敢得罪她,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那半数来的,都是寻她而来,她一窥一眼,若是瞅着某人面目顺眼了,便能得此殊荣,若是不然,那老鸨子再想赚钱,也由她不得,都撵了出去。你说此人怪是不怪?”

  “客官若是想去,我倒是给你指条明路,别让那丧良心的老鸨子骗了,她见这样虽然人多,光来不见,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便暗地中立了规矩,若是想见这姑娘,先交了钱,自当是报名费,五两纹银啊!”

  “那人真够歹毒的,若是那姑娘不见,这钱也不退还,当是茶水费了,您可莫上这当,我听说一个法子,说着每日晚时,那姑娘便会出来去那后院赏月,您自那时候去,运气好,赶上了,能目睹一眼这等仙儿的风采,也便够了。”

  薛坛笑笑,心中也有了定数,谢过小哥后,打赏了些银两,便准备去那“海春院”瞧上一瞧。

  薛坛到了扬州之后,坐在路边的一出阴凉处吃茶,又顺带问了那听闻的异事,心中惊诧,寻了路,便欲一探究竟。

  “您啊,自我们这走,过了这条街,前面有一秋水桥,秋水桥过了,打西走,走个二三十丈远,您再往东一拐,进入那东街胡同,胡同口出去,对面便是那海春院了。”

  薛坛想起那小哥方才说的,按着他给的路线走,没多时,便汗流浃背,这大中午的还是太过炎热,不得不停下来歇歇脚,自然也是大口喘着粗气。

  正当他在那背阴处休憩时,身边传来一股异香,馥郁醉人,芳香四溢,薛坛急忙抬头一瞅,只看见个身材

  姣好的女子,穿着一身细纱长裙,青色的腰身,月儿般洁白的布子,从自己面前行过,转眼便消失在了那胡同里。

  薛坛连忙赶上去,心中窃喜,莫非自己真是行了运气,见到了传说中的“妲己在世”?

  等他真跟上去了,那人早已经进了一处所在,抬头一看,黑金的牌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海春院。

  话说这扬州城本就是十里飘香,花香四溢,这一处所在,竟然把那牡丹都比的黯然失色,除了那勾人魂魄的味道之外,富丽堂皇的楼阁也让人应接不暇,喧闹声,嬉笑声,推杯换盏、碗碟撞击在一起的清脆声。

  和那娘子温婉百灵儿似的嗓子,那悠扬的琴瑟合鸣混杂在一起,竟然让这乱市,反倒是像世外桃源一般,欢悦愉欣,醉生梦死。

  薛坛迈步便要往里走,几个娘子连忙拦住他,她顿了顿,被截在门外,那娘子掩面嗤笑着。

  “哟,公子,您这身行头,可不是像是来此玩乐的。”

  说完,几个人互相瞅了一眼,表情里带着耻笑和讥讽。“莫不然,是来这卖身当龟公?顺便妄想着一睹我们姐姐的风采?我们当家的可说了,若是再来这等人进来,可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晦气的很!”

  说着,还一起拉长了音调,同笑着进屋招呼别的客人,薛坛打眼一瞧,那里面尽是些穿着华贵之人,光鲜亮丽,饮酒嬉笑。

  再低头看看自己,临行前置办的衣裳太过于招摇,所以一早上,换了自己特意买来穿的破布青衫,倒是也有些寒酸了,若不是这几人提醒,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竟然弄的灰头土脸,和那街边乞丐相差无几。

  他也知道,这青楼正是最为势力的所在,甚至比那官场更甚,也只好在门外看着,这自打生意日渐兴旺,也便弄了新的台面,早不是那小二口中所说的狭窄小店,如今那海春院甚是气派非凡,比那京城,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门当中对着的,便是那人当时醉酒后写的一首小诗:

  芙蓉尽眠蝉入微,亭无旧时弦。

  虫声影碎,薄衫阑干,纱帘倦几线。

  听得城外流水轻,哑口又无言。

  话至凄凉处,欲语又塞,凋花惹谁怜。

  海上若非存新月,一江春尽,长院寥寥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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