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聪不聪明,只是保命而已!”宋管家摇了摇头,道
“算了,看在你还能挣银子的份,今天不难为你了,不过这个家伙我要带回去,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了,不,要看本少的心情才对,哈哈哈!”
袁升仰天大笑,宋管家看着被带走的王兴平握紧了拳头,直到袁升等人消失在了视线后,叹了口气,神情苦涩的低下了头,“哲少爷,你会回来的吧,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
占襄城。
那场暴风雪特种战士们遭到了伏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阴山。
李靖由于要在阴山坐镇,无法轻易离开,毕竟阴山还有将近五万的突厥士兵,要是闹起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终,李绩带着亲兵和唐俭的使团队伍,先行回到了占襄城了解情况。
李绩回到了占襄城后,直接和唐俭来到了关压颉利的地方,颉利的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说,只要留在北方,随时有着发生意外的可能,最好的选择是带着颉利立刻返回长安。
所以,当李绩提出由唐俭的使团带着颉利返回长安的时候,和李邺嗣僵持在了颉利居住地的大门前。
“李邺嗣,是你爷爷都不敢和本官这么说话,你竟然如此放肆!”
唐俭伸着手指,指着李邺嗣的鼻子,大声喝骂道。
“是不敢,还是不会?我爷爷顾虑和你同朝为官的情谊,可是本将不在乎,你有什么资格带走颉利,爷爷放你了,不代表你没有了私通突厥的嫌疑!”
李邺嗣撇了撇嘴,嘲讽道。
“放肆!本官有没有私通突厥不是你说了算的,本官再问你一遍,颉利你是交还是不交!”
唐俭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脸尽是嘲讽之色的李邺嗣,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翻涌。
“别说是你,算是爷爷亲自来了,本将也不会把颉利交出去,你记住,颉利是我们将军抓住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们将军才有这个资格,而你,唐大人,不够格!”
“小辈,你……”唐俭捂着胸口,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过头,求助般的看向李绩。
“邺嗣,出于安全考虑,颉利还是提早送往长安较好,而且颉利是一国的君主,交给使团带回去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完全可以带兵护送,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啊!”
李绩劝解,道。
“李将军,末将已经说过了,颉利是我们将军抓住的,只要见不到将军,谁都别想把颉利带走,除非我特种队的将士们全都死绝!”
“你……你……放肆,林哲掉下了悬崖,一定是摔得粉身碎骨了,你用一个死人做借口,到底是什么居心!”唐俭道。
“唰!”在唐俭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李邺嗣腰间的陌刀豁然出鞘,向着身前挥去。
唐俭大惊失色,在这股狂暴的杀意下完全被震慑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按住了唐俭的肩膀,猛地向后撤了出去。
陌刀的刀锋擦着唐俭的鼻尖,砍在了地面,李邺嗣的这一击用了全部的力量,最终,陌刀斜砍进了身前的泥土里。
李邺嗣松开了陌刀的刀柄,看着已经瘫软在了地的唐俭,嘲讽的笑意再也不加以掩饰。
“哈哈哈,我家将军的生死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够加以评判的,滚吧,颉利你带不走,谁也别想带走!”
“李邺嗣,你太过了!”
安修仁扶着唐俭,看着眼前仰天大笑的李邺嗣,脸色沉重了下来,刚才李邺嗣所爆发出的杀意,可是货真价实的。
“邺嗣,你……”李靖同样被李邺嗣暴烈的动作震惊。
“将军不必多说,守护颉利是末将接受的命令,除非我家将军亲自下令,否则颉利只能由我特种队伍看管!”
李邺嗣向着李靖抱拳行礼,道。
随即视线再次转向了唐俭,“众将听令!”
话音落下,在屋里、房顶,任何可以想象到的地方,涌现出了大批特种战士,瞬间包围了整个院落。
“以此陌刀为界限,超过界限者,视为抢夺颉利的敌人,杀无赦!”
“唰唰唰!”紧接着是一阵陌刀出鞘的声音,雪白的刀身,能够照射出所有人的影像。
“唐大人,他是认真的,不想死的话不要在靠近了!”
唐俭明显不相信李邺嗣的决心,刚想抬起脚步的时候,却被安修仁一把按在了原地。
“孺子小儿,竟敢如此无礼,这是李靖教导出来的孙子,好一个李邺嗣!”
“唐大人,借用我家将军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有本事闯一闯我特种将士的陌刀阵,杀了我们,自然可以把颉利带走,不然别在这里废话了,至于回到长安你怎么告状,那是回到长安的事,请吧!”
唐俭看着油盐不进的李邺嗣,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安修仁的身,安修仁看着晕厥过去的唐俭,叹了口气,“李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先行返回长安了!”
“好吧,只能如此了……”李绩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李邺嗣一眼,带着安修仁向着占襄城的大门处走去。
“赵国!”
李绩带着唐俭离开后,李邺嗣转身,大喝道。
“邺嗣,怎么了?”
赵国在队伍走了过来,问道。
“你带着几个兄弟,去肃州城,把李业诩带来!”
“李业诩?带他做什么?”赵国问道。
“你去吧,将军说过,这一次出征突厥后,会顺路回一趟贺兰山,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业诩去过都护府城,若是找不到将军的话,我们直接带着颉利去贺兰山,将军一定会回去的!”
“原来如此,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赵国点了点头,带着几名兄弟,骑着战马出了占襄城,向着肃州城奔驰而去。
“去贺兰山等待是最后的希望,若是将军死了,那颉利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不,区区悬崖,难不住将军……”
………………
悬崖底部,水潭旁。
随着太阳的升起,一缕晨光划过水面,落在了两个相拥而眠的年轻人身。
张玲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子下面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宇哲,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
随后,再次点燃已经熄灭的火堆,在自己的衣甲撕下了一块衣布,为宇哲擦拭着身子的血迹。
宇哲不会想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女孩从到下看了个遍。
张玲珑强忍着羞涩,为宇哲穿衣服,随后把右手搭在了宇哲的手腕,细细的感应了起来。
“这不可能,昨天还是濒临死亡的状态,仅仅一个晚,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虽说还是很严重,但是脉搏已经变得浑厚了,这样的脉搏没有生命危险!”
张玲珑心惊喜莫名,为了确保没有感应错误,右手并没有离开宇哲的手腕。“咦?这是什么,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侵蚀他的身体!”
这一发现,让张玲珑心倍感恐惧,这一股阴冷的气息她没有以往没有感受过,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这股阴冷的气息绝对是致命的。
“不对啊!我和他一起掉落进了水潭里,那么,说明这股阴冷的气息从一开始潜伏在他的体内,为何现在爆发了?”
张玲珑在宇哲身一点一点的检查,发现宇哲的身体逐渐变成了铁青的颜色,掀开眼皮,瞳孔处覆盖了一层鲜红色的血膜,恐怖异常。
“在医学,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阴寒的东西,我记得曾经听爷爷说起过,难道是?”
张玲珑神情一顿,忽然间想起了昨天晚,其一个兽皮袋子之,那一抹红色的光芒,当时看到里面没有火折子之后下意识的扔到了一旁,没有意识到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在夜晚发出那么耀眼的红光。
这一块组合在一起的血玉在兽皮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张玲珑的双眼简直要瞪了出来。
“竟然有这么一大块血玉,怪不得,能够压制你体内那股阴寒的气息。”
张玲珑感慨了一番,赶紧把血玉重新装进了兽皮袋子内,贴身放在了宇哲的胸口,在这一瞬间,宇哲身体的铁青色逐渐消失,瞳孔的血膜也消散了。
“四个兽皮袋子,一个装着火折子,一个是空的,还有一个装着血玉,那么这一个兽皮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玲珑看向最终还没有打开的兽皮袋子,好的拿在了手,这个袋子摸着很轻,像是一个空袋子一样,但是里面确实有东西。
张玲珑没有经得住好心的催促,打开了袋子,里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宣纸,宣纸打开,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两个黑色粗重的大字,“婚书!”
“吼!”
张玲珑看着这两个字,心不由得泛起了酸楚,正当她继续看向下面的时候,一道野兽的吼叫声在不远处响彻,她震惊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去。
这时才发觉,在身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些野兽侧卧在那里,看去像是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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