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九宫策,云若皇后

100失策秦大人……的怀?

  然就在这时,突然自房外传来一阵.乱,脚步声声凌乱,或是在向这方走来!

  云若先是眉心一紧,但即刻就判断出来何事,不知不觉,眼神中撩过了一丝沉寂。

  莫语似是判断出来什么,哼笑一声,道:“女人之间之事,还真是难以捉摸。我不愿搀和,先走了。毂”

  莫语言罢,立了身向外走去。

  开门,俊眸瞥了眼正被众人所围的“红人”,冷哼一声,向着相反方向离去铨。

  然莫语话虽如此,云若其实也是不愿搀和能避就避,于是她想起身将门关好,然后躺在榻上好好睡上一觉。

  可云若才刚无力的起身,将手搭放在门上尚未用力,那门便被一阵力道撞开,然后便见朱兰假模假式的一脸歉意道:“哎呦,云清,你在房里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这门被她一撞,彻底就打了开来,一阵亮堂的光线洒入,映出了云若略显苍白的脸颊。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若静默几许,遂抬头看向门口,很快对上了正站在那里,衣裳已然换得艳丽许多的阮采芸。

  在她身边则围着观星台大多数人,各个都是听说了她被皇上临幸,是故均跑来提前阿谀奉承一番。

  因着在他们看来,向来不近女色的皇上,竟在阮采芸身上开了例,可见阮采芸多么特别!

  云若望着堆在自己门口圈圈热闹的人,还有那楚楚可怜的阮采芸,不禁垂眸了然低笑。

  她不语,上前欲继续关自己的门,头上阵阵作痛,实在不想与这些人闹腾。

  然而见云若如此从容淡定,阮采芸却先开了口,轻抵门道:“云清姐姐,可以接一步说话吗?”

  云若顿足看了看阮采芸,半响,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阮采芸迈入,云若则毫不犹豫的拉上门,将那些意图跟上奉承的家伙隔绝在外。

  然后她靠在门上,静静看向阮采芸道:“找我,可是有事?”

  阮采芸沉默了些许,然后回过身回望向云若,瘦弱的指尖紧紧捏着自己的裙角,小声说道:“采芸不知姐姐是皇……啊,是云若姐姐,若非今日在皇上寝宫看到了姐姐,还大言不惭的要和姐姐抢皇上,采芸当真丢脸,遂想来与姐姐道歉。”

  她说的真挚诚恳,眼中荡转诱波,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但云若是个常年在言语中兜兜转转生存的人,其中关键的几句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刻意否认的皇后,刻意被强调的皇上寝宫,刻意强调的抢走皇上。

  浮面下最想表达的东西,如此易懂和浅显的铺在她的面前。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请采芸妹妹莫要多说,免得也给皇上添了麻烦。”云若低语,语气并无波澜。

  阮采芸见状,缓缓点头,动了动身子,轻轻撩了长发,然后道:“既然如此,妹妹也就不打扰姐姐了。”

  阮采芸稍稍行了礼,准备自云若身边走过。

  云若并没多说,反而有礼的侧过身送她出去。

  然而在她与她交臂走过,阮采芸最后斜眸看向云若的那一刻,却犹在看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那样,轻蔑,嘲讽,哪怕一瞬,却还是生生落入了天生敏锐的云若眼中。

  这一瞬之后,阮采芸便倏而又恢复了先前那楚楚可怜之相,在那群人的簇拥下离开。

  而只知表面的朱兰也是冷哼一声,自豪的去奉迎她难得捧上的红人离去了。

  门口守着的怜香见阮采芸从云若房间出来,脸上的神情透着无比的难过,然后狠狠跺了下脚,道:“知道主子是皇后,特意跑来显宠,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云若走至门口,静静的看向阮采芸离开的方向,垂眸间,似是仍能看见她方才撩起长发时雪颈上落下的红枚。

  连怜香都能看出的行径,已然如此明显。

  慕云若,当真已是这宫中被人抛弃的笑柄。

  虽然早便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可是心,还是忍不住的揪痛了一下。

  忍不住的在脑海中闪过他拥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想起过去那自后紧拥自己的温暖的怀。

  这就是……冷静的代价吗?

  忽然长吸口气,云若转眸对着怜香说:“那是人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主子!!”怜香愤愤低喊,“您与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皇上突然去宠幸那个……那个什么软柿子,奴婢好不甘心!”

  怜香自顾自的说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云若冷不丁哼笑一声,心想难得还有个这么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丫头。

  于是她没道一语,仅是捏了怜香软软的脸颊一下。

  待自己完成在观星台的事,若真有机会出宫,是否也能带上这个丫头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没想到竟是和香儿。

  云若难得轻笑,露出些许近来没有的暖意,只是同时也有一丝丝的思虑。

  说来,自己到观星台之后,残卷的事还没任何头绪与进展,书籍也翻阅了不少,究竟如何才能习得那古卷的破解之法?

  好多好多事情等待着她去做。

  其实,她只是无暇悲伤而已。

  思及此,云若低眉淡笑,欲收回捏着怜香的指。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脱离那一瞬,云若突然透过指缝看到了不远处一抹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关着一道门,然后左右看看,这才匆匆离去。

  周围仍是不停传来怜香的不平,然这一时间云若却好像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仅是若有所思的松了手看向那个方向,喃喃而道:“秦……大人?”

  “秦大人?”怜香一怔,左右看看,却并未发现秦玉书的身影,然后道,“主子怕不是又高热了,这里哪有秦大人啊!”

  说着,怜香还不忘贴了贴云若的额头,然后焦急说道:“果然很热!!赶紧进房吧,如今我们在这里不能公然叫太医,所以一定得照顾好自己的,主子!”

  怜香不由分说的就挽起云若的胳膊将她拖入房中,云若急着想要去看看那房间,却是身子一阵发软,最后只得任由怜香带了进去。

  被迫躺回榻上,云若是真的有些乏了。

  右手轻轻搭放在自己额上,始终想着方才秦玉书那不太符合他性子的行为。

  难不成那房里有他收集的古籍?

  若是如此……

  云若缓缓闭了眸,任由怜香搭理她的身子。

  唇角不知不觉动了动。

  是了,既然是自己斩断了情丝,便是斩断了自己的儿女私情。

  也该是好好做些正事了。

  如今,已无暇悲伤。

  “秦玉书……”唇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总觉,冥冥中将她引向观星台,必然……会是有原因的。

  就像她,注定不能去爱那个他一样。

  ——————————————————————————————————————

  是夜,因着阴天,观星台难得宁静。

  外面仍是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周围泛着一股淡淡的潮气。

  睡了一下午的云若忽然从一阵寒冷下惊醒,睁开眼,发现周围已一片漆黑。

  头,还是晕的不行,看来风寒并非一日两日便可痊愈。

  真想再睡一下,云若心中轻语。

  忽然摇头,云若用力迫使自己清醒,然后怅然的撑起身子坐在床畔,缓了好一会儿,渐渐抬开那染了一缕碧光的双眸。

  再是这样悠闲下去,慕家怕是要真的完了。

  早时看到秦玉书的那间房……今夜势必要去探探。

  云若紧紧捏了下腰间挂着的雕“慕”玉佩,然后强行起了身,摇摇几乎在晃的头,随便穿了外袍,便往外走。

  途中路过正在打着轻憨的怜香,云若的眼中不免又落下了些无奈,而后步履轻盈的绕过趴在桌上的她,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

  掩上房门,外面雨声近了不少,犹在耳边。

  云若拉紧身上的衣衫,凝了息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便压低了脚步向着秦玉书所出的房间走去。

  摸黑到了门口,借着隐约的幽光,云若发现这个房间竟被上了一道有别于其他的锁。

  说起来此房竟与自己的房间相隔如此之近,她先前竟一点没发现,今日倒是自己送到了自己面前。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云若自嘲调侃,淡笑一声,遂弯下身自己看门锁。

  这锁的样子,好似一道九宫格的谜题,却只有寥寥几个汉字而写的数字,门旁有一个小盒,里面装着许许多多写着别样数字的木板。

  这种锁,倒是真想秦玉书的风格,亦中亦西。

  只不过,当云若将九宫格一眼扫过之后,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奇怪。

  闭眸深思,倏然一怔。

  不对,这里的数字根本就不是唯一,而是秦玉书刻意摘除了些只有他才知道的字,这门上剩余的几个数字,不过就是提醒秦玉书自己的!

  也就是说,若是她贴错了那最后被秦玉书当做钥匙的字,这道门锁,很可能就打不开了,而且还会将秦玉书引来。

  第一次做九宫格,竟是要靠猜的!

  云若哼笑,轻轻按压了下自己有些晕晃的头。

  轻缓靠在门边坐下,然后闭着眼睛,拼命回忆。

  若是生猜,实在是太过冒险,世间之事总是会有些规律的,尤其是像秦玉书这样的人。

  她识人不少,如秦玉书者,大致都是一个遵循某种原则,而且决然不会轻易改变之人。

  秦玉书会掌握着哪一个牌,会用哪一个做钥匙?

  几日与秦玉书的交往浮上心间,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细节云若都力图回想起来。

  她记得,秦玉书有一个最喜好的数字。

  究竟是六,还是五……?

  她攥拳,结合了有关秦玉书的一切,云若抬眸决定用五。

  于是她即刻起身倾下看向那谜锁,在盒中寻了寻,拿出了那个五。

  可是在放置于门上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犹豫,生是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傅舜等人的聊天之声,声音越发靠近,像是朝自己这边走来。

  不能再拖了!

  云若即刻看向那锁,然后在一个印记最深的地方,用力将那五字贴上。

  心中绷紧了一根弦,就等它最后的结果。

  半响,什么也没发生。

  然而,对于这锁来说,什么都没发生,才是选对了数字,云若心中大石一落,即刻将那盒中其他数字拿出。

  伴着那愈发靠近的声音,云若即刻用最快的速度,几乎片刻不停的开始解这道谜题。

  啪——!

  突然间门后的木栓轻动,云若心下一喜,即刻转身开门进入,几乎是同一瞬间傅舜等人便自门前走过。

  云若在门口长长舒口气,只差分毫,她可能就要被傅舜举报为窃贼或细作了,若是如此,那当真是因小失大,功亏于溃了。

  待声音远去,云若这才放了心,然后再度开了门,将那锁上的数字一一扒下,放回了盒中以防万一,而后这才掩住了门。

  真正进了房间,云若先是左右环顾,发现这里一片漆黑,没有窗子,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探寻秦大人秘密,还请秦大人多有包容,无论看见什么,云若均会守口如瓶。”

  云若自言自语,而后吐了口气,想从怀中取出东西。

  只是指尖未曾深入,心中犹是一沉。

  是啊,她怎忘了,那个东西,在昨夜便被自己拿出,又岂会在为她照明前路。

  云若沉默半响,随后回身,稍稍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借着幽暗的月光,终是看清了里面的陈设布局。

  随即一愣,当真是出乎意料。

  房中并没有她心中先前所想的重重书柜,还有收藏甚好的古籍,而是只有一个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副黑白棋盘。<

  云若心中有些疑惑,如只是棋盘,为何要如此谨慎小心?

  怀着如此心思,云若便轻步走向桌旁,静静看着棋盘上的每一个字,双瞳猛的一缩。

  “这……这是——!”云若讶异,当真好似见过上面棋子所摆的位置。

  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个清淡的脚步声突然向这边走来。

  秦玉书?

  秦玉书竟然这个时候回了这里!

  云若四下一乱,知道此时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于是紧忙掩上门,倏而缩进棋盘后的一处看不见的角落,只是此处有些发窄,很难站稳,只盼秦玉书来来便走。

  不多时,门果然被重新打开。

  秦玉书拿着烛台进入,似也有那么一瞬感觉不对。

  云若在后面屏住呼吸,一下也不敢动弹。

  且见秦玉书左右查看之后,这才觉得是自己看错,于是关了门,端着烛台来到桌旁。

  但是下一刻,秦玉书却稳稳坐在了那桌旁,搁下烛台,然后如要进行长时思考般端坐看向那棋盘。

  望见如此场景,本就站的摇摇晃晃的云若紧紧咬下唇,心中大念不好,而偏又在这时,自己的风寒再起,头上一阵晕眩袭来。

  突然的失力席上身体,只听云若自恼的低喃一声:“糟糕。”

  然后脚下猛的一阵控制不住的发软,紧接着,就这样向着秦玉书方向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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