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关系,送你钱显得太庸俗了,以物换钱就显得好多了,这多好,谁的脸上都有面子。”夏易爽朗地笑着,尽量不让曹谨圣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曹谨圣感激地使劲点头,一双手使劲地攥着那张隔音符,并表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受其他的灵符。
“只是一张便感激涕零,多谢您地帮助!”曹谨圣的语气中带着哽咽,在他的人生当中,从未遇到过像夏易这样的人,从偶像变得亲近,到如今又像朋友一般贴心相处,并没有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小队长,就嫌弃他,这给曹谨圣带来很大地鼓励。
夏易看着曹谨圣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把另外两张灵符全都收了起来:“懂得节制,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很不错,我很看好你哟!”
曹谨圣小心翼翼地收好隔音符,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一家人的命,从今往后,家里人终于可以过上宽裕的日子了!
曹谨圣仔细地收好隔音符,听着夏易刚才的话,他发出一声感叹:“穷人家有穷人家的过法,我们家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我已经非常满足了,剩下地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我们家的情况已经算是非常地不错了,我不管怎么说都是在羽林军当一个小队长,还那过的好一些,而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过的日子更难。这些年大商一直都在努力地开疆拓土,确实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可是另外一方面,我们大商也变得‘人困马乏’了,士兵们都打的麻木了,老百姓也没有更多余粮可以上缴了,今年朝歌城附近还算是风调雨顺,老百姓们交税尚且困难,那些远离朝歌城的地方收成就没有那么好了,有些地方甚至是连年灾害,老百姓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了,还要上缴税收帮着大商打江山,当真是越打越苦、越打越穷了。”
夏易听到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虽然说夏易出身富贵之家,但是今天的夏易,在前一世也是穷人家出身,他太知道底层老百姓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说是穷日子都是夸奖的话,那简直就不叫日子。所以他是见不得、听不得老百姓过苦日子的。
现在听说朝歌城以外的地方收成都不好,还要努力地上交粮食供大商对大乾王朝开战,一想到那些老百姓把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上交,自己却在家里喝野菜煮水,他心里就像被一双大手使劲地攥着,有种说不出的堵。
“这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打生打死,到最后遭殃的都是老百姓。”夏易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可不是么,我与城防军中一位兄弟是邻居,他轮换到城门当值,听跑南北的生意人说,在百十公里之外的焦化城,已经出现了流民逃灾,据说是碰到了山泥滚坡,把家给淹了,整个村子只有十几个人逃了出来,而周边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北境的如今比往年都要寒冷,据说寒龙来袭,已经冻死了不少人,若是今年再闹雪灾,估计会有许多百姓背井离乡往朝歌城这边过来。”
说起这些事情,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两个人默默地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赶路。
夏易这一次深入山林比较久,两人始终都保持着高速赶路,在山林里转悠了很大一圈才赶了回来。
在与大高个子两人汇合之后,众人把情况都汇总了一下。
山洞这边没有人靠近,那些流窜在这里的奸细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周围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至于夏易和曹谨圣这边,情况则是很不乐观。
“根据我们发现的痕迹,这里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凶兽活动了。”夏易说起这个情况,心里变得更加沉重了。
凶兽已经消失了很久,这个折叠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都闹不清楚,可是夏易心里的不祥预感已经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曹谨圣三人的心情比夏易还要更加沉重,因为他们失踪的战友们还未找到踪迹。
夏易看到曹谨圣阴沉着脸不说话,他想了想,便开导曹谨圣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我在,你的战友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当初龙翔于天那些失踪的人之所以身亡,是因为那个神秘空间里非常危险,灵体杀人于无形,一般的武者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如今这里的凶兽都消失不见了,危险降低了很多,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抵御一般的危险是没有问题的。”
夏易也是心乱了说话不随心,他这么一劝,曹谨圣三个人更加担心了。凶兽都跑光了,不正说明了这里有非常大的危险吗?那么那一队羽林军会不会也已经遭遇到了不测?
夏易伸手拍着曹谨圣的肩膀,对他说道:“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今天找不到,我们明天接着找,我相信一定能把他们全都找回来的!”
曹谨圣得了夏易的恩惠,听到他的安慰,曹谨圣不好再把气氛搞砸了,便强打着精神去鼓舞大高个子两人,努力地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今天暂时到此为止,明天我们继续找,先回去总结一下,捋一捋经过,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明天我们再来查漏补缺,说不定明天就有收获了。”
夏易决定,等到明天的时候就把那些人从空间灵符里放出来,总不至于比一上来就发现那些人的时机要好地多。
夏易一行四人沿着原路返回,刚出了神秘入口,便看到了萧京生等三队羽林军游玩归来。
曹谨圣看到萧京生等人说说笑笑、十分热闹的情景,想到那些失踪未归的战友,他这心里面更堵了,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拉着夏易去捋这一次行动的经过。
“曹谨圣!”一声呵斥在背后响起。
曹谨圣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着萧京生带着另外两个小队长一起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和刚才嬉笑怒骂的样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