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皱着眉头看屠十方一下把胥文才砍晕过去,胥文才出溜到地上,不省人事。夏易担心地看着他,并不是担心胥文才的性命,而是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太奇怪了,老胥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夏易蹲在胥文才的身边,看着仿佛昏睡过去的胥文才,他摩挲着下巴,认真地琢磨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屠十方听了夏易的话,闷声说道“老胥虽然只是九品武者,但是其心志坚毅,绝不会因为区区几句话就变成这种胆小怕事之人。”
夏易点头,表示赞同屠十方的话“我和他是一开始就碰头地,之前他一直都表现地很正常,我并没有发现太多的异常。”
屠十方闻言皱起了眉头,眼神似乎有不善地看着夏易,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在遇到我之后他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夏易硬着屠十方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屠十方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小团火焰,眼神渐冷,目光不善地盯着夏易。
夏易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口中也是不客气地说道“你瞪个什么眼瞪?别以为你比我高一个境界,我就怕了你了!当初我不会怕你,如今我照样不会怕你!”
屠十方听着夏易的话,略微有些恍神。
不久之前,夏易还是需要他保护的普通武者,境界虽然增长地快,可是屠十方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会快到如此程度。本以为会卡住夏易一段时间的“武灵归一”境界,夏易竟然随着九品境界一起突破了,好家伙,天底下再也没有这么幸运的家伙了吧?!
现如今,夏易只比他低了一个境界,可是屠十方却很清楚,夏易的手段从来都不是靠境界来划分的,他的手段频出,综合实力强横,远比一般的一品大宗师要厉害地多。
当初他还是一个小小的普通武者时,手段全出甚至能对上二品大宗师不落下风,当然要论起持久战,夏易必败无疑。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品大宗师,属于基础又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对夏易来说,实力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今他再面对二品大宗师,恐怕会表现地更加游刃有余。
一瞬间,屠十方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个念头,却独独没有与夏易动手的念头。不过,他们的对峙之势却是落在了别人的眼里。
张肖从另一个方向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面对面僵持住的夏易和屠十方,他冷漠的声音提醒二人。
“你们若是想要分出一个胜负,便离开试炼之地,免得殃及其余的人。”
张肖的话提醒了夏易和屠十方,两人身上的气势顿时收敛,瞬间都恢复了正常。
夏易低头去查看胥文才的身体,屠十方则是低头,又拿起一串烤鱼吃了起来。
张肖走到营地内,左右看了看夏易和屠十方,似乎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兴趣。
他在屠十方的身边坐下,也是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串烤鱼吃“现在就只有华师没有回来了。”
篝火里噼啪作响,不断地有火星从火堆里炸出来,溅落在篝火旁边。夏易把胥文才搬到搭建好的营帐里休息,免得他被烟熏火燎地呛住。
将胥文才安置好,夏易走出营帐,来到篝火旁处理已经敲死的鱼,处理好之后插上竹签子,将其放在火边烧烤,不时地撒上一些香料和盐巴,为其调料。
“不错,味道好极了。”张肖的声音忽然响起,他舔了舔嘴唇,眼神落在夏易面前翻烤的烤鱼上,他又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自己烤。”夏易没好气的吐槽道“我跟老胥的鱼全让你们俩吃光了,你们倒是挺自觉地!”
饶是张肖冷酷孤寂,听了夏易的话也不禁脸红。
当时他看屠十方都能顺手拿起一串来吃,他便以为这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便顺手拿起一串。谁知道现在被人家当面揭穿,这些这老脸臊的,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
“那,那什么,我给你也烤一串。”张肖高冷归高冷,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算了,吃就吃了吧,吃你们给我烤的鱼,我怕吃到嘴里全都是碳!”夏易不客气地吐槽道。
他这会儿的情绪也有些不太顺气,胥文才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让夏易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定,这种不确定的情绪让他感到烦躁不安,说话也变得很冲。
屠十方眼皮子抬起,瞄了夏易一眼。
夏易敏锐地察觉到屠十方的动作,眼神一瞪,毫不畏惧地与屠十方对视,丝毫不见畏惧,绝不落下风。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犹如爆炸一般,冒出许多的火花。
随着两人的情绪越来越爆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会爆炸似的。
这都不需要敏锐的感应力,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氛围有些奇怪。
张肖皱起眉头,捡起地面的一块儿石子,从两人对视之间丢了过去。
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分开,就好像绷紧了绳索被剪刀剪断了一般,目光四处飘摇,不再变得紧绷了。
“有古怪!”张肖低声吼了一声,在夏易和屠十方身上扫了一眼,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俩都清醒一些,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夏易愣了愣神,看着面前同样有些愣神的屠十方,夏易忽然心里一惊,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
屠十方看到夏易的动作,也是一惊,随即明白了夏易的含义。屠十方双腿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运起自身的灵力开始检查自身。
夏易右手剑指夹着那张神清符,激活之后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夏易嘴里快速念叨着一些碎碎咒语。
不过数息之后,夏易的鼻孔之中悄然飘出了一缕黑色的烟气。说是烟气并不准确,这些黑色的物质要比烟的颗粒大地多,肉眼可视,从夏易的鼻孔里飘出来,竟是凝而不散,如人性化一般左右彷徨了一阵,化作一缕不易察觉的青烟,朝着旁边坐着的张肖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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