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老实,道:“张老伯你这里除了茶水外,还能有什么吗?”
张老实听声音,觉得很是熟悉,好奇问道:“听声音感觉客官面熟。”
南宫爝讥笑道:“声音与面熟有关系吗?没有我就是那个人。”
张老实听后恍然大悟,这年代易容是常事,只是令他搞不懂的是,原本这样俊逸的脸,为何要易容成相貌平平的人呢?
张老实给南宫爝沏了壶茶,南宫爝倒了碗,一动不动的看着城门口。
张老实叹气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有几日没来了。”
南宫爝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一定不会来了,可是还是不死心过来来看看,一坐就是一上午,就保持那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一下。
晌午后,南宫爝死心了,晃了神没进城,背对着帝都的方向走去。
那条影倾城每日都看着的陌路,朝着望不到头的路走下去,真希望这样走一辈子。在接着走前面就是个拱桥,拱桥下的河是护城河,河水常年冰冷,从南岳山流下的,南宫爝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桥的那端走去,只是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走到桥上一看,是两匹飞奔的白马,朝着他飞快驶来,只是马背上的人,让他不得不躲。
马背上的人是没古苍寒,南宫爝站在桥头上,不知道躲到哪里,后退时间不够,站在原地一定会被发现,所以他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跳河。
他何尝不知护城河水是南岳山上冰雪融化的水,比一般的水都会晾上许多,而且护城河很深,二十多米,他水性也不算好,这一跳也许就是天人永别吧。
南宫爝站在桥上,眼睛没有眨一下,纵身跳下护城河,如同一只枯叶蝶轻飘在空中,紧接着就掉入了水中,湖面被溅起大片水花,到处荡起水波。
古苍寒亲眼看到有人想不开自尽跳河,身姿优美且矫捷的下了马,站在桥上看着掉入水中的人。
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凉让南宫爝打颤,他想游走,却发现古苍寒站在桥上望着下面,他只有潜在水里,不露头。
古苍寒见到掉下去的人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心下好奇,掉下水的人,不应该先喊救命吗?就算自杀被呛水,很难受的情况下,也会喊救命吧,于是他奋不顾身的跟着跳入护城河,身后的随从都没有来得及拦着。
南宫爝看到古苍寒跳了下来,他的头露出水面,朝着远处的河边游去,把古苍寒甩在了后面。
古苍寒看着跳水的男子身形熟悉,而且就连那气势也很熟悉。更加好奇的追了上去。
南宫爝也没有阻止古苍寒跟着,自顾自的游到岸上,用手拧了宁湿透衣衫,水流了一地,也没有顾忌身后的人是否跟上来,直径的走了。
古苍寒上了河岸,看着十米外的男子,他认出了,那个人是南宫爝,古苍寒嘴巴长得酷似鹅蛋,他不是死了吗?说道:“站住!”
南宫爝没有理会他,依旧朝着前方走去,古苍寒追了上去,抓住南宫爝的胳膊,往后一拉,挡在南宫爝的前面,呵斥道:“你竟然还活着?”
南宫爝嫌恶的看了古苍寒一眼,表情邪魅清冷,用手打开古苍寒的手,冷声道:“你不都看见了吗!让开。”
古苍寒顿时觉得心寒,城儿没昼夜的等南宫爝,换来的是什么?就是视而不见,还是折磨着好玩:“南宫爝你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试试。”
一句话听的古苍寒脸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挥拳打在了南宫爝的脸上,原本白皙俊逸的脸,挨了一拳,出现了一块狰狞的青紫,南宫爝没有还手,甩开古苍寒的手,继续往前走。
古苍寒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回去吧,城儿她离不开你。”
南宫爝转头玩昧一笑道:“你和她不是很好吗?你们应该继续,你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你们应该携手白头。”
刺耳的话,古苍寒挥着拳头又打在了南宫爝的脸上。还是同一个地方。
拳头落在南宫爝的脸上,南宫爝吃力,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待他站稳后对着古苍寒说道:“想让影倾城多的更好,就别提遇见了我。”
古苍寒气愤的说道:“她早就忘记了你,信不信就算你站在她面前,他都认不出你是谁,所以你不要在出现,而且更不要因为想不开而自杀,倘若真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
南宫爝点点头:“好,下次自杀一定不让你瞧见。”
“当初看错了你,就不应该把城儿……”古苍寒还未说话,南宫爝就消失在他面前。在他消失前留下了两个人名“南宫念”和“南宫祈炎”。
误会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播下种子,甚至生根发芽,只是被误会的人,痛苦不已,不予以解释,不代表不在乎,不代表不痛,而是无可奈何。
奈何天,伤心几百年。
帝都城原本消失的风景线,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宽敞的官道,拼命赚钱的小贩,还有恪尽职守的侍卫,都未变,变的只是等候在城门口的人。
这么多天来,喜儿第一次这么高兴的陪着影倾城站在城门口,不过喜儿还是好奇的问:“王妃,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影倾城目光依旧看着管道上经过的路人,她嘴里喃喃道:“不知道,也许是等人。”
是她在等人,第一次等到人,等到的是全身湿漉漉骑着白马的男子,马背上的男子面容姣好,俊逸潇洒,影倾城见到后,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撑着肚子,小跑上前去,担心的问:“洗衣怎么湿透了?”
古苍寒惊讶的看着影倾城,责备喜儿道:“怎么带娘娘来了这里?”
影倾城替喜儿开脱道:“不怪喜儿,是我自己要来的,只是突然想来城门口看看。”
古苍寒内心一怔,身体明显僵硬了许多,想来门口看看,看谁,是他自己,还是那个众人以为死了的负心汉。
影倾城见古苍寒脸色不大好看,慈爱的摸着隆起的小腹,温柔似水道:“我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你还没有给他们想名字,我们回宫去想好不好。”
古苍寒点点头,慢慢扶着影倾城朝回了宫。
路上影倾城说:“寒,公子影说是双胞胎,要起两个名字。”
听到这话,古苍寒心底一震,两个名字,南宫念,南宫祈炎,他怎么知道是两个孩子,为什么他知道?
影倾城搂着古苍寒的胳膊,走进了皇宫,此刻她是幸福的,拽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家四口回家。
只是家不是家,此人非彼人。
进到宫门口,古苍寒打了个喷嚏,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影倾城去摸他的额头,烫烫的,担心问道:“怎么发烧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古苍寒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过护城河时,看到有人跳河自杀,朕跳下河去救人。”
影倾城拉下脸,有些气鼓鼓的道:“你是一国之君,这样的小事都要你亲力亲为,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国家改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咱们的孩子该怎么办。不是有随从吗?”
影倾城教训的即是,倘若古苍寒要知道跳下河的是南宫爝,打死他都不会跳下河救人,他就算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不会怎么样,影倾城也不会怎么样,孩子更不会怎么样。不过古苍寒还是说道:“听爱妃的,以后不再这么冲动了,我们去给孩子想名字吧。”
影倾城乖乖的点点头,古苍寒打横将影倾城抱起来,一直抱回了寝宫,古苍寒心里盘算着孩子的名字,生出来应该姓南宫,还是姓古,南宫念,念谁?南宫祈炎,又祈祷什么?倘若叫古念,与古祈炎着实没有南宫叫的好听。
影倾城歪在古苍寒怀里不老实,东摸摸西摸摸,古苍寒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他心里举棋不定要不要碰影倾城,不过现下不能碰,怀着身孕,但是一个男子经不起这样的吸引。而且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想南宫爝一样可以当柳下惠。
影倾城却没想到,古苍寒却已经全身燥热,他连忙起身,说道:“城儿,等着朕去换衣服。”
古苍寒原本以为影倾城会乖乖听话,才放心去里面宽衣解带,当宫女把他衣服褪尽时,影倾城走了进去,看到光着上半身的古苍寒,笑吟吟的走过去,摸着古苍寒的后脊梁,好像有些羡慕的说道:“寒,为什么你的身材这么好,线条这么完美?”
一双温柔的手,掠过古苍寒的后背,仿佛如电流一般,惊触到心底最后的防线,古苍寒转过身,将影倾城搂在怀中,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头发,眉眼,最后落到唇齿间,影倾城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古苍寒,双手围住古苍寒的背,胸口紧紧的贴到古苍寒的宽广的胸膛,古苍寒低下头吻上了影倾城。
不是温柔的吻,是带着惩罚的吻,示意说叫你不老实等着。
古苍寒慢慢攻陷着影倾城,撬开她的贝齿,与影倾城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原本细腻的吻,影倾城全身酥软了一般,把身体的重量依附在古苍寒身上,发出轻微的呢喃声。
古苍寒压低嗓音,沙哑而雄厚:“怎么?还是想想孩子的名字吧。”
影倾城轻轻点头,她知道古苍寒在忍者,而且忍的很痛苦,怀孕期间的禁忌,所以他必须忍着,影倾城有些羞愧的低了头,只是脸上的红晕尽收古苍寒眼底。这样诱人的野味,令他差点忍不住。<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