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王大柱一说,那还得了,王大柱操起家伙就是要去找张家宝他们算账。
不但是他,连带和他一起训练的兄弟们,那也是急了眼,都是要跟着王大柱一起去!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们都是日夜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上了战场,那又是同生共死的袍泽,这种事情,哪个能无动于衷!
这些人群情激愤,连伍长和两司马都压不住,最后亏得是卒长来了,这才是把他们给拦了下来,要不然,这些人一出军营,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过这事情必须要给李荷花,还有王大柱一个交待,所以那卒长便是将事情报给了国振,国振也不敢乱来,立即就是把事情交给了民政处处理。
作为从军队高层转来的案子,民政处自然极其重视,汤山作为民政处主事,更加是亲自主持这件事情。
最后经过汤山的走访调查,将事情都是了解的清楚。
这样的案子如果双方都是小老百姓,那也好了结,最多赔礼道歉,打些板子,要么再关一段时间,这事情也就了了。
可是因为李荷花的丈夫是保卫队队员,是战士,那李荷花就是战士家属,这事情自然不同,要知道万华可是对战士家属有优待条例的,
有好事,战士家属得的多,受了委屈,对方要罪加一等。
所以最后汤山作出判决,将张家宝,张小四,杨三狗三人关押到采石场劳动改造三年,另赔偿财物若干。
对于这个判决,李荷花,王大柱他们都表示接受,可是张家宝,张小四,杨三狗他们就是不干了,吵着说不公,判的太重了,要求重判。
所以他们到处求人托人,可是保卫队制度不讲人情这一套,加之这事情又是汤山亲自判决的,谁也是翻不了!
就这样,张家宝他们的家属成日里在背后咒骂汤山,甚至有几次见到了汤山,还睹在路上骂,骂汤山仗着权力欺负人。
每次汤山都是好言安抚,可他们依然不管不顾,明地里暗地里不知骂了汤山多少回了。
他们这样,刘忠作为保卫队内科主事,自然也是瞒不过他,刘忠几次找他们,要他们不要瞎吵,更不要闹事。
可是谁想今天他们还是纠结在一起,闹事了,还闹到了万华面前,刘忠作为内科主事,几百人的大动作,之前却是一无所知,不得不说是失职了,
亏的这些人都是小老百姓,如果是歹人,亦或是敌军暗探,那今天就有刘忠受的了。
这也就非怪开始万华问刘忠的时候,刘忠满头大汗了。
万华听完了,眉头紧锁,看的出来,万华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意!
那些告状的人见此,一个个的都是来劲了,虎爷最是关爱百姓,体恤百姓,屁大点事关三人,判三年,不用说,虎爷肯定是不满了!
“虎爷啊,求你为我做主啊,我家男人虽然是有错在先,可也没杀人放火,偷尖抢盗啊,现在他判了刑,家里怎么活啊,我的个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活了!,,,”
“虎爷您包青天在世,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过是说了几句浑话,又没干什么,凭什么判这么重的刑啊!”,,,
一个个的,那些人就是哭开了,一时间,真是哭天抹泪一般。
这时候,那带头的老头子就是走到了万华的面前,“噗通”一声,又是对着万华跪了下去,
“虎爷,老头子我活了六十七年,没听说过一点小事判这么重的,如果家宝,小四那几个娃子真的对人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就是把他们打死,把他们沉塘,我们也无话可说。
可他们就是说了几句浑话啊,就算是摸了那一下手,那也不是什么破天的事啊,不至于判这么重的刑啊!虎爷,他们家里还有婆娘孩子要活命,现在他们关到了采石场,家里没人干活,这叫她们怎么活啊!”
这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万华,样子真是可怜。
万华看了看那老头子,又看了看那些还在哭泣的妇人们,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只见万华面无表情的对身边的王六说道:“去把张家宝,张小四,杨三狗,还有李荷花,王大柱他们五人带过来。”
“是。”
王六答应一声,就是叫上几个护卫,一同下去办了。
见万华要把张家宝他们带来,那老头子,还有那些告状的人都是心里欢喜,这虎爷叫那些人都过来,这摆明了是要做和事佬啊,虎爷就是虎爷,就是心疼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王六走后不久,刘忠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几把椅子,就是请万华和汤山他们坐。
要说这刘忠还真是有眼力劲,知道看万华这架势,估计今天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情给了了,
既然这样,那万华作为堂堂一方首领,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站着呢,想到这里,刘忠偷了个空子,就是让人把椅子给拿来了。
万华哪里会客气,坐到了椅子上后,就是又对汤山说道:“先生,你也坐吧!”
“不了,学生站着就好。”
汤山微笑着拱手谢过。
万华见此,也是没有多说。
在等待的时候,许杰,老谭他们也是来了,不但是他们来了,就连万华爹也是跑来看热闹来了。
“爹,你怎么来了?”
万华赶紧是站起身来,对爹笑道。
万华爹摆摆手,一个屁股就是坐到了万华那把带有靠背的椅子上,回道:“看这里围了这么多人,过来看看,我没事,你忙你的。”
万华无奈,又是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爹的身边。
“我说华子啊,这里怎么回事啊?”
万华爹看着那些告状的人,忍不住就是对万华问道。
见万华爹过问这事,那些告状的人个个精神抖擞,就是要靠过来继续哭诉。
万华见他们这样,一个眼睛看过去,那些本想向万华爹哭诉的人无不是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是缩了回去,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