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看向袁方的眼中满是好奇,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言行举止都有点不着调,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一阵笑闹过后,气氛变得轻松愉悦,接下来开始商量之后的事情,司徒木然对于日后听从木心雅调遣的事情没有半点排斥,反而很是高兴,甚至有点上赶着的意思,司徒木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海军,实在太穷了,但要是能和眼前这位皇太后贴上关系,说不定以后能为落魄的海军争取到更多,让海军能够更快变得强大,不再像现在这样,连个像样一点的海盗都打不过,这是在让海军将士太憋屈太尴尬了。
木心雅在长环岛生活是十几年,对附近的海域相当熟悉,在司徒木然拿来海图后,当即在长环岛西南五十里左右的地方画了个圈说:“这里,就是我计划的第二战场。”
见众人全都疑惑的看向自己,木心雅解释说:“这片海域很特别,每天早晚时分都会出现大量的漩涡,有些时候漩涡会很多,我见过最大的一个甚至能将大船吸进去搅成碎片,所以呢,我打算利用这里的特殊性截断倭人的退路。”
袁方好奇问:“那第一战场呢?”
木心雅指着漩涡地带以北五十到一百里的范围:“这一片海域就是第一战场,我见识过了,小芳,你的空军虽然厉害,可是数量太少,对付一整支或者更大的舰队的话有些不太够用,空军,可以出其不意击溃他们的士气,但想要彻底击沉他们的所有战船需要很长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呢,他们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战船拖住空军,剩下的主力就能逃出很远,到时候再想追,恐怕很难追到。没错,我的想法不是击退,而是全歼,让那些该死的倭人全都有来无回,至于怎么让他们按照我的计划进入咱们预设的战场,还得你们想办法。”
木心雅提出大的框架,剩下的就不管了,带着红衣和铁牛先一步离开,她要回去冷静冷静,今天,实在是太多惊喜了。
木心雅撒手不管了,袁方他们成了壮劳力,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直讨论到很晚才各自回去休息。
这段时间,海军的水兵已经安排好众人的住处,袁方作为主帅,自然分到最好的房子,也就是之前蔡宁的住所。
出了议事厅,袁方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发现前面拐角处红衣正鬼鬼祟祟的对自己招手,袁方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红衣见桑柔她们几个也都跟着,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个,袁大哥,娘让我叫你过去,她有话跟你说。”
袁方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这红衣:“就这事?”
红衣点头:“嗯,就这事。”
袁方翻了个白眼说:“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有别的什么事呢。”
红衣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这两年,习惯了。”
袁方回头对桑柔她们说:“一会你们谁值班?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也都累坏了吧。”
今晚是欧阳纤雪和夏忆值班,不过于静秋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没有离开,都跟着袁方去见木心雅,说实话,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木心雅的出现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刚才红衣鬼鬼祟祟的样子让她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之前她们也只是听袁方说木心雅是杨兴的生母,至于怎么确认的她们不清楚,有所疑心也很正常,再说,就算木心雅真的是杨兴的生母又怎么样,桑柔她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袁方的安全,在她们心里,袁方才是最重要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杨兴想要伤害袁方,她们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挡在袁方身前。
木心雅聚在在长环岛东部,那里,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海岛原住民,木心雅的房子很普通,和其他房子一样,都是简单的土石结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而且面积不大,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平的样子。
桑柔她们留在外面等候警戒,于静秋带着伸手最好叶青如跟着袁方进去,红衣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一进门,是起居室,里面只有一张圆桌和几张椅子,木心雅已经等候已久,笑着指了指对面说:“坐吧。”
有队于静秋和叶青如温和说:“你们也做,别拘束。”于静秋行礼后,犹豫了一下,和叶青如一左一右坐在袁方身边。
站在木心雅身后的红衣见状嘟了嘟嘴,她倒不是对于静秋和叶青如有什么不满,而是觉得袁方的架子太大了,走到哪都带着一大群护卫,而且还都是漂亮女兵。
袁方笑着说:“干娘,她们虽然是我的护卫,但和我亲妹妹没有区别。”
木心雅毫不在意说:“没事,她们很尽责,也是不错的女孩。”
袁方没有听出木心雅的画外音,盯着桌上的灯,嘿嘿一笑问:“干娘,你找我来有事?”
木心雅拿起桌上一封信递给袁方说:“这是我给兴儿的信,你帮我带过去给他。”
袁方接过用腊封封好信笑着说:“行啊,没问题,我会尽快叫人送去帝都。”
接着,木心雅又询问袁方关于杨兴的事情,袁方很理解木心雅的心情,事无巨细的又说了一遍,木心雅依旧意犹未尽的样子。
直到红衣提醒说已经很晚了,木心雅这才歉意说:“已经这么晚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袁方起身告辞,临走前实在忍不住好奇,指着桌上的灯说:“干娘,你这是什么灯啊,我没发现里面的灯油被点燃,怎么就亮了呢?而且还这么亮。”
木心雅哑然失笑:“你一进来就盯着它看,我就知道你会问。”接着,木心雅接着说:“这里面呀,可不是灯油。”说着,打开玻璃罩子介绍说:“这里面是海水。”
袁方瞪大眼睛:“海水?那它怎么会发光呢?”
红衣拿来另一盏没点燃的灯过来,打开玻璃罩说:“这是娘她发现的,呃,也不是啦,反正,哎呀,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