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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大军!”上官仪一众文官闻言都是脸色剧变,秦怀玉神色也是凝重起来,松洲目前的守军是一万多人,这是八比一的兵力悬殊。
李愔点了点头让士兵退下,战争不是儿戏,他毕竟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战争,何况是这种冷兵器战争,说心中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又是这种数量悬殊的战争。
“八万大军?”朱由之冷笑了一下,“这不过是虚装声势而已,吐谷浑是游牧部落,每次打仗都是百姓和牛羊随着军队一起迁移,说是八万,可以作战的军队能有四万人就不错了,殿下不必过于忧虑,现在应当坚守不出,待挫了吐谷浑的锐气再寻机攻击。”
秦怀玉拧着眉头道:“由之说的有道理,但这四万人也不是小数目,而且大部分是骑兵,机动性很高,不容易集中歼灭。”
李愔望了眼神色各异的官员,道:“现在多说无益,今日朱由之,秦怀玉便随我前往松洲亲自督战,上官仪总领百官处理政务,安抚百姓。”
“殿下,不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殿下有个闪失……”崔章站起来劝道。
朱由之和秦怀玉也劝道:“殿下,松洲我们去就行了,殿下还是坐镇益州吧!”其他官员同声附和,都不愿意李愔前往松洲。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大唐以武立国,父皇以弱冠之年尚能在隋末乱世中南征北战。不惧群雄,今日我又怎能做一个缩头乌龟躲在益州安享太平,若是松洲破了,益州也要遭殃。”李愔说的这番话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不经磨砺难成人。他这样做是为了锻炼自己,同时也是为了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李愔这样说,上官仪等人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李愔亲临战争,但是也无法反驳,正如李愔说的,松洲破了。益州又怎能太平。
给每个官员各自分配了任务,金大谦开始给李愔打点行装,这一去松洲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崔莺莺和苏沫儿得知李愔要去松洲心中都是非常担心,崔莺莺掉了几次眼泪,苏沫儿也眼圈红红的,但李愔心意已决。她们心知劝也没用,只能和金大谦一起收拾着东西给李愔带上。
下午的时候,一身戎装的秦怀玉和朱由之来到了王府,李愔也穿上了桃园精心给他打造的板甲,这套板甲使用不仅是高强度的铝合金,内衬中还缝制了李愔从现代购买的高强度碳纤维布,这碳纤维是一种高强度的柔性材料。常被建筑行业用来加强建筑结构,李愔突发奇想用在了盔甲上,试用之后他觉得效果不错,这板甲的缺陷就在于畏惧钝器的击打,现在缝制了碳纤维基本克服了这个缺陷。
站在阳光下,李愔身上的板甲闪耀着银色的光辉,一直以来李愔都没有懈怠对刀剑的练习,长久的锻炼让他身体变得很健硕,此时穿上盔甲倒是像模像样,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莺莺。这庄园的和养殖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让金大谦去找佟玉,榨油和熬制白砂糖的事情我都和他交代过了,他会派匠人来的。”临走前,李愔把一些事情较大给崔莺莺。免得自己一走,这益州的事情就乱掉了。
崔莺莺眼泪又是掉了下来,道:“殿下放心,莺莺记住了,只是殿下一定要小心。”
李愔点了点头,又对金大谦道:“这冬小麦种子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妥了,水稻的收获,小麦的种植,都要交给你了,不要出了差错。”
“老奴记住了。”金大谦的担忧写在脸上,本来他是想跟着李愔去松洲照顾李愔的,但这些事情离开他还不行,就只能让荣达跟着李愔去了松洲。
把剩下的事情交代清楚,李愔离开了王府,门口荣达正牵着红孩儿在等着李愔。
众人把李愔送到门口,李愔道:“都回去吧,怎么说松洲还有牛进达老将军坐镇,不会有事的。”
但即使李愔这样说,崔莺莺和益州的官员还是把李愔送到了城门口,崔莺莺对荣达道:“到了松洲一定要把殿下照顾好,否则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荣达苦着脸,道:“王妃放心,荣达就是豁出去了性命也会照顾好殿下的。”
“都回去吧!”李愔劝道,这样搞得他要一去不复返一样,说罢,他一鞭抽在红孩儿的屁股上,红孩儿撒开四蹄就往前跑去,秦怀玉和朱由之立刻跟上。
长安,吐谷浑围困松洲的事情闹得整个朝堂沸沸扬扬,说起来李愔受的还真是无妄之灾,今年伊始,吐谷浑就多次侵扰兰州等地,唐军和吐谷浑的军队是打打停停,一开始吐谷浑可汗伏允似是要和李世民讲和派遣了一个使者向李世民朝贡,但是使者离开没有多久吐谷浑的军队就开始袭击鄯州,据细作来报说是吐谷浑的一个大臣天柱王唆使的。
李世民很生气就派遣了一个使者要把伏允召到长安觐见他,但伏允装病拒绝,还要求李世民把一个公主嫁给他的儿子尊王,吐谷浑本已臣服大唐,于是李世民就答应了,但是尊王又开始装病拒绝娶公主,于是李世民大怒取消了婚事,而伏允这时指责李世民言而无信发兵松洲,而这完全出乎了李世民的预料,因为以往吐谷浑从来没攻击过松洲。
早朝,李世民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询问大臣的意见,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魏征瞥了眼长孙无忌又瞥了眼房玄龄,见两人都是一副睡着的样子,于是出列说道:“皇上,松洲如今隶属成都府,如今成都王身兼戍边之责,那么松洲之围理应成都王自行解决,而且,成都王也是以戍边为由招募了两万余名士兵,如果再不承担这样的责任,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这话从魏征口中说出,李世民也是没有理由反驳,李愔的权利已经足够大了,这种权利已经让不少贵族心生不满,甚至一些人开始暗中怂恿其他皇子要求分封,而这尤其以远在齐州的李佑最活跃,而他的母亲阴妃已经在李世民面前提及此事,但都被李世民压了下来,不予理睬。
“皇上,魏征说的也是臣等的意见,自古责任和义务都是并存的,成都府现在算的上国中之国,抵御外敌是六皇子的分内之事,不应再借助朝廷的力量,而且成都府如今粮草兵马充足,而朝廷召集兵马少说也要数月,这期间消耗的钱粮无数,实在是得不偿失。”长孙无忌开口了,他等的就是魏征先说话,出头鸟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欢干。
房玄龄这时候也道:“当初将蜀地十州分封给六皇子的时候,是明确说六皇子需要承担戍边之责的,如若不这样的施行,恐怕其他皇子心中也会有想法,既然不需要承担责任,可以分封李愔,同样也可以分封其他皇子。”
李世民轻轻皱了皱眉头,分封李愔为成都王实在是个特殊情况,李世民并不想继续分封其他皇子,因为前人的教训在这里,一个李愔他尚且可以控制,但太多,他也拿捏不准。
“皇上,既然六皇子没有向朝堂求救说明六皇子还是有信心抵御吐谷浑的,如若抵挡不住,他自会向朝廷求救,到那个时候再发大军不迟。”岑文本这时候站出来说。
李世民思忖了一下,觉得岑文本说的有道理,现在直接出兵的话不合适,而且李愔也没有表明无法抵御吐谷浑,李愔也许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而且他特意把牛进达这个老将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辅助李愔。
岑文本的话无懈可击,众臣都是附和赞成,李世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开始议论其他的朝政。
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李愔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了松洲,出门迎接他的除了薛仁贵,还有一年前见过一面的牛进达。
“薛仁贵参见殿下!”
“牛进达参见殿下!”
李愔下了马来,两人同时向李愔躬身行礼,李愔一手一个把他们扶了起来,笑道:“免礼!”
如今薛仁贵和牛进达都穿着桃园生产的板甲,两人站在一起犹如两座钢铁巨兽一般,而城门口的士兵和城门上的士兵也都穿着同样样式的盔甲,手中握着复合弓和横刀面容严肃,站在那里都是纹丝不动,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纪律训练。
观察了一下松洲守军的军容,李愔的稍微心安,这一万人虽少,但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
朱由之也在打量着士卒,不断点头,显然对这些士兵很满意,秦怀玉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他的那一套早就被薛仁贵学的七七八八了,几人又结合唐朝本身的训练方法,研究出了一套独特的训练方式在军队中施行开来,可以说这些士兵是接受了正规的训练。
而且李愔刚来益州那会儿,很多士兵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军队中的伙食很差,士兵只能吃个半饱,但是这个情况自从李愔来的时候就得到了改变,如今的松洲守军吃的都是从益州运来的粮食,每日米饭,白面馒头各类蔬菜都有,肉类虽然少一些,但也隔三差五有一些,生活条件那是不可同日而语,营养跟得上,又加上艰苦的训练,这些士兵的身体是壮的像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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