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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姜寒玉,生不如死

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煜舞 12633 2022-11-07 16:37

  

  那个瞬间,姜寒玉忘了挣扎,忘了哭喊,呆愣愣的看着云轩,回不过神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姜寒玉遍体身寒,思绪却忍不住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皇后对她说的话。

  “你既已对他下手,便没有了回头路。以他对柔芙的痴情,若没有什么将他们之间的情义完全阻隔,他们迟早还会在一起!”大殿内,皇后冷声对她开口。

  那时的她只想得到云轩而已。

  她爱云轩,所以下药,哪怕最终什么都没能发生,她也欢喜得像个孩子。

  因为柔芙因为此事冷落了云轩,不理云轩,待时日长了,云轩必然会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的,她有耐心等下去。

  然而,皇后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如今他锲而不舍的追着,柔芙已然心软,你再没有动作,他们必然和好。”皇后提醒。

  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警告。

  “娘娘认为该如何做?”最终,她这般问。

  “你怀上他的孩子。一切便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柔芙的性子刚烈,必定不会原谅云轩的。”皇后说。

  “可是,我与他未曾圆房,如何来的孩子?”这话她问得羞耻。

  便是下了药,她也不曾得到过他。

  “不曾与他圆房,就和旁人,没有他的孩子,就造一个。”皇后声音冷沉。

  然后,在她天崩地裂的绝望中,那个夜晚,她与旁人交颈缠绵,彻夜未休。

  一个月后,她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传出消息,已有两月身孕。同月,柔芙带着云卿和云想容离家去城外庄子住下,云轩追去。

  八个月后,她用秘术催生,早产诞下云杰。

  这件烂在记忆深处的事情,就这么被云轩一句话猝不及防的从记忆深处剥离出来,让她心中满是羞耻、慌乱、怨恨还有震惊。

  她目光震惊得近乎呆滞的看着云轩,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这才尖叫道:“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杰儿自然是你的孩子啊。”

  云轩却是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寡淡和凉薄,直接喊了府里的下人进来,将所有的丫鬟控制了,拖下去杖毙,而姜寒玉也被施以家法。

  三十大板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事,体弱些的,当场毙命也有可能。

  云轩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院子里姜寒玉被仗责,眼中没有半点情绪。

  下人见云轩当真动了怒,不敢放水,一板子一板子,打得结结实实的。

  姜寒玉活了近四十年了,一直身娇肉贵的养着,平时就是手上擦破点皮都仔细呵护着,何尝受过苦楚?

  这不过几板子下去,她屁股后面的的衣服便透出了血色。

  “云轩,你这种人活该一个人孤单一辈子,索性柔芙已经死了,我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姜寒玉尖叫着说,又忍不住发出惨叫。

  然而云轩只是冷冷的看着。便是被这般诅咒,他心里也没有半点波澜。

  他的心早就在柔芙死的那一刻死了,孤单一世于他没有什么所谓。

  这个女人太过歹毒,当初假冒他的名义,间接害死了他的至交好友,如今又来害他的女儿,他岂能放过。

  下人见云轩没有吱声,便继续打。

  姜寒玉的屁股很快变得血红,破碎的衣服沾在身上,看着血肉模糊,很是可怕。

  姜寒玉求饶的声音没了,惨叫也越见微弱,最后,她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而这时才打了十板子。

  打板子的下人有些迟疑的看了云轩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敢停,举起板子又要打。

  而就在这时,猛然从院外冲进来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冲到姜寒玉的身边将打板子的人推开,对着那人拳打脚踢。

  “你为什么打我娘,你凭什么打我娘,狗奴才,我看你是不要命。”少年对着那个下人拳打脚踢,放声怒骂着。

  他是云杰,姜寒玉的儿子,云轩的次子。

  下人被打骂着,也不敢还手,怕伤了二少爷,只能受着。

  他今日正巧来找娘,才刚刚靠近院子,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动静,匆忙冲进来,看到的就是他娘亲被打的样子,登时抓了狂。

  云轩见他这幅模样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冷冷的吩咐:“将二少爷拉开。”

  旁边赶忙上来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将云杰制住,拉开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狗奴才。”云杰骂着,又看向云轩,“爹,我娘犯了什么错,你要打我娘?你就不怕皇后娘娘知道了,怪罪于你么!”

  云杰对云轩怒目而视,那模样,不带半点尊敬。

  云轩看着冷冷的看着云杰的模样,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来,那笑容与云想容平素表现出来的味道一样,淡淡的温和的笑,却不带丝毫的感情在里面,与他多年来温和贤德的名声一般无害。

  云轩看着他,总算顾忌他才十五岁不到,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不宜看到自己生母这般狼狈血腥的场景,强压下怒气摆了摆手道:“带二少爷下去。”

  眼见着云杰要被押下去了,挣扎哭喊都不顶用的时候,云杰放声大喊:“爹,回头我定要进宫将此事禀告皇后娘娘,你敢欺负我们母子,你也不会好过的。”

  少年目光狠辣,死死瞪着云轩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孩子看父亲的模样?看杀父仇人也不外如是。

  而此刻的云轩,却只觉得讽刺。

  瞧瞧眼前这愤怒的看着自己,尖锐的喝骂自己的人。不过还是个孩子,却已经会用这般愤怒而仇视的目光看着他这个父亲了,多可笑?

  虽然他多番查证,隐约得出了云杰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事实真相,但是云杰毕竟在身边养了十几年了,便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人?

  只能说他太叫自己失望了。这般作态,不是姜寒玉调教得太好了么?

  告诉云杰她姜寒玉有皇后做后台,他云轩就没能耐动他们母子了是么?

  真当他这个丞相是个死的,只会靠着嘴皮子过活的么?

  若他真那么简单,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哪里还有今日的云轩?

  云轩想着。冷声道:“来人,将二少爷带下去,没有本相的允许,不许他踏出院门一步。”

  “是。”下面的人身子一震,赶忙应道。

  虽然平日里二少爷在府中作威作福,可谓说一不二,但是真要到了老爷的面前,却依旧还是要听老爷的。

  甚至府内的下人看到云杰被罚,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们可没少受他的气。

  云杰被拖走的时候,尖叫怒骂着,又是骂奴才,又是骂云轩。后来直呼云轩的名讳,说是要找皇后娘娘给他们出头。

  也不想想,他虽还是个孩子,但也将近成年,是个外男,要不是有姜寒玉每次带着,他能进得了宫门?

  云轩冷眼看着他被拖走。

  这便是她姜寒玉的孩子,从小带大,却养成了这般模样。

  这脑子里都是长的草吗?哪里有他云轩的半分样子?

  反看他的卿儿和容儿,从小没了母亲,却依旧长得很好。一个带兵出征立下赫赫战功,一个温婉娴静,在大疫下舍小我成大我,那个不是一顶一的好孩子。

  唯有这个云杰,便是从小在他的身边长大,也依旧这般不堪。

  或许,根不正吧!

  “老爷,这这还打吗?”一旁的下人见云轩没有什么表情,而姜寒玉又还晕着,有些犹豫的问。

  云轩被唤醒神智,淡淡的看了趴在凳子上身死不知的姜寒玉,平淡道:“将她关在落霞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若有半点差池。别怪本相手下无情!”云轩说完就走了。

  他身上还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下的绯色官服,上头的仙鹤栩栩如生,此刻看着,却生生给人一种腥红炼狱之感。

  谁说相爷好脾气老好人啊,没有人是没有脾气的,只是没碰着他的逆鳞而已。

  云轩的逆鳞,曾经是柔芙,如今是云卿和云想容,谁动了他们,云轩都会不死不休。

  若是叫他知道,当年柔芙的死也不是简单的抑郁身亡,今日之事,绝不会这般简单。

  姜寒玉被抬着进了自己的房间,青桃和其他落霞苑的婢女小厮都被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云轩派来自己的人守着落霞苑,便也没有再去管她。

  一时间,风光无比的姜姨娘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受了板子还被丢在院子里,连药都没人上。

  暮色将近,姜寒玉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觉得背后像是裂开了,又被放在火上烤炙似的,又疼又烫。

  她从小身娇肉贵,何尝受过这样的苦痛。

  经此一事,姜寒玉算是对云轩死了心,绝了情。

  这么多年的苦心守候都没能换来他的一个正眼,她对云想容动手,他便毫不犹豫的下手令人对她用家法,哪里有半点的疼惜和怜悯。

  从来都是她太傻。

  既然爱而不得,那便恨吧!

  她既不死,待她伤好,他便别想好过。

  姜寒玉想着,眼中闪过惊天的恨意。

  “来人,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青桃?来人”想清楚了这些,姜寒玉这才发觉自己的屁股跟腿上的伤疼得火烧火燎,开口就喊人,却全是沙哑。

  然而虚弱的喊了半天,屁股跟腿也更疼了,却没有人搭理一下。

  姜寒玉心里一冷,还真是人情冷暖,见她失势,竟连伺候都不愿意了。

  就连青桃也如此吗?

  旋即她又呵的冷笑了一声,也是,墙倒众人推,青桃虽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却也是精明的人,怎么会跟着自己一起遭殃?此刻怕是早将自己过往做的事情都透露了一干二净了吧。

  此刻的姜寒玉,根本就忘记了,当时她拼命哭嚎咒骂云轩的时候,云轩已经吩咐人将青桃等落霞苑的一干伺候的人都押下去乱棍打死了。

  她当时慌乱得只知道顾着自己安危的姜寒玉,如何还会管一些下人的命运如何?

  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她毕竟是皇后亲赐的人,云轩不敢杀她,她便能好好的活着,只要她能活着,她便能借着皇后的权势东山再起,云轩迟早会栽在她手上的。

  姜寒玉怨恨的想着。眼中没有半点曾经的爱恋时的影子,只有满满的仇恨和怨毒。

  也不怪姜寒玉这般自信云轩不会杀她,她自认,她如今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姜寒玉喊了却不见人来,只能强撑起身体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裳竟都不曾换过。

  难怪她后面的伤疼得紧,这破碎的衣服黏在身上破碎的伤口上岂能不疼?

  姜寒玉气得面色扭曲,正在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小丫头。

  看到姜寒玉醒了,将手中托盘里的饭菜放在床边,转身又想离开。

  “站住。”姜寒玉一直等着小丫鬟的举动。见她竟这般送了饭菜来就要离开,气得眼中顿时冒了火,怒喝一声。

  “我便是被奸人所害失了势,但也决计不会就这般倒了,我可是皇后亲自赐给老爷的,老爷责骂一顿,打了一番,过些时日便也会放我出去了,你伺候我这般不尽心,就不怕我届时十倍百倍的要回来么?”

  小丫鬟转身直接往外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贱婢,我在与你说话,你去哪里?给我站住。”姜寒玉在身后尖叫。

  小丫鬟不耐烦的站住脚步,微侧过头,冷笑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姨娘这些话还是等以后跟老爷说吧。”

  小丫鬟关了门,直接去找了管家。

  管家一听,也明白此刻微妙,没敢耽搁,直接去云轩的书房见了云轩。

  “老爷,姜姨娘醒了,说是伤口疼,差了人来老奴这里领药,老奴不敢做主,老爷的意思是?”管家恭敬的问。

  云轩正在写字,闻言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冷哼一声。

  动了他的女儿还想要药,这姜寒玉真的当他没脾气?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可谓极为了解云轩,见他这样顿时明白了意思。

  “老奴明白了,老奴告退。”管家说着后退到门口,想要离开。

  “你亲自盯着,三餐的饭记得送去,别饿死了。旁的便不用理会。”云轩淡漠道。

  想活着,他不让,想痛快死,他也不会让。

  “是。”管家应了声。匆匆下去吩咐丫鬟。

  落霞苑,姜寒玉的哀嚎依旧。

  小丫鬟得了管家的吩咐,也不管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日,小丫鬟给姜寒玉送早膳,姜寒玉似乎一夜没睡,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床边的饭菜也没有用过的迹象。

  不吃白不吃。小丫鬟心中冷笑一声,直接将早膳放在床边,收了昨晚的饭菜就要离开。

  “贱婢,你竟敢这般对我。你就不怕我重新荣光的那一日,第一个拿你开刀吗?”就在小丫鬟要离开的时候,床上的姜寒玉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猩红着眼瞪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宛如地狱中的恶鬼一般。

  “荣光?拿我开刀?你以为你还有那一日吗?”小丫头冷笑一声,猛然甩了姜寒玉的手。

  姜寒玉上后虚弱,加上她一夜未睡,自然不敌小丫鬟力气,直接被甩回了床上。

  仓促间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她尖叫一声,慌忙趴着不敢再动。

  “贱婢。贱婢”姜寒玉尖声骂着,恨不得吃人。

  想她当初掌家的时候有多风光?便是个姨娘也无人敢轻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姜寒玉心中恨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是那个小丫鬟的话却又让她无法忽视,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云轩不管她死活了吗?不,不会的,他不敢杀自己,自己可是皇后的人。

  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

  最后,姜寒玉的目光落在那还冒着热气的稀饭上面,那上升的雾气和隐约的香味直往鼻尖钻,让她饿了一日夜的肚子咕咕直叫。

  那根本不能叫稀饭,只能唤作米汤,白白的米汤里看不见几粒饭,便是下人吃的也要比这好千万倍。

  但是姜寒玉咬牙端起米汤喝了。

  一边喝,眼中的泪啪嗒啪嗒的落在碗里。她姜寒玉究竟怎么会落入这般田地的?

  末了,姜寒玉将碗往地上一摔,心里恨恨的想,不管怎样,她都要好好的活着,每月初六是她固定进宫汇报近况的日子,皇后见不着人,必定会来救她的。

  她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

  只是如今才十六,离初六还有二十日!她真的能等到那时吗?

  姜寒玉有些迷茫。

  接下去的日子,小丫鬟依旧每日给姜寒玉端饭送菜,但是却没有给她处理过伤口,也没有理会她要不要沐浴。

  姜寒玉趴了两日,便开始发烧,浑浑噩噩的,但或许是她的执念太过惊人,竟没有死,就这么撑了下来。

  但是一场大病,无比虚弱,她强撑着自己用干净的水清理了下伤口,但是因为没有药,伤口也在日渐起脓,化脓,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似乎这落霞苑真要如它的名字一般。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落下了。

  相比姜寒玉的凄苦难过,云想容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是自在。

  自从她那日吐血之后,云轩对她可谓极度的紧张,每日嘘寒问暖,极为在意。

  还吩咐了厨房做许许多多上好的人参鹿茸送去云浮苑,最后还是云想容搬出孙逸,说虚不受补,这么下去身子会垮,这才让云轩消停了。

  药自然是喝着的,毕竟中毒是真,不过没有那般严重而已。

  姜寒玉的下场她也有所耳闻,对此她也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过多的在意。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想她姜寒玉当初硬要入云府,耍手段破坏她家庭,对她下药的时候,又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遭报应的一天?

  随着解药喝下去,她这脸也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对着铜镜看着吧,还是那张脸,可是却总感觉有些不对了,似乎五官更加美丽了些,肤色也更加透亮了,她原来的肌肤便不错,如今看着,竟连毛孔都找不着了。

  最让云想容烦躁的是,她的额间竟然长出了一朵花!不对,不是长,是渐渐浮现出一抹淡红的,像是花瓣的东西。

  明晃晃,正正的印在了云想容的额间。

  这红色看着虽淡,竟像是点睛之笔一般,硬是让她的容颜看着无比美丽。

  这叫云想容都不敢出门了。

  这好好的额间长了这么个东西,她要如何解释?

  于是,云想容差了楚儿去请孙逸过来。

  孙逸刚进门,楚儿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孙逸。我这是怎么回事?”云想容匆匆从内室出来,指着自己额间长出来的东西,难得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虽然容貌没有改变多少,但是额间却多了这么个东西,看着就有股妖异的美,这让云想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了。

  孙逸抬头一看云想容额间的花瓣,瞳孔紧缩,眼中竟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

  只是速度太快,掩饰得太好,云想容粗心之下,却是没有发现。

  “慢慢说,怎么回事。”孙逸嗓音透着安抚。上前示意云想容坐在凳子上,让他诊脉。

  孙逸诊脉时,楚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她每日服侍云想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了。

  孙逸闻言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动容,缓缓道:“毒已经清了,待会儿给你开个方子调养身子。”

  说着,他凑到云想容跟前看了看,仔细打量之后,孙逸说:“这个应该是天生的胎记,也是当初下毒之人想要遮掩的。你若是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可以去问问。”

  云想容蹙眉,她光顾着着急了。倒是忘了这茬。

  若这毒是母亲下的,是母亲想要遮掩这个印记的话,那么,这个印记代表着什么?

  不对啊,母亲过世多年,她要去哪里问人?地府吗?

  云想容沉默的抿唇。

  她抿唇,代表着她有小情绪了,代表她不开心了!

  孙逸淡淡的看她一眼,好心提示:“怀疑对象的亲近之人也可以问问,或许知道呢?好了,你身子好了,也没我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孙逸说着,当真就走了,不带丝毫的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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