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唐妮几个言听计从的,除了徐清和司令员,只怕只有这个老头了。
全是因为魏老头和熊家家主是一样的,在位的时候,是一样的影响力,全部是高风亮节退下来的,而魏老头是把自己的财富势力真真切切交给了国家,身边剩下的,只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些名气。
为人如何,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魏老爷子神采奕奕,跟着唐妮上了二楼茶亭,唐妮回头道:“徐老师一回来就敲您家门了,您不在,想去拜访拜访您,也不知道您在哪儿,没想到您今天会来。”
魏老爷子背着手,目不斜视,坐下后,看着眼前一套茶具,笑道:“正好,老头子从老李那里偷来了一包茶叶,咱们喝。”他取出来之后,幽幽道:“一直在老李家,下下棋喝喝茶,徐小子不在家,我也怪没有意思的。没想到他回来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唐妮对待这件事情是很坦然的,道:“虽然没想到,时时刻刻做着心理准备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嗯!”魏老爷子声音高了八度,道:“这话说的好。”
唐妮神色暗淡,道:“说得好有什么用?什么都做不了,回去安安心心上课?那日子轻飘飘的,还有什么意思?”
唐妮心不在焉地洗茶,煮茶,给了魏老爷子一杯,自己喝得也不是滋味,老爷子倒是喝得津津有味,道:“所有轻飘的日子,都是因为没有理想没有目标,你之所以觉得轻飘飘的,是因为,你的理想和目标就是徐小子,他不在,你就空虚。不妨想想,徐清的目标是什么?”
唐妮乐道:“他的理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说过的,能过太平日子,谁愿意打仗啊?”
魏老爷子端着手里的紫砂杯,起身道:“太平日子?远着呢!我和首长谈,得出一个结论,宗门且不用管,京城的内奸同样不用管,徐清务必灭了熊家,才能站稳这个江湖,熊伟除不掉,休谈灭熊家!”
朱柔在一边听得精神一震,道:“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找到熊伟,然后日他?”
魏老爷子笑道:“你们现在的本事,还谈不了这个?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出去了,我也准备带你们出去走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徒步旅行。”
唐妮听着,朝着沙发靠背使劲靠去,像一只猫一般,蜷缩在那里,道:“忽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原本觉得,京城就是家,现在,家里没人了,漂泊四海。”
魏老爷子喝干净了茶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家里没人,那是代表着死干净了,战略撤退,懂吗?”
朱柔笑道:“妮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笨啊!非要老爷子把话说明白了,现在,大哥身边有力的帮手,全是敌人的目标,咱们也得跑路!”
唐妮瞥了他一眼,道:“讨厌!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唐妮不理会魏老爷子,也不理胖子,深呼吸几番,像是在憋回去眼泪。然后就出门了。
唐妮虽然说了那么许多,其实她一点也不愿意离开京城,徐清如果从阴山出来了,他会去哪儿呢?一定是回到这里呀,连小姨都去非洲了,这里就没有人等他了。
徐清的家里,唐妮认认真真擦拭着地板,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类,放在原处,她环顾着房间,呢喃道:“还缺一张合影啊!人家为你出道,为你宫外孕,一直不离不弃,你得懂些女孩儿们需要的浪漫啊!”
唐妮擦拭干净了徐清的写字台,对着桌面上的那张合影,轻声道:“各位爹,干娘,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他。你们看看吧,他不知不觉地活成了一个中心,失踪了,就全散了,要是他什么不测,得有多少人,真的就散了。”
和徐冰清同一天,唐妮和朱柔,带着一个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陈小点,也离开了京城。魏老爷子带着他们。
姜尚武小队和曾经一般,尽心于京城治安,洪剑带兵拉练,一切一切仿佛归于了安静。
傍晚时分,天还是阴着的,不过夕阳还是在天边印了一片红,二号首长走出了家门,不免感到一些苍凉,其实在徐清来之前,京城就是这个样子,徐清来,这个城市明流也好,暗流也罢,变得很有活力,就算他不在,至少知道他在哪儿,大家的心里就踏实,可是现在,没有人说得清徐清是不是还回得来。
恰巧是落叶时节,老首长顿觉一片荒芜。
作为首长,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性想法的,可是华夏人,总是感性的。
首长披着一件风衣,去到了花坛位置,那里有数十位保镖的首长死士,花坛周围是一片住宅,是首长的保镖死士所居住的地方,花坛边上,有一个女子,一个正在清理落叶的女子。
首长来到了她的附近,道:“原则上,你被押送回来,应当当场被枪毙,徐清那孩子,送到京城,不过是想让他好好过日子,他也想。可是事儿找他嘛,一年快两年,活出了比身在部队更多的意义,成了某一条线上不可断的点,你都看到了?”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是在班城和徐清交过手的林姗姗,那个和沈一有灭门之仇,却被沈一养活,然后叛逃的女子。
她工作的身体顿了顿,转身朝着首长微微躬身。
首长坐在了花坛边缘,道:“清楚你学艺出道之后,心中空虚,想为复仇而活,却分不清这仇该不该报,不敢面对沈一,就瞄准了那孩子。结果,是不是让你更痛苦?”
林姗姗道:“这日子,愁吃喝的人,为了吃喝去奔波,不愁吃喝的人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人不同,目标也不同。我该怎么做呢?至少得为一个东西活着。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什么而活。想来想去,至少得找个有意思的人陪我啊!”她苦笑道:“没想到徐清对敌我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首长道:“生死未卜。”
首长站起身来,道:“我活到这把岁数,看人,也是一个本事,把你留下,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想让你去做什么,只是知道你不坏。我不囚禁你,你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
林姗姗看着首长离开了,又拿起了扫把,默默清理着地面上的落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走来走去的首长保镖,都是不亚于自己的高手,她想,这些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呢?这是信仰的力量吗?林姗姗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信仰?
林姗姗扫干净了落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一名首长保镖身边,小心问道:“我可以走吗?”
首长的保镖永远都是酷酷的,无论有没有敌人,身上都自带杀气,他说:“可以,首长说了,你随时可以走!”
林姗姗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转身便要走,首长保镖叫住了她,林姗姗回过头来,保镖也没直接和她说话,转身进屋取出了一个皮箱,和一个钱包,交给了林姗姗,道:“皮箱里是换洗衣服,有你一根三节棍,江湖险恶,得带个防身的东西,有证明。钱包里有些现金,和身份证。”
林姗姗惊诧道:“是首长给我准备的?”
保镖摇头,道:“是沈一司令员交代的,出面保你,也是沈一司令员恳求的,幸好你没什么实质上的错误,才能保护下你,海军陆战队是坚持处决的,去吧。”
林姗姗转身遍走了,拉着皮箱,没走出几步,便泪流满面……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京城灯火辉煌。
京大附近的酒吧之中,一女子喝醉了,是烂醉如泥那种,另外一个女子坐在吧台前,目光一直放在这宿醉女子的身上。
调酒师说:“不用奇怪了,这女人啊,不是什么正常人,开始在我们这家酒吧定了房间,挺好的,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天天宿醉,我们老板都给警局备案了,死在我们店里可不关我们的事情。”
女子转头看了看那名喝醉的女子,怎么不正常呢?不过是一个伤心人而已,看打扮,看举止,也不像是被大款抛弃了的小三。
她走了过去,道:“妹妹,什么事情,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啊?”
那女子醉醺醺地扭过头来,醉眼朦胧,笑道:“小姐姐,你说,这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是混蛋啊?我薛孔,长得不好看,还是没气质,还是有什么别人接受不了的污点啊?为什么那个男人就不正眼看我?”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和徐清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孔雀,她醉醺醺地笑道:“不过那个男人,却真有不把天下女人放在眼里的资格,你知道吗?他特别帅,那张脸连女子都羡慕,却棱角分明,他特别厉害,只要他在你身边,多少敌人也别想欺负你,而且什么阴谋诡计都不怕。”
女子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张面庞,下意识问道:“徐清?”
孔雀惊讶回头,问道:“你认识他?”
自然认识的,她不是别人,是齐妙,她说:“认识啊,你喜欢他呀?哎呦,那你该理性一点,第一,那孩子还不到二十呢,你多大了?第二,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小到京大的高材生,大到企业的区域经理,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让青眼相看呢?”
齐妙真是啼笑皆非,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小,还是徐清真就是那种别人看一眼就会疯狂爱上的情圣,不过他真的不应该这么伤害人家。
说话间,有一个男子进了酒吧,高高帅帅的,特别绅士地站在了齐妙的身后,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男子也不是别人,是和徐清插身而过了一次,徐清对他没有好感的兆文青。
要是徐清知道他们三个凑在了一起,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表情,不过,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和徐清暂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怜的徐清,身在大兴安岭西南入口处,遇到了马群,李谪仙老头死活不走了,要徐清砍树做一辆马车,驯服一匹马,坐马车走,徐清同志眼里,这就不是一群马,而是一群羊驼……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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