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卿见阮轻柔晕了过去,心中便是一痛。只听其冷声对杨斌道:“就地扎营,在此地歇息三日。三日内但凡有可疑人物出现,无需请旨,杀无赦!”说罢其便抱着阮轻柔进了龙撵,金武卫银武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李云卿的龙撵围了起来,最外面的是一百骑兵。小炮也都被架了起来,强弓弩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一旦发现可疑人物便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灭杀。
如此防御别说是一些个不入流的杀手,即便是来两三万的正规军也无法抵抗李云卿的这些兵甲。大乾金银两卫的战力绝非寻常兵士可比,若是不计生死在寻常兵士面前就是无敌。
再说李云卿,他将阮轻柔放在了龙塌之上,当即便有御医前来诊治。一番诊断之后说阮轻柔是急火攻心,这才晕了过去。今后两日切忌不可忧思过度,调养个几日也就可以痊愈。听到御医这个话李云卿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他武功非常,对于医道却是不通。
东皇雨菲上前来轻声对李云卿道:“皇上,太医已经说了,姐姐没事,您也无需过度忧心。不如这里就交给臣妾等看护,您歇息吧。”纵然李云卿宠爱身边的这些女人,但这些女人也不敢真的放纵,像这种看护人的事情,她们怎么敢真的就交给李云卿这个皇帝去做?
李云卿闻言却是轻声道:“无妨,朕就守在这里。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几位爱妃去准备一些点心,轻柔最爱吃御膳房的点心了,待会她醒来了,多半是会饿的。”从将阮轻柔放在床上李云卿就一直抓住阮轻柔的一只玉手,三女见此情景心中都很是感动。眼前这个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果然是对身边的每一个女子都是一样的疼爱,丝毫没有偏向一说。
三女见李云卿不肯离去也就从了他的意思,退下去准备御膳。阮轻柔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当她醒来之时已是入夜时分。当看到李云卿就那样坐在床边握住自己的一只手,守护着自己之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李云卿见此情景连忙将其抱在怀中温声道:“御医说你忧思过度,这几日要好生调养,别哭了。”帮阮轻柔擦了擦了眼泪,他接着道:“朕知你心中所想,此事未必就是岳丈大人做的。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这样做对其没有丝毫的好处。”
阮轻柔闻言哭的更加厉害,哽咽的道:“可是那些人手上的印记分明就是南平国的御林军才有的标志。这件事情若真是父王所为,那臣妾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呜呜呜……”
见阮轻柔如此的的内疚,李云卿玩味一笑,握住其的双手,温声道:“爱妃啊,你父王那可是做了二十多年南平国主的人,他在国中的地位可是比朕丝毫不差。所为帝王心术,皇帝的做事很多时候都是有深意的。你好好想想,他为何会邀请朕来南平巡视?朕可是早就说过,南平国主可以随时进京看望自己的公主,无需通报,甚至无需请示。”见阮轻柔终于停止了哭泣,李云卿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只听其接着道:“你父王可是极为的人,他寻常情景之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来南平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朕一早就已经知晓。”
阮轻柔闻言沉思了一阵后脸色突然又是一变,一把抓住李云卿的胳膊焦急的道:“莫不是我父王出了什么岔子?是了是了,一定就是这样。我父王虽说做了南平国主已二十三年,但这二十三年来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我那几位叔叔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虽说其他五位叔叔都已经开始了闲散王爷招猫逗狗的日子,但是我那小叔叔阮思武依然很是执着。他是对皇位最为迫切的人,一直想着如何将我父王从王位上赶下来……他不会已经……”阮轻柔真的是越想越害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母亲早逝,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真的很怕。
李云卿见此情景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他知道阮轻柔在这样下去迟早身子会出问题。其瞧瞧的将一丝丝的紫薇帝气通过手输入到了阮轻柔的心脉之中。阮轻柔顿时感觉心里那种紧张的情绪渐渐消退,反而被一种安心的感觉包裹,就好似他父王对她说自己没事一样。
见阮轻柔脸色好转,其才接着温声道:“放心,你父王没事。若是南平国出了大的变故,你所说的那位小叔叔真的想要顺利登上王位的话,他必须接受的册封。否则他的皇位便是非法,按照大乾律朕有权废除南平王族,贬为庶民,彻底将南平变成我大乾的郡县。”
李云卿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他身子一转靠在床头之上,将阮轻柔揽入怀中,继续分析道:“若是他真有心南平王位的话,那此时杀我的老丈人就是自毁江山,自觉坟墓。”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接着道:“甚至他可能会刺杀朕,但是他必须要保证我的岳父大人活着。大乾死了皇帝那时局必定动荡,到时候趁着新皇登基不明所以,无心他顾,上一道折子,悲痛万分的说说自己的兄长死去的过程。那样的话,新皇就很容易被他给骗过去。”
阮轻柔闻言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片刻其开口道:“那皇上是怀疑今日白天刺杀的人是我那小叔叔派来的?他怎么能如此卑鄙无耻。父王原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的!为了骨肉亲情父王没有杀害任何一个兄弟,小叔叔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若此次暗杀真的是其所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阮轻柔此刻银牙紧咬,就好似受了伤的小母猫一般。
李云卿见此情景捏了捏其的脸蛋,温声道:“一切都还没有确定,你啊先别急着生气好不好?无论结局如何,都交给夫的来处理,你现下要做的就是放宽心好好歇息,知道了没?”
阮轻柔的小脑袋在李云卿身上蹭了蹭,哽咽的道:“皇上,您可一定要帮帮父王啊。我父王他对大乾一向忠心,从未有过不臣之举。且其心系万民,是个难得的好国主。即便是为了南平的百姓,皇上您也一定要帮助我父王渡过这次危机,好不好?”她是真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