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梅委屈道,“哥,你怎么能就这么让我随随便便去相亲呢?你……你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要是蔺家的人让蔺婷婷去相亲,他现在肯定暴跳如雷,拿枪杀人了。
陆少东心说现在蔺婷婷可相不了亲,她现在这辈子都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们还有了一个闺女,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告诉陆少梅!
他并不是高峰仪那样的人,他并不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相反他非常忌惮女人在背后捅刀子带来的厉害,所以从他察觉道陆少梅对他阳奉阴违开始,他就在提防着陆少梅。
当然陆少梅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情,她还以为陆少以为自己在全心全意的帮着他呢,帮着他去打蔺婷婷的情况,帮着他去找到蔺婷婷,可是陆少东有这么傻吗?还是说陆少梅自己以为自己真有这么聪明,可以把陆少东这种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m城的形势暂时就是这样了,陆少东自从听了高峰仪的嘱咐,一直在暗地里追查一些事情。
可是他越追查,就越发现这是个无底洞,仿佛有什么原因在把他吸进去,拔也拔不出来。
因而,陆师长现在可谓是在跟来路不明的敌人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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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厢,高峰仪又何尝不是苦恼?
他原以为,星期一一早上,白薇薇去公司辞职,跟那个男人彻底地斩断联系,这个潘书峰带来的一切麻烦就此戛然而止,他们的生活又像又会恢复从前的平静,可是事情永远都没有这对夫妻想的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薇来到公司,公司里面,任新月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江倚君在一边算着账,算盘珠子拨得山响,他一向是最聪明的。
倒是老板的办公室里面寂静得可怕。
她笃笃地蹬着小皮靴走进去,戴恩泽,正在跟老板说话,看她进来了,两个人禁声不言,非常有默契地同时保持了沉默。
戴恩泽站着低头,对老板说道,“那潘总,我先出去了。”
潘总点头,“嗯,你先出去吧!”
戴恩泽出去后,白薇薇走进来,还没有走到他办公桌前,潘书峰先走过来,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我看你都已经憔悴了,是不是这些天在医院没有睡好?”
其实他心里在想,他星期六的下午出现在白薇薇丈夫面前,给他们的感情带来了多少冲击?
甚至在想她现在这么憔悴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他们夫妻在自己走之后吵了一架?
他就是去给高峰仪不痛快的!
他这一个星期老老实实的听白薇薇话去诊所看病,看眼睛治疗风寒,就是为了能够健健康康地等到白薇薇的男人回来,然后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终于高峰仪回来了,他也确实给了高峰仪一个始料不及,可是这个男人好像远远比他想的更加强大,他们在他面前吵都没有吵起来,而且那个男人甚至还微笑着把他送走。
这是什么心理?到底是部队出身,有两把刷子,他认了!
“潘总,多谢你关心,我这几天还行,就是孩子晚上老哭,吵得我睡不着,照顾孩子还是峰仪在照顾。”
白薇薇顺口就答,可是听在潘书峰耳朵里就像是在掩饰,在刻意向外人展示他们夫妻的恩爱和美好。
潘书峰冷笑道,“薇薇,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跟他的情况,现在我拿脚趾头都可以猜的出来。”
白薇薇不懂潘书峰到底在说什么,自己跟高峰仪的情况,他又能猜的出来什么?
他跟她才认识多久,她跟高峰已经快七年的夫妻了,他一个外人能明白什么?
不错,白薇薇的想法是对的,潘书峰从始至终根本就不了解白薇薇和高峰仪之间的感情,所以他制定的那些伎俩,在高峰仪看来不堪一击。
“潘总,我不需要遮掩什么,因为首先,那是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我们怎么样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然后其次你只是一个外人,你只是我的上司,我不需要在你面前去,去扮演什么?你我并不是在一个国营单位,不是刻意要在领导面前表现我家庭非常的美好,才能得到什么升迁的机会,我跟你只是一种聘任的关系,雇佣关系,你懂吗?”
白薇薇这个时候还不忘跟他解释清楚,她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自作多情,然后,一厢情愿的去纠缠着她,在她身上付出那些不必要的感情。
他要是太寂寞就出去多认识一点人,不要把感情浪费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薇薇,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我不信,你忘了吗?你到底记不记得我?”
这个时候潘书峰又旧话重提,给了白薇心口一刀,她突然一下子心脏抽搐起来了,紧接着又开始冷汗从额头上冒起来。
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可是她真的认识他吗?为什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他!
两辈子的记忆呀!
白薇薇拼命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他的影子,终于她下定决心,这一次她要跟他断干净。
“潘总,我不知道你说的,我忘记了你,不知我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不管我认不认识你,我以前跟你有什么瓜葛,那都过去了,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要向前看。”
“过去对我来说不那么重要,现在和未来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我今天是来跟你说辞职的,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非常感谢你在东莞的那一天。”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可是她说不下去,潘书峰却接得下去。
“怎么?你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在东莞的那一天,在东莞的那一天怎么了?
我那天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呀!可是为什么你印象这么深刻?你是真的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的心动吗?真的没有吗?薇薇,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
白薇薇抽了一口冷气,不可自抑地后退了一步,真的没有吗?
那时候?
她头痛欲裂,她趴在枕头上,闻着那种令人作呕的肥皂味,哭得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