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旋和王权虎相谈之后,才知道虎哥有一儿一女,儿子年已弱冠,在村里私塾教书,女儿年方十六,刚读完《帝国通史》,烧菜是一绝。王权虎大有和立旋结为亲家之意。“立旋啊,你小子长得挺俊,人又这么重义气,和我那好闺女可般配的紧啊”。说完,一脸诚意的看着立旋。
立旋一阵脸红,道:“虎哥,就别拿我开玩笑啦。况且我连你女儿长什么模样都还不知道呢!”
王权虎哈哈一笑,徉怒道:“原来你小子是嫌弃我闺女样貌丑,哼!”
立旋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弟怎敢嫌弃令爱,只是我配不上罢了。”立旋虽然发现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但急欲争辩,未曾想破。
虎哥这才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事,我王权虎从不嫌贫爱富,要知道我老婆在安庆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跟了我,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说着眼光闪动,向前望去,只见对面黄沙飞扬,听马蹄声像有二十几骑。
双方防线皆挖丈深壕沟,又置拒马,倒也不怕对方就此冲杀过来,这两百丈的距离没有什么箭能飞过来。双方士兵观察对方,都是将双手做圈放在眼前,才能看得清大致轮廓,只有高级将领才有千里镜。
双方士兵心知肚明,随时都会有战事发生。此次开战原因据说是浩瀚帝国公主下嫁莫卧国后,受到虐待,皇上大怒,派钦差前往说理,莫卧则坚称对公主如同对王上一样服侍,未曾让公主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上国虽强,亦不可辱下,故不赔礼道歉,争了几个月,仍是未有结果。
钦差和公主都不得回国,皇上震怒,修书一封,提出三个要求:莫卧必须以国礼道歉;让钦差即日回国;释放被捕战犯。
莫卧国王则回信称:公主和钦差非常喜欢莫卧风景,钦差更是有了长住此处的打算,钦差既不愿回国,莫卧一定款待。至于赔礼道歉更无处谈起,莫卧并无过错,如何道歉?至于释放战犯,双方均有俘虏,在上国公主下嫁之时,为表诚意,莫卧单方面释放了三千名战俘。上国这次若做个表率,先行释放,下国莫有不从。
皇上看完这封傲慢无礼的回信,连夜颁下圣旨,向南方军团再派十万军马。然西线北线和水师三个军团均无多余兵力,只得再次在国内招兵,勉强凑出六万人,南方军团原本就有十万人,合计十六万,对外宣称三十万。
而莫卧王国也不是小国,南面是南海,并无后患,只需要北方设防,故集结了二十万之众,对外宣称四十万。莫卧王国水师强盛,船多舰广,可派水师从浩瀚帝国东面海岸登陆,双方互有忌惮,以前从未出全力。然此次双方增兵,不顾一切,似要将对方吞并,却也不可捉摸。
立旋望着对面尘土飞扬,心中十分紧张。王权虎在他背后拍了一下,说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攻过来,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你现在去通报小队长,就说敌军有兵马调动迹象”。立旋应了一声,便急速跑去。
帝国军队既有职务也有爵位,五品以上将军即可封赏爵位。像南方军团长李承鹏,赐爵昭信公,与其他三公忠勇、威远、诚武,共称“帝国四公”,乃世袭罔替。像这等王公贵族,寻常人难得见上一面,就算当今皇上也得给他们三分面子。
寻常士兵要赚得军功,必须以敌军人头请功,杀敌三人便可升至小队长,管理十个军士。杀敌十人,便可升至中队长。这等凭人头封赏,也激得许多士兵奋力搏杀,而真正受益的是他们长官,你若杀了十人,自己也不幸死了,那算在他头上,若是自己侥幸活着,还得看长官能分几个到你头上。而寻常士兵还在为自己做了个小队长而沾沾自喜。
立旋找到这个来自当地的小队长,两人口音相差较大,好在都学过官话。小队长年过三旬,身材不高,正坐在帐篷里。
立旋在外问了一句,小队长呼他进来,似乎对立旋有点瞧不上,道:“出什么事了?”立旋道:“禀队长,前方哨所发现敌军有兵马调动的迹象,特此来报”。小队长听了此话不敢怠慢,连忙站起,径直往哨所而去。连呼几声,小队的其他人也跟了上来。此处防线,仅有一个中队五十余人把守。
在据点后方五十里处便是唐古斯镇,有一个大队的驻防军,负责驰援此处防线。双方对垒在平原开阔地带,若有对方大量兵马调动,第一时间便可得知。小队长虽然个子矮小,却也是凭着真刀真枪干上来的,众人都比较服他。小队长迅速的爬上瞭望杆,看了一会儿,神情肃穆,鼻子动了动。突然大声道:“全体戒备,陈立旋立即通报中队长,请他带兵前来!”
立旋飞奔而去,中队长听完军情,吩咐了一人骑马前去唐古斯镇求援,便带人前来。小队长原本就是中队长的手下,见了他十分恭敬,道:“辅军大人,发现敌军兵马调动,似乎准备强攻我处防线!”
中队长疑道:“看过去南蛮子并没有多少骑兵,如何强攻?”
小队长道:“南蛮知我方深挖壕沟,又置拒马,故不用骑兵,看样子是要火攻!”此话一出,其他几位队长都犯嘀咕,有一个人道:“你怎知南蛮会用火攻?我怎么没看见有火攻的器具?”
小队长道:“在下本领低微,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一点,就是这鼻子比常人灵敏些,刚在瞭望杆上闻道了火油的味道”。
那人并不服气,道:“火油不也正常的很吗?我们这边也有几桶火油。”
小队长道:“风是从南面吹过来的,我们的火油气味只会吹到唐古斯镇,而不是我的鼻子里!”
那人知道辩不过,再说下去惹人耻笑,也就住了嘴。中队长说道:“火攻也有几分道理,虽然此处营地均为木材构造,但要将火油从两百丈开外运过来,怕也不是这么简单。”这句话说出了在场众人的疑点,众人连声附和。
立旋站在外围,也将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但上官讲话,下级不得插嘴。中队长又道:“诸位以为要将火油从两百丈外运来,如何才能在跨过两道壕沟两道拒马后还不被对方发觉?”
有人说挖地道,有人就讽刺土质疏松,挖地道无疑自掘坟墓。有人说说用火箭射,但他自己也知道火箭能飞到五十丈外已经是惊人之举。还有人说夜袭,晚上派人摸过来,来个火烧连营。中队长一听,赞道:“这我到时疏忽了,传令下去,夜值人数由二十人增至三十人!”
小队长问道:“镇上不是会派人过来协防吗?按此速度,晚上必能赶到!”
中队长摇了摇头:“怕也未必”。
时至晌午,中队长几人回营,立旋也刚好轮值回营休息。防线轮值,两人一个哨点,共有三处哨点,白天两班,晚上两班。晚上为二十人执勤,防的就是敌军夜袭,现增加为三十人,一大半的士兵枕戈待战。立旋见到躺在自己铺位旁边的周招,他本名周招财,他嫌名字太土,擅自将财字去了,变成了周招。人家老是笑他,没财,只好给人招去当上门女婿了。他口才不灵,辩人不过,经常闹得鼻青脸肿。立旋问道:“周招,你今天是值夜班吗?”
周招转了身,道:“是啊。整整一个月夜勤!”
立旋笑道:“晚上也不错啊,太阳照不到,偷懒睡觉也没人知道。”说完一骨碌躺在了凉席上。这一张长长的铺位睡九个人。小队长们睡一个帐篷,中队长自己一个帐篷。
周招道:“嘿嘿,话是这么说。没有太阳,却又冷的紧呐,我恨不得披上棉袄,那么冷的夜,你能睡得着?”
立旋道:“不是值夜勤的都有斗篷吗?听说还是很保暖的”
周招道:“有是有,可是,哼!”
立旋问道:“可是什么?”
周招道:“唉!说来惭愧,前几天晚上,打了个瞌睡,跟我一起执勤的那小子竟然跑去告密,小队长说为了让我清醒点,就把斗篷给……”
立旋接口道:“给没收啦?嘿嘿,那你想不想拿回来?”
周招道:“当然想啊!谁喜欢大冷天的挨冻。”
立旋道:“把耳附过来!”周招一面听,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皎月如镜,四下安静的出奇。中队长在帐篷内走来走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镇上并没有派兵过来,他考虑是否修书一封,再派人送去。想了一会儿,提起笔,写了起来。
两个黑影从帐篷中窜了出来,正是立旋和王权虎。他二人商定夜袭敌营,顺带加上周招,现在这班每个哨点有五个人把守,如果没有周招协助,怕是自己这道防线都出不去。两人矮身来到哨点不远处。
“砰!”立旋向另一个人方向抛了一块石头,周招早就等着这一刻,连忙喊道:“什么人?”其余四人均朝着周招指的方向看去。两人趁着这一空档,快速越过拒马,俯下身子,慢慢的等候了一炷香的时间。周招咳嗽了一声,两人才继续匍匐前行。
要跨过这宽两丈,深一丈半的壕沟,两人还无法不发出声音的情况轻松爬过去。天气寒冷,两人渐感手脚麻木,爬至壕沟前面,立旋将背上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串绳子和火折子。绳子上有个抓钩,平常用来做绊马索的。两人慢慢爬了下去,沟内并没有倒刺,一则战线绵长,二则效用不大,真要强攻,早就会用沙包填平。
两人将抓钩甩了出去,用力拉了拉,顺着绳子爬了上去,两人用同样的方法越过了对面所挖壕沟。慢慢的向前爬去,两人心跳越来越快,甚至觉得牙齿都在打颤,王权虎虽然年轻时候当过兵,但从未杀过人,更别说以身犯险之举。今晚是肯定要大开杀戒了,两人既兴奋又害怕,越爬越慢,在对方拒马三十丈前停下。只有等对方换防的空档才能翻过拒马,天气虽冷,两人却是汗流浃背。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换防,才一前一后的翻了过去。
定睛一看,对面火光闪耀,将驻点照的透亮,对方人数远远超过了两人的预期,原本预想对面撑死不过一个百人队,没想到成片的帐篷在晚上立了起来,而白天却没有发现。这让两人大为吃惊,不过火油味道又加重了些,两人顺着气味往那个方向爬过去,等了一阵子,才绕过守卫的士兵。两人大气不敢喘一口,循着味道看到一座帐篷,这个帐篷独立在一块空地上,里面一片漆黑,并无人住。两人猜想这多半就是储油帐篷,但这一队队的莫卧士兵在帐篷前巡逻,难以靠近。
正准备打退堂鼓时,突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乒呤乓啷的兵刃交击之声,随后喊杀震天。立旋听了一阵子,也听不懂说的什么。心想是不是哪路大军前来偷营。在帐篷前巡逻的士兵匆匆的前去支援,只留下一队士兵把守四周。
立旋当然不想错过这个大功劳,和王权虎一对视,两人一起点头。持刀在手,弓身潜行,向帐篷摸去。那留守的十名士兵守夜已久,本当换班,只因刚才发生突发事件,只得强提精神。一名十夫长道:“都给我睁大眼睛,如果有一只苍蝇飞进来了,大伙儿都要掉脑袋!你们三个跟我进去守卫!”。三个人士兵没精打采的跟了进去。
外面只剩下六人,两人蹑手蹑脚的到最外围的士兵身边,短刀刺出,噗哧一声,手捂着士兵的嘴巴,两个士兵登时毙命。有个士兵看见情况不对劲,走向前来查看,王权虎见行迹已泄,一刀划向士兵脖子,立旋抢上前去,唰唰唰三刀,三个士兵手捂着脖子倒了下去。正是破魔剑法的“一叶知秋”,不过是以刀使剑罢了。
王权虎这才发现这小子身手不凡,向他点了点头,用头往帐篷示意了一下。两人同时掀开帘布,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刚刚进来的四个人也不见了。两人同时往地下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两人出去,将六具尸体搬了进来,免得被人发现。血腥味冲鼻,立旋闻之欲呕,强行忍住。
两人在帐篷内走了一圈,顺着火油味,走到了一个柱子前面,王权虎试着拧动柱子,看是否为机关,可没半点动静,又不敢用力敲打。立旋伸手握住柱子,用力往下一压,“滴答”一声,一块石板向下开启,正是一个地道,传出几丝光亮,两人大喜,心想大功劳就要到手了。
立旋和王权虎先后跳下,发现地道颇长,不知道莫卧人是用什么方法在疏松沙地里挖地道的,按下疑问。墙壁上的萤石,发着幽幽的绿光,多了几分恐怖。
正当二人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前方转弯处人影幢幢,靴声橐橐,知是那先前进来的四人,两人连忙躲进一个耳洞,待四人近身,双刃齐出,前面两人顿时倒地。走在后面的十夫长见势不妙,拔刀大吼,想呼喊同伴,但外面的人早已见了阎王,谁来帮他?
地道狭窄,立旋和王权虎一前一后追着。立旋运起破魔剑法,第一式“剑气凌尘”,将真元附在刀上,用力掷出,夹杂着呜呜风声,噗的一声,将跑在后面的士兵穿胸而过,那士兵跑了几步,扑通倒地。十夫长见后面卫兵已死,大喝一声,不逃反而冲杀上来。
立旋虽无兵刃在手,并不惧怕,碧波掌从上截出,喀喇一声将十夫长拿刀的手打折了,随机脚若飞箭,自下而上,“砰”,正中十夫长下巴,十夫长整个身子向上飞起,铛的一下撞到壁顶才弹了下来,血流如注,早已死了。
立旋并不停步,向前冲去,跑到通道的开阔地带,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着火油,不下百桶。立旋心想,这么多火油,别说是攻占我们据点,就是打下唐古斯镇,又有何难?
按照计划,咚的一声将火油桶砸了一个洞,火油顺着缺口哗啦啦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地道一半处才停了下来。立旋取了刀,两人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扇了几下,火星变为明火。两人各自将火折子一端压在油上,一端对着外面燃烧。立刻发足狂奔,刚到地道口,就发现上面站满了人,立旋立刻收腿,躲了几只袖箭。
立旋运起破魔剑法第二式“平云揽雾”,拿着刀虚空猛划了一个圈,围在地道口上的士兵全部腿上中刀,惨叫着倒在地上。
立旋大声道:“虎哥,冲!”当即跃上地面,王权虎也立刻跳了上来。发足狂奔,只听得“轰轰轰”,远处平地上竟炸了一个大洞,这个帐篷也被气流吹上了一尺,随即被火舌吞没。帐篷里面断脚的士兵呻吟声不绝于耳,立旋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安慰自己道如果今夜烧的不是他们,明天就是用来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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