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见
王威走了之后,苏浔兴奋地命人将武库打开,亲自挑选了一套合身的战甲和一把锋利的大刀,逢着高府的人就问他威风不威风。
夏羽则出了高府,随意地走在大街上。
“以前逢五抽一,我的大儿子征战沙场,结果尸骨全无。现在我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又要去参军,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吗?我晚年有谁能养活?”
“大隋又是苛捐杂税,又是强行征兵,我们还有得活吗?要我说,这……”那个人嘴顺,后面的话差不多就是造反是应该的,大隋迟早得亡之类的,但是他不敢说出口。
“唉,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聚在一起的人看着大街小巷贴出来的征兵令,全部在嘈杂的议论着。
夏羽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道这个高君雅还真是个棒槌,明明征兵的事情是李渊提出来的,结果出头鸟是他,李渊估计现在正躲在被窝里面偷偷笑着呢。
在街上逛了一圈,夏羽回到高府,客厅之中又有人来。这次来的却是李渊,夏羽一眼就认出了他,对方年过五十,大腹便便,一笑之下,满脸皱纹,这也就难怪当时李渊被杨广呼之为“阿婆”了。
李渊坐在客厅之中与苏承叙着话,刚好看到夏羽从客厅前面经过,于是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世兄的贵婿了,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举世无双。”
苏承摸着胡子大笑道:“哪有哪有,不过是一个寻常人罢了。”
李渊正色道:“高家与李家交好,我本意是这次征兵不惊扰到你们苏家,可谁曾想到高君雅将军说每家都一样。我废尽了心思也不能教他改变主意,要不这样吧,苏世侄和夏世侄就和我的犬子李世民一道儿,他素有智谋,正好可以保护他们两个。”
苏承拊掌道:“如此甚好!”
两人叙了会儿闲话,李渊起身告辞。苏承道:“夏羽你去替我送送你李世叔。”
夏羽送李渊来到高府门外,李渊歉意道:“我听世民说起你和元霸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罚他禁闭了,还请世侄海涵!”
夏羽故作惶恐道:“其实我跟李世兄之间不过是玩闹而已,还请世叔不可放在心上。”他当然不会因为李元霸而生气,对方毕竟是将死之人。跟死人又能生个什么气。
李渊长叹一声,似乎对于他那个莽撞的大儿子也感到颇为头疼。
回到庭院中,打开房门,夏羽看到苏月心的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不禁心中有些愧疚。
苏月心率先打破沉默,将一袭红色的轻甲交到夏羽手里:“我听哥哥说了,你明天要随军保卫晋阳城,这是我特意从咱们武库里面挑出来的战甲,你试试合不合身?”夏羽把战甲披在身上,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感觉还是蛮合身的。
“站着别动!”苏月心道。
夏羽如言不动,她贴心地为夏羽将战甲上面的一个线头拽掉,恍惚间仿佛苏月心真得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一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发觉夏羽在盯着她看,苏月心诧异地问。
“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不管谁娶了你都一定很幸福!”夏羽道。
苏月心狠狠地掐了夏羽一把:“死鬼,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
夏羽知机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各怀心事地睡下。
黑暗中,苏月心幽幽地道:“你不想知道我跟元霸哥哥之间的事情吗?”
“不想,我有点儿累。”
苏月心从床上坐起:“夏羽,你真是一个怪人。”
两人在烛火熄灭之后,各怀心事,等到很久之后,苏月心才沉沉睡去。
夏羽迫不急待地拿出手机来,打开手机阅读器,看起小说来。
话说他穿越过来带着的这部手机还真是一个神器,不管怎么样使用,电量都是满格,要放在他穿越过来的那个时空,肯定碾压果果手机。
“尊敬的读者,你已阅读30分钟,获得万里独行使用权限一个小时!”万里独行轻功,那不就是田伯光的轻功吗?人们只知田伯光有个外号叫做“万里独行”,却不知他的轻功也叫做万里独行。
夏羽还想再刷一会儿,可是两只眼皮沉得打架,竟尔拿着手机睡着了。还好他早上醒来得早,万一被苏月心看见的话,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第二天又是被苏浔给吵醒的,苏浔自从穿上了战甲之后,腰杆挺得笔直,说话也粗声粗气。
临到夏羽跨过门槛之际,苏月心在他身后道:“你要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
虽然语气生硬,但是夏羽还是从对方的话语里面听出关心之意。
苏浔冷不防地一拍夏羽的肩膀:“妹子你就放心吧,有我罩着夏羽,他绝对不会受伤的。”
两人结伴向外走之时,苏浔把一包药粉塞给夏羽。
夏羽一愕:“这是什么东西?”
苏浔低声道:“看你这家伙这么不开窍,我就主动跑了一趟药店,你懂的。”
夏羽一头黑线。
苏浔冲夏羽眨眨眼睛:“女人嘛,你就该让她老实一点。你们两个要是再没有夫妻之实,万一让李元霸那个小子得了便宜,你说到时不止你头上发绿光,跟你走在一起我的脸上也被映出绿光来了。”
两人联袂出了高府,已有一个百夫长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个。
他们一起登上城墙,望着下边,只见城墙之下无数的刀枪剑戟林立着,在冬日的太阳下散射着寒光。刘武周纵马来到晋阳城下:“晋阳城中的人给我听着,如果你们不投降的话,那就别怪我破城之后,屠城三日!”
夏羽知道这不过是刘武周的逛骗之语,历史上的刘武周实乃一方豪侠,从来不做屠城之事儿。
刘武周此次带着一万人来到晋阳城下,晋阳城的守兵是他带来人马的三倍之数,但是因为晋阳本身是大隋炀帝的一个行宫所在。
晋阳行宫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运行机制,再加上本地还设有留守还有晋阳令,却又是地方上的一个运行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