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王妃她又挂东南枝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着娇小的身影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元烈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王爷,出发前属下预估过此次路线将会遇到的危险,一旦楚家的人发现咱们没有走预计的路线,最多不过三天便能反应过来,到时候肯定想尽办法来截杀我们。”轻风认真说道。

  元烈点了点头,攥了攥缰绳,沉声道:“本王早有所预料,因此,早在路上提前安插了诸多暗卫,安全问题你放心,但怕就怕在,青龙关。”

  轻风再次对自己王爷的未雨绸缪感到打心底里佩服,但一听到青龙关,他也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过了青龙关,路程基本上就算走完了一半,但此处无论是抄小道还是走官道,都是必经之地,绕也绕不开。

  而且此处天险重重,易守难攻,自古匪患肆虐,但因着地利,朝廷派了无数次兵也剿不干净,当然,还有种可能就是官匪一家亲,为了利益上了同一条贼船。

  怕就怕楚家会在此处安插上人手,到时候,就真的不好对付了,可丝毫不用怀疑,楚家必然在此处做了准备。

  元烈神色一肃,“一旦到了青龙关,咱们的行踪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有场硬仗要打。”

  楚家肯定不会安然无恙让他们到达鲁州,青龙关想必埋伏了不少人。

  “王爷放心,属下到时候舍命也定会护王爷周全。”

  元烈摇摇头,看着又在招呼素衿素心给她递药材的墨锦,轻声道:“本王能应付,你护着王妃就行。”

  轻风愣了愣,点点头,没再接话。

  当晚,墨锦也不再扭扭捏捏,洗漱完毕后,主动钻进了元烈的帐篷,都不用招呼,爬到他的大床上倒头就睡。

  不是她不矜持,而是睡都睡过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们睡过了,要是这时候她再来表现的不情不愿,反而显得她过于矫情和做作。

  而且有大床不睡去睡马车,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当然,最主要的是,墨锦笃定元烈不会对她做什么,要做昨晚早做了,反而她挺担心自己睡相不好,第二天发现自己再次向只无尾熊一样扒着元烈不放,那就尴尬了。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没错。

  第二天醒来时,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元烈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墨锦不等元烈招呼,自己倒先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后挪了挪。

  甚至还笑眯眯的对元烈说了声:“王爷,早哇。”

  元烈身材那是真的好,而且真好摸,她心想。

  当然,元烈想的和她差不多,他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子,恰好又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经历一晚上温香软玉的又抱又摸,他此刻觉得自己某个部位简直快要炸了。

  默念了许久的心法,才将那种折磨人的念头彻底压下。

  猛地一翻身,他便起了床,也不用墨锦帮他更衣,自己快速穿好衣服便径直走出了帐篷。

  迟钝如墨锦,都察觉出了元烈的不对劲,但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最后,她得出了元烈有起床气这个结论。

  到了晚上,队伍选好了地点,便又支起了帐篷。

  墨锦此时待在素衿和素心的帐篷里,满脸愁容。

  “王妃您怎么了?”素心关切地问道。

  此时素衿也打好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王妃,水打好了,快来洗漱吧。”

  然而墨锦却摇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在两个贴身丫鬟的不断追问下,墨锦说出了事情,她已经三天没洗头洗澡了,感觉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要知道,她在王府,可是天天都要墨浴的。

  这可急坏了素心,一面想为墨锦排忧解难,一面又担心时间不早了,王妃过去晚了王爷不高兴,记得团团转。

  倒是向来咋咋唬唬的素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秘的说道:“王妃,奴婢打水的时候发现离河边不远处有个水潭,水不是很深,而且又清又干净,四面环着灌木,位置也隐蔽。”

  “真的?”墨锦顿时眉开眼笑,当即闹着要去,没办法,两个丫鬟拗不过主子,只得依着她。

  踏着月光,主仆三人朝着素衿所说的水潭而去。

  “王妃,奴婢们给您守着,您尽量洗快一点,不然待会儿回帐篷晚了,王爷怕是会不高兴的。”素心压低着声音说道,生怕被人听见她家王妃在这里洗澡。

  “这你不用担心,王爷此时估计正在看书呢,反正他睡的也晚,不会生气的。”墨锦笑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伸出光洁小巧的莲足,用足尖探了探水温,随后摘下最后一件蔽体的肚兜,缓缓走进水中。

  今晚的月光不算明亮,但却依旧能将女子莹白且玲珑的身躯照的清晰,波纹一圈圈随着她的动作荡开,也荡进了某个正在树上独自饮酒赏月的人的眼底。

  元烈今晚没有早早回帐篷,就是不想直面那个女人温润的体香和软滑的触感,才独自一人飞到树桠上寻求冷静。

  没想到,越躲什么,什么越来。

  墨锦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中,露在水面的半抹酥胸不显山不露水,却格外的诱惑。

  元烈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此情此景,万千旖旎。

  “王妃您好白呀,王爷真有福气。”素衿掩嘴偷笑起来。

  ”呸呸呸,我白不白关他屁事,反正以后都不会给他看!”墨锦明明脸涨的通红,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王妃,您小声点!”知道私下里自家王妃是个嘴巴不把门的,素心焦急道。

  终于洗上澡,墨锦变得又亢奋又开心,抹上香胰子,洗去了连日来的灰尘及汗水,也洗去了一身疲惫。

  “好舒服啊。”墨锦发出一声喟叹,再也没有什么比盛夏夜泡在凉水里更让人舒坦的了。

  今晚的苍穹,有月无星。

  万籁俱寂,唯有啁啁虫吟时不时响起,因而女子撩水的声音在这个夜晚便显得格外清晰。

  “王妃,起露水了,勿贪凉呀,这寒潭泡久了伤身。”素衿隔着灌木丛给墨锦递话。

  “知道啦,马上出来,把浴巾给我,顺便来拉我一把。”

  两个丫鬟连忙伸出手去。

  墨锦出水的那一刻,月光打在她过于白皙的肌肤上,泛出珍珠一样光泽,好一个出水芙蓉。

  素衿和素心一个给她擦身,一个给她擦头发,又飞速给她换上干净衣物后,做完这一切后,拥着她快速离开了水潭。

  不多时,水潭便恢复了平静,像是谁都未曾来过,唯有高树上,那个身影显得有些寂寥的人记得,这里曾出现过何等香艳美丽的画面。

  再回到元烈的帐篷时,墨锦的头发还没有彻底干。

  她惊奇的发现,往日雷打不动灯下夜读的男人,竟然不在帐篷里,左右看了看,见人还是没有来,很快,困意袭上心头,墨锦爬上大床,也不管头发干没干,就开始呼呼大睡。

  元烈是带着一身露水从林外走回营地的,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近他者死的气势来。

  这种气势一直延续到第二天。

  早晨墨锦醒来时,已经做好瞬间弹离元烈的准备,然而,她发现,自己身旁的位置一片冰凉,似乎并未有人睡过。

  难道她昨晚没回来?可是她昨晚明明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头顶,用内力烘干了她的湿发。

  算了算了,是幻觉的概率会更大一些,元烈怎么可能会帮她烘头发呢,想想都不现实。

  再次见到元烈,是队伍重新整装待发之时,他声音冷冽气压低沉的对众人交代着一些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然后直接翻身上马,看都没看墨锦一样。

  墨锦一头雾水,心道自己没得罪他啊,可为什么感觉他在给她甩脸子呢。

  “嘿,师兄,你说你家王爷怎么了?”趁没人盯着她,墨锦窜上了南宫宇的马车,开始蹭他的蜜饯零食。

  这一路,只要有时间,南宫宇都在埋头研究怪医留下来的那本《怪医药典》,根本没闲工夫搭理别人。

  因此,他头都没抬地说道:“还能怎么,无非就是欲求不满呗。”

  ……墨锦一脸黑线,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宇信口胡诌的瞎话,还真诌对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到了睡觉的时间点,墨锦都没见过元烈,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没见到,当然,没心没肺的她也并不在意,反正她一个人睡的更香。

  几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青龙关。

  青龙关作为京城防御东边海寇的最后一道天险,是兰海国最重要的关隘之一。

  虽然此地多匪患,且屡剿不止,但耐不住土地肥沃,自然资源丰富。

  因此,富贵险中求,还是有许多百姓选择世代扎根于此,经过数百年的发展,这里俨然形成了一座小城池。

  当地的官员早早就接到了元烈将要经过此地的通知,因此做好了一切迎接准备,原本以为他们一行人至少半个月后才能到,却不曾想,不到七日,他们便来到了青龙关。

  接到下边通报时,知府吓得立即从小妾的床上爬起来,飞快的穿好官袍,赶到城门口去迎接。

  奕王爷如雷贯耳的大名他可是听过的,要是自己此次不上心,指不定今天便是他的寿终之日。

  据说奕王爷此次还带来了尚方宝剑,那可是上可斩天子,下可斩朝臣的宝贝,是真正的权力象征,由不得他不上心。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知府带着一帮子手下的小官在城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地,然而元烈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就算做是打了招呼。

  了解元烈的人,都知道他这只是懒得搭理人,但在这些不了解他的小官眼中,奕王爷这是不高兴要发怒的表现。

  恰巧近几日元烈气不顺,因此对人的态度可谓是冷之又冷,吓得知府冷汗涔涔,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安顿好元烈一行人,知府便哭哭啼啼的去和自己最爱的小妾道别,顺便交待一下后事。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小妾莺莺搂着哭成泪人的自家老爷,惊诧地说道。

  半个时辰前她家老爷才从床上爬起来,说要去迎接当今天子的弟弟,人称鬼王的奕王爷,如今一回来,便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得忧心仲仲。

  “莺莺啊,老爷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我讲这些年攒的银票都给你,你带着钱赶紧逃命去吧。”知府老爷边说边抹眼泪。

  “啊?”这个消息太多让人难以接受,莺莺嘴张了半天,到底没说出一个字。

  好半晌,她才想起来给她老爷顺顺气,哄道:“老爷,您为何如此说?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年近知天命头发早已花白的知府大人,这才抱着他那二八年华的小妾,将之前元烈对他不友好的态度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嘿呀,妾身当多大的事儿,老爷别担心,这好办!”莺莺一扬手绢,胸有成竹道。

  知府老爷大喜,赶紧让他的宝贝小心肝说来听听。

  这莺莺在未给知府当小妾之前,是个青楼里的清倌儿,胸无点墨,只会以色侍人,因此她要是能有什么好点子,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妾身听闻,这奕王爷原本娶了这兰海国第一美人,但没多久这美人就毁容了,妾身问老爷,换做是您,您气不气?”莺莺朝知府老爷抛了个媚眼,问道。

  她的语气甚至有些自豪,第一美人毁容了,她还如此的美,是个女人想想都觉得快意。

  这一眼把这个老头子骨头都看酥了,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觉得自己小妾说什么都对。

  见自己的观点被鼓励,莺莺遍更加畅所欲言开来:“男人嘛,哪个离得开女人呢,可是家有丑妇,还是那种人人都知道藏也藏不住的丑妇,一路上带着这么个丑女人招摇过市,王爷肯定内心很堵。”

  这话简直说道知府老爷的心坎了,想当年他就是因为娶了个丑妇,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多年,看什么都不顺眼,若不是看在他岳丈大人能为他仕途升迁提供帮助份上,他早就将那个丑女人给休了。

  直到他遇到莺莺,看这个个娇滴滴温柔似水的人儿,他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丢失多年的男人自信。

  “所以嘛,妾身觉得,那个奕王爷呀,并不是真的要对您做什么,他只是被他那个丑老婆给气的,因此迁怒于您,所以,只要咱们这次找人给他伺候好了,甭说不治您的罪,说不定呀,升官发财都有可能!”

  看着知府老爷因为自己的分析而逐渐变亮的眼睛,莺莺就打心底里就生出一股自己无所不能的自豪感来。

  看,她不仅能将她的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还能牵着自她男人的鼻子到处走,这是天下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因着自家小妾的一番话,知府大人觉得自己茅塞顿开,立即命人在今晚的接风晚宴上加了几个助兴的“小节目”。

  ……

  墨锦就算心眼再大,也品出几分不对劲来。

  往日元烈不说态度对她有多好,但是话总还是要对她说的,偶尔还会开开玩笑撩一撩。

  但最近,已经一连好几天了,元烈不进步和她说一句,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墨锦很纳闷儿,自己好像没得罪他啊。

  到了青龙关,因为要采买接下来路上要用的物资,所有人便得到一天休整的时间。

  墨锦和两个贴身丫鬟梳洗一番后,便高高兴兴的出了驿站,打算去街上放松放松。

  茶楼上,元烈眼神冰冷的目送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轻风立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倒是南宫宇望见元烈再看什么以后,坏坏的一笑,说道:“奕王爷,和王妃吵架啦?要我说,两口子哪能真吵啊,床头吵架床尾就合了……”

  “闭嘴!”元烈沉声道,眼神更冰冷了。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那晚说过,以后也不愿意给他看她的身子,原来,她对他,竟是没有丝毫感情。

  南宫宇哪里知道元烈这些弯弯绕绕,只当他是真的心情不好,很知趣的闭上了嘴,不愿再去触他的霉头。

  突然,隔壁包厢传来几个男人愉快的笑闹声。

  “真是想不到,这堂堂奕王爷,尽然是个断袖!”一个声音猥琐的男人说道。

  “噗——”南宫宇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又喷了出来。

  听见有人侮辱自家王爷,轻风瞬间握上了腰间的剑柄,眼中浮现出杀意。

  元烈依旧波澜不惊的喝着茶,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对呀对呀,多亏了这本《龙阳chunqing》,不然我们山高路远的,咱们哪能知道这等趣事。”另一个声音有些尖利的男人符合道。

  “正如这书中所描绘,在下昔年曾去过一次京城,也远远瞥见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王爷,他身边的确形影不离了一个侍卫,想不到,二人竟是这种关系,嘿嘿嘿。”又一个男人说道。

  眼看着轻风准备拔剑了,南宫宇连忙冲上去按住,劝道:“轻风,冷静,冷静!”

  眼看着元烈的口碑越来越差,南宫宇万万不能再让他做实了这滥杀无辜的罪名。

  虽然他也很好奇这些人为什么说元烈和轻风是短袖,更好奇他们嘴里说的那本《龙阳chunqing》是个什么书。

  “赵兄台,可不止那侍卫一人呢,这书里可说了,除了那贴身侍卫,还有个大夫也和他有一腿呢!啧啧啧。”猥琐男继续说道。

  “轻风,我不拦着你了,你去隔壁把他们都杀了吧。”南宫宇咬牙切齿的说道,瞬间火冒三丈。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随便编排元烈?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最主要的,竟然敢随意污蔑他和元烈有一腿,想想这个场景,南宫宇就觉得想胃里一阵翻腾,他宁可打一辈子光棍。

  这点他实在忍不了了,对,坚决不能忍!

  “轻风,去吧,要活的,把书也带过来。”元烈冷声吩咐。

  “是!”轻风领命,闪身出门,随即隔壁传来几声闷响和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不出片刻,他就拎着一个吓的几近瘫痪,浑身打颤的瘦弱男人进了门。

  将男人随手往地上一扔,轻风将另一只手上的画册改为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了元烈。

  地上那个像瘦猴儿一样的男人直到此时都没搞清楚状况,不明白自己和几个朋友喝茶喝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黑衣男人,“咣咣”几下将除了他以外的几个人全部撂倒了。

  直到他看清座位上那个带着银色面具,贵气逼人的男人时,他瞬间就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对着元烈一顿猛磕头,嘴里直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说话声,正是刚才那声音猥琐之人。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杀神来青龙关了,但他打死都没想到,这人竟然也会来这种小茶馆。

  元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翻着手中的画册,越看,眼神越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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