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站在巢湖边上的一颗柳树下,看着微波荡漾的湖水,对身后的许褚道:“仲康!你去将忠达叫到这来。”
巢湖,又称为南巢、居巢湖,当地人俗称焦湖,属于长江水系,李松现在站的位置,离他的水师基地不过才三米不到。
“诺!”许褚抱拳一礼应道,转身去找高顺,不多时,许褚便领着高顺来到了李松的身后。
“高顺,参见丞相!”高顺朝李松行了一礼道。
李松回身上前,将弯腰行礼的高顺扶起,问道:“忠达!水师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铠甲兵器、战船等呢?”
“启禀丞相!这次征召了不少工匠,日夜赶工之下,供水师将士居住、C练等事宜的营盘差不多就要修建完成。”
“回丞相,在工匠的日夜赶工下,已经有四分之三的铠甲和兵器可以装备给了新兵,船只方面斗舰造了三艘,楼船还只是造出了一些零件,杨长史那边只招募了一千五百人的水手,水师后备役已经全部招募满员。”高顺急忙向李松介绍工作进度。
李松也知道这些并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完成的,毕竟,水军不同于陆军,只要给他发些武器装备,简单的训练一番,便可以上战场了。
李松开口继续询问:“最近新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回丞相,新招募的后备役,训练一刻也不曾松懈,假以时日便可为丞相征战四方,平定天下。”高顺急忙说道。
李松对于有这样的成果,虽然有些遗憾,还是满意的,毕竟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来说,能做到这一步,他们已经尽力了。
“忠达!随我走走如何?”李松回头对高顺说道。
“一切全凭丞相做主!丞相请!”高顺拱手一礼道。
“嗯!”李松轻嗯一声,便沿着焦湖漫步,欣赏着焦湖的景色,高顺、许褚等人跟在李松身后,看着湖中几条渔船,在渔夫的划桨下,在这湖中遨游。
“丞相!待水师基地建成之后,我便命人将这些渔夫全部驱逐,禁止他们在此打鱼。”高顺见李松看的入神,会错了李松的意思,急忙说道。
“不必!”李松闻言回头道:“你要是不让他们打鱼,他们吃什么?这些渔民可是依靠这湖中的银鱼、秀丽白虾、河蟹,来养家糊口,你这样做不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路嘛!”
“我们要是这么干了,那和袁术有什么区别?忠达,你记住了!古语有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要是断绝了这些渔夫的生存条件,他们早晚会成为将我们覆灭的水。”
“末将受教了!还请丞相恕罪!”高顺急忙拱手行礼,诚恳认错。
高顺心中暗叹,要不是见丞相大人,你神色异常,我至于做这恶人嘛!得,这下反倒被说教了。
李松对于高顺的认错态度十分满意,正要再说几句话,教导教导一下高顺,毕竟能有这样的说教机会可是不多,而且对方还是像高顺这样的人物。
这时,从合肥城方向,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在李松不远处停下快马,一人飞身下马,快步来到李松面前,朝李松单膝下跪行礼道。
“启禀丞相!尚书令刘大人已到合肥城,徐大人命我前来向丞相禀报!”
“哦!伯温回来了!是一人回来的,还是与他人一同回来的?”李松问道。
“启禀丞相!尚书令大人是和一位来自兖州的大人一块到的合肥城,徐大人这才命我,快马加鞭赶来汇报!”那人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交差吧!我随后便回城,记住,告诉徐大人,要好生招待他们二人。”李松说道,他口中的兖州来的大人,应该就是魏徵了,算算日子,他们也确实是这个时候到。
“诺!”那人抱拳一礼应道,立马起身快步走到马旁,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合肥城绝尘而去。
“忠达!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李松说完,对许褚道:“仲康!我们速速返回合肥城去。”
“诺!”高顺、许褚二人抱拳一礼应道,许褚急忙为李松准备回城的马,在许褚带领亲卫的护卫下,朝合肥城而去。
高顺目送李松离去,直到看不到李松一行人的身影后,看了一眼焦湖,便转身回去,毕竟水师基地里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做。
李松一回到合肥城,便有人快速的将这事汇报给徐茂公等人知道,徐茂公等人一早便在府宅门口等候李松。
“参见丞相!”李松在府门前的大道上下马,徐茂公等人急忙行礼参见!
“不必多礼!”李松走上台阶,来到门口对徐茂公、刘伯温等人道,众人起身站到一旁,李松目光看向刘伯温,“伯温!这次兖州之行!一路辛苦了!”
“为主公办事!不辛苦!”刘伯温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
“哈哈哈!”李松听后,哈哈一笑道,“伯温,你这样我可是不喜!辛苦就是辛苦,怎么能是因为为我办事,就可以说这样的违心之论。”
“基,谨记丞相教诲!定不会再有此违心之论,不过说来,一路舟车劳顿,还真是有些辛苦。”刘伯温行了一礼道。
李松看向刘伯温身旁,一位身穿官服,长相普通的男子,脑海中立马出现“魏徵”二字,李松便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让刘伯温去兖州要找的人。
魏徵是初唐时期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是辅助唐太宗开创了贞观之治,这一盛世的一代名相。
在李松的认知里,魏徵是一个相貌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却十分有胆识谋略,并且就算是触犯唐太宗的龙颜,也敢直言不讳进谏的谏臣。
就算把唐太宗气的半死,也是毫不留情面的进谏,唐太宗多次被气的差点杀了他,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坚持着,向皇帝进言规劝,直到唐太宗改了才罢休。
魏徵虽然是个人才,可是,他的倔脾气上来,自己能受的了吗?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大不了,不把他放在身边就好,李松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