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李傕等人后,宇文诚都护送刘协一路穿行,来到了河东郡,直抵河东郡郡治安邑县。
一路而来,所见所闻让刘协和百官感到震撼,让他们生出了,这个地方是世外桃源,不是乱世。
河东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火,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看着跪在路旁迎接天子车驾的百姓,这些都是他大汉的子民,刘协和百官各有想法。
对于百姓来说,谁是皇帝其实并不重要,反正只要是达官贵人,是皇帝,他们都必须跪拜,这些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他们只在意,能不能过日子。
安邑县曾经是第一个家天下夏朝的都城,在战国时期,是战国七雄之一魏国的都城,后来魏国向东发展,迁都大梁,魏国遗留在安邑的宫殿依然保留了下来。
汉献帝一到安邑,宇文诚都便命人将这个古老的宫殿打扫赶紧,让汉献帝刘协和百官暂住此地,虽说这魏王宫不如汉皇宫,但用作皇帝的行宫,还是不错的选择。
清晨,一缕阳光洒落在在片魏王宫上,宫中内外戒备森严,到处都能看见手持兵刃,来回巡逻的将士,宫门处更是加派了不少人手,毕竟,大汉朝的天子便在此落脚。
刘协在安邑落脚后第二天,李松才在傍晚十分姗姗来迟!并没有立刻去朝见汉献帝,而是在县衙先行落脚,并在此将宇文诚都叫来问话。
“启禀主公!宇文大人在门外求见!”守卫入内,拱手一礼,对李松说道。
“让他进来吧!”李松手里捧着书,头也不抬道,守卫领命而去,宇文诚都从门外走了进来。
“属下宇文诚都,拜见主公!”宇文诚都躬身一礼道。
“诚都来了!别站着呀!坐!”李松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着宇文诚都道。
“谢主公!”宇文诚都抱拳一礼后,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立刻有侍女端上茶水和点心,放到宇文诚都和李松的桌子上后,便退了出去。
“诚都!天子刘协的吃住和安全,你都安排好了吗?”李松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宇文诚都问道。
“启禀主公!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已经安排天子住在了魏王宫,宫中的守卫都是我军的精锐将士,一切用品都必须经过我军的层层检查,才能拿进去。”宇文诚都说道。
“这样便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可马虎不得!”李松对宇文诚都道。
“是!属下明白!”宇文诚都道,“主公!可要去看看,觐见天子?”宇文诚都拿不准刘协在李松心中的位置,于是将看看改口成觐见。
“见自然是要见的,不过也要等明天才去见一见,咱们这位大汉天子。”李松对宇文诚都笑道,刘协确实是不急着见面。
“主公!百官那边对主公不是太满意,尤其是杨奉,对主公颇有微词。”宇文诚都听后,便知道李松对汉献帝刘协是什么态度,并向他说了百官方面的事情,这一聊就是大半天。
“今日,便到这吧!至于杨奉此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付他,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李松道。
“那属下便告辞!”宇文诚都起身,抱拳一礼道,李松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百官便穿上朝服前往朝殿上朝,自从来到这里后,便每天都来上朝,毕竟这是他们做为朝臣日常的一部分,是向皇帝奏事的时间。
百官在朝堂上分级别依次站好,等待皇帝刘协的到来。
“陛下驾到!”朝堂外,小黄门喊道,百官急忙跪拜下来,刘协从门外走了进来,从中间一直走到昔日的魏王王座上,跪坐好后,接受朝臣的叩拜!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百官山呼后,王座上的天子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百官起身跪坐,刘协望着百官道:“众爱卿有事上奏!无事便退朝吧!”
“臣,有本启奏!”刘协话音刚落,杨奉便急忙跳了出来,跪拜在地,高声道。
“不知杨爱卿,有何本启奏?”刘协看着这朝堂中,新近册封的车骑将军杨奉道。
“臣,要参并州牧李松一本,李松昨日到安邑,竟然敢不来朝见天子,实属大逆不道!李松此人必是居心叵测!还请天子降罪李松!”杨奉急忙那出一份奏本,举过头顶,立于刘协身侧的杨务急忙走到杨奉跟前,拿过奏本,回到刘协身边,将奏本交给刘协。
这朝堂中的百官则在窃窃私语,都在议论杨奉参李松的事情。
刘协翻看了奏本,里面尽是讲李松对天子的如何不敬,刘协看完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望了一眼跪在那的杨奉,正要开口时,议郎董昭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需不需要治罪!还需要将并州牧宣来再做定夺,毕竟,并州牧派兵击溃了李傕等人,是有功之人!”
“要是不问缘由,就将其治罪!怕是人心不服!要是因此引起将士们的哗变,惊扰了陛下!可不好。”
董昭的一番话,尤其是哗变二字,让在这朝堂上的天子和百官,心中一揪,此时,杨奉才醒悟过来,这宫中的兵士是人家李松的兵马,要是把他逼急了,来一场全武行,谁能够招架的住。
杨奉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百官和刘协对董昭投去感激的眼神,对杨奉则是有些不满。
“那就速派人去宣召李松前来觐见!”刘协道。
“陛下有旨!宣并州牧、左将军李松,上殿觐见!”刘协话音刚落,杨务便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
一宦官急忙出了朝堂,一路小跑出了这座王宫,朝李松落脚的县衙飞奔而去,在县衙外,被守卫拦了下来。
“放肆!咱可是奉了天子旨意,前来宣并州牧前去觐见!你们还不快快给咱让开!要是耽搁了,要你们脑袋。”那宦官见小小的守卫,竟然敢阻拦他这个天子近臣,伸手翘起兰花指,指着阻拦他的守卫呵斥道。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守卫对宦官道,回头叮嘱同伴,“你们可看好了,别让人乱闯,主公要是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守卫说罢!转身入内向李松汇报去了,其余守卫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宦官,气的他直发抖,在心里记恨上了李松,车骑将军说的一点也不错,看来这并州牧真是居心叵测。
“二位兄弟!可否同传一声,宫里来人了,让主公去见一见!”来到李松寝室外,对着守在门外的同僚道。
“兄弟,还是在等会儿吧!主公现在还在睡觉,谁要是搅了主公的美梦,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其中一名士兵说道。
“明白!明白!”守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后怕道,他可是知道,如果,没有大事,胆敢打扰李松的美梦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不认为刘协的召见是什么大事,他压根就没将刘协这个皇帝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