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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回 唐青盈组织敢死队

清王朝的覆灭 沃土456 8792 2022-11-07 17:04

  79这时候第一、二路革命军的进攻速度并不快,三路的进攻基本上都停了下來,但就在这时候,又传來好消息,从塘角入城的起义新军已扫清了除督署以外的绝大部分清军残余,使革命军沒有了后顾之忧,第41标的一部分士兵起义,布防在大东‘门’、阅马厂一线,大大加固了义军的后防线,革命军士气大为高涨,纷纷请缨杀敌,清军的士气则更为低落,

  总指挥部又下达了第二次进攻的命令,并做了部分调正,并特别强调放火助攻,为炮队指引炮击目标,第一路邝杰改为黄楚楠,第29标姚金墉,张鹏并入此路,第二路仍由马荣率领,第29标高尚志部,第31标吴醒汉部随同前进,第三路熊秉坤充实了一部分力量后,仍然担任正面进攻,第41标胡廷佐部进占官钱局、善后局、电报局,开辟新的战线,

  熊秉坤看到部队向保安‘门’进攻时,左侧就是高高的城墙,每当革命军攻击时,城墙上居高临下,‘射’下了暴雨般的子弹,给进攻的部队造成了很大的杀伤,看來,进攻督署城墙是兵家必争之地,熊秉坤一边安排伍正林、徐少斌率领部队向崔家院、恤孤巷一带搜索前进,一边命令曹飞龙率兵一部,突袭城墙,

  曹飞龙接到命令后,悄悄带着两排士兵,乘着黑夜登上城墙,‘摸’到了一队清兵跟前,突然一阵冲杀,杀退了敌人,占领了保安‘门’侧面的城墙,炮队迅速从城墙的坡地上运上了两尊山炮,安到了曹飞龙的阵地上,压低炮口,装上炮弹,朝着保安‘门’内的敌人阵地上一阵猛轰,只轰得保安‘门’的清军哭爹叫娘,血‘肉’横飞,

  伍正林、徐少斌看到炮弹在敌人群中开‘花’,心中大喜,立即命令队伍快速冲击,当队伍冲进狭窄的恤孤巷时,突然从民房的前后左右飞出了无数的枪弹,革命军纷纷中弹倒地,伤亡惨重,清军乘势追击,伍正林、徐少斌只好带着残部仓促后撤,城墙上的清军也展开了猛烈反击,曹飞龙的两排人抵挡不住,只好败下阵來,两尊山炮竟落入敌人手中,

  伍正林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到了熊秉坤的跟前,‘精’神委顿,恍恍惚惚,有气无力地说道:“都怨我,指挥不当,轻举冒进,遭敌伏击,怨我……怨我……”说着说着,拔出手枪就要自杀,

  气得唐青盈一把夺过了他的枪,厉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沒骨气,要死也得死在敌人枪下,死在自己的枪下算什么本事,你敢和我组织敢死队,和他们拼一拼吗,”

  伍正林软绵绵地说:“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唐青盈对熊秉坤说:“我和伍正林组织敢死队,先拿下城墙,你们再沿着城墙下进攻,我们掩护你们,”

  熊秉坤大声说了一声:“好,”立刻让唐青盈组织敢死队,只等着拿下城墙后重新沿着城墙下进攻,

  清军重新占领城墙后,十分猖獗,居高临下不断地朝着革命军‘射’击,并还派人不断喊话,

  喇叭里的声音随着一阵风刮进了革命军队伍里:“张彪统制命令你们,迅速放下武器,张彪统制还说,都怨本统制带兵不严,致使你们叛变,你们都是有父母兄弟的人,父母妻子倚‘门’而望,你们宜早早反省,归队回营,则既往不咎,如若冥顽不灵,则水陆大兵一到,立即诛灭九族,‘玉’石俱焚,莫怪本统制不先告诉你们一声……”

  唐青盈和公韧到了士兵中间,挑选敢死队员,两个人看到城墙上这阵阵的喊话声比枪弹更为可怕,有一部分士兵在失败面前产生了动摇情绪,唉声叹气,沒了斗志,有的甚至还想弃枪逃跑,有的在默默地擦着枪,准备再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唐青盈朝士兵们喊道:“张彪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等一会儿看我不把他的头给掐下來,共进会,文学社的革命同志们,有不怕死的么,如果有不怕死的,和我一块儿参加敢死队,冲上城墙去杀他个龟儿子,”

  众士兵一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敢來组织敢死队,有的一声苦笑,有的摇头叹气,有的不禁好奇,就问:“请问这位小姐,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带领我们去冲锋陷阵,”

  唐青盈看到一些士兵不服气,就撅着小嘴说道:“沒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女’的怎么了,古有‘花’木兰,穆桂英,今有秋瑾,唐青盈,你们难道沒有听说过吗,”

  公韧听了直摇头,唐青盈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也太不谦虚了,把话说大了,看你还怎么收场,有个士兵说:“古有‘花’木兰,穆桂英,今有秋瑾是听说过,怎么沒听说过有唐青盈啊,唐青盈是干什么的,”

  唐青盈挑着大拇指说:“唐青盈就是我啊,难道你们真沒有听说过,”

  一些士兵一阵哄笑,有个士兵说:“原來是个黄‘毛’丫头啊,我以为是谁呢,你一边擦鼻涕去吧,也就是刚能拿动枪,还來充大个的,跟着我们吓不哭就不错啦,还能带领敢死队冲锋陷阵,未免太悬了吧,”

  这时候,敌人的喇叭声一阵阵地传來,吵得人心烦意‘乱’,吵得唐青盈的话也大打折扣,唐青盈生气了,一把从一个士兵手里抢过了一支步枪,两步蹿上了一个三人多高的台子,借着一闪一闪的朦胧火光,屏神静气,“叭”地一声,敌人的喇叭不响了,

  众士兵皆大惊失‘色’,

  唐青盈一个鹞子翻身从高台上翻下來,身不摇,气不喘,把那支步枪推给了那个士兵,说道:“其实我唐青盈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罢了,”话刚说到这里,敌人的喇叭筒又响起來了,唐青盈又嘟哝道:“真烦人,也不叫人说话,”说着,又从另一个士兵手里抢过了一支步枪,两步又蹿上了高台,又一声枪响,敌人的喇叭筒又不响了,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唐青盈从高台上轻轻地跳下來,两‘腿’竟是连弯也不打,她把步枪在手里挥舞着说:“我也沒有这么多废话了,共进会文学社里不怕死的,胆敢跟着我参加敢死队的,到这边來报名,”

  刚才那个对唐青盈不服气的士兵服服帖帖地说:“我参加,我参加,这是个‘女’孩子么,大男人也不如她呀,简直就是个活阎王啊,”其他人也喊着:“我参加,我参加,这简直是‘花’木兰,穆桂英在世呀,”“这样的‘女’将军真是少有啊,”

  唐青盈组织的这支敢死队,由公韧、伍正林和一些共进会、文学社的骨干参加,共50多人,熊秉坤组织好了进攻部队,也参加了敢死队,

  此时月亮西斜,照得大地白‘花’‘花’一片,唐青盈带领着敢死队,通过一座座民房的掩护,悄悄地‘摸’到了一段比较僻静的城墙底下,她把手朝下一压,众人都贴在了城墙根下,抬头一望,看到这城墙有三丈多高,墙面往上稍微有点儿往里倾斜,底下的砖总要比上面的砖凸出來一块儿,城墙上有几个清兵正在说话,好像是正在研究大炮怎么个打法,

  唐青盈的手朝上一挥,屏住了呼吸,踩着一条一条的砖边,按捺不住急躁的‘性’子,“噌,,噌,,噌,,”地往城墙上爬去,竟如履平地一般,急得公韧想拉住唐青盈的脚,可是唐青盈早已蹿上去了好大一块儿,喊又不能喊,拉又不能拉,也只能拼上命地往城墙上爬去,

  还沒到墙头,就听到城墙上“嘁哩哗啦”,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等公韧爬上了城墙,看到唐青盈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具敌人的尸体,

  公韧又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要带好后面的兵,不要只顾一个人杀得痛快,待敢死队员爬上了二三十人,唐青盈又忍不住了,朝着敌人堆里只顾‘乱’冲‘乱’闯,近了的用刀削,远了的用枪打,真是遇到的死,碰到的伤,竟和个清兵的阎王爷一样,再加上敢死队又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武器又好,训练又‘精’,只杀得城墙上的清兵人仰马翻,死的死,逃的逃,不一会儿,敢死队已占领了好大一块儿地方,

  不一会儿,过來了几名炮兵,唐青盈就叫他们调转炮口,朝着城墙下的清兵猛轰,城下的革命军在炮火的掩护下,也进展顺利,和城墙上的敢死队遥相呼应,

  这时候第一路革命军在紫阳桥与清军‘激’烈‘交’战,清军由于沒有炮火支援,又见保安‘门’的城墙上出现了革命军,只得撤出紫阳桥防线,退至王府口西端,革命军军心大振,奋力冲击,只压得敌人的阵地步步缩小,

  保安‘门’城墙上又上來了一支革命军,唐青盈把城墙上的阵地‘交’给了这支部队,立刻和敢死队员下了城墙冲到了城墙下队伍的最前沿,

  阵地前有一片民房,唐青盈叫几个敢死队员去放火,公韧看到了民房里有几个老百姓,烧了他们的房子心里也实在愧疚,就对他们说:“你们赶快避一下,烧了你们的房子,以后一定按价赔偿,”沒想到那几个老百姓说:“烧吧,烧吧,知道烧了房子是为了给大炮照亮,我们愿意烧,”说着,还给敢死队员抱來了一些柴草,

  大火熊熊烧起來了,熊秉坤立即命令骑兵队去给炮兵送讯,指示清军在火光前的位置,不一会儿,传來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在敌人的阵地上纷纷炸响,残肢破枪,碎木烂瓦,纷纷飞上了天空,

  大炮不响了,敢死队员又继续前进,前面是清军的机关枪阵地,原來的时候,几十‘挺’机关枪一块儿‘射’击,无数的子弹‘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子弹网,这会儿,大多数机关枪都成了哑巴,不是被大炮炸毁了,就是清军弃枪逃跑,只有1‘挺’机关枪还在“哒哒哒……”地叫着,阻挡着革命军的前进道路,

  唐青盈大骂一声:“活的不耐烦了,这可恶的机关枪……”只见她连滚带爬,像一只狸猫一样,不一会儿,就钻到了那‘挺’机枪跟前,“叭,叭,”两枪,两个机枪手顿时毙命,唐青盈掉转枪口,朝着清军们一阵猛扫,10多个清军倒在了唐青盈的脚下,

  瑞徵躲在了督署里,听到了炮弹一阵比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感到危险越來越近,心里越來越感到惶恐不安,突然,一颗炮弹落在离瑞徵不远的地方爆炸,士兵死伤一片,吓得瑞徵心胆俱裂,浑身哆嗦成一团,

  统领陈得龙在旁边巴结说:“卑职保护大帅,请大帅不要害怕,”瑞徵瞪了他一眼说:“炮弹厉害得很,要是落下一颗來,砸在我头上,你能保护的了吗,”吓得陈得龙低下了头,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颗炮弹落在了瑞徵不远处,士兵又是死伤一片,连瑞徵身上也被溅上了不少的泥土和血污,这下子瑞徵更吓坏了,赶快喊陈得龙说:“赶快躲一躲,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陈得龙说:“这里沒地方躲,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瑞徵急忙问:“哪里,”陈得龙说:“城外兵舰,只有那里还算保险,”

  瑞徵挥了挥手,陈得龙明白了,带领着一排护兵保卫着瑞徵出逃,瑞徵听到大‘门’口打得‘激’烈,不敢从督署大‘门’出去,只得命令衙役将督署后围墙打穿一‘洞’,逃出了督署衙‘门’,又从文昌‘门’逃出,

  他怕文昌‘门’的士兵说出來他逃跑,急忙对守‘门’的军官说:“我从这里出去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尽管瑞徵出逃的事儿做的‘挺’机密,但还是被铁忠和几个幕僚看到了,他们也不说话,悄悄地跟在了瑞徵后面,当瑞徵登上了停泊在长江上的楚豫舰的时候,回头一看,见铁忠几个人也跟在后面,不禁心中大怒,

  铁忠也不理他,只是装作看不见,虽然瑞徵心里生气,但是自己擅离职守,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幕僚们怕死,跟着自己逃出來,两方面其实都有错误,也就只好把这口气忍了,

  瑞徵坐在钢铁的舰舱里,从窗户里俯瞰着武昌城,只见武昌城内炮声隆隆,一片火光,瑞徵心想,侥幸,侥幸,总算逃得了一命,护兵又上來了一杯香茶,再加上周围是一圈官僚和护卫,他胆子立刻大了起來,在默默地思索着怎样对付革命军,

  略一沉思,他写好了几个命令,把陈得龙叫到了跟前说:“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你为国立功的时候到了,不知你是否愿意为大清国建立不朽功勋,”

  陈得龙施了一个大礼,说:“督署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命令,请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就是,”

  瑞徵‘交’给他几个命令说:“你拿着我的命令,立刻调集所有巡防营向革命军开战,如果平了叛匪,你就是为大清国立下一件大功,”

  陈得龙往地上一趴,马蹄袖一点说:“小人何德何才,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带,职位卑下,怎么能调动各处的巡防营呢,如此重要的差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瑞徵一听,这小子是嫌官小,要官啊,官帽子不是在自己的口袋里吗,有的是,他捋着一缕山羊胡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这也是个问題,这么着吧,我委任你为湖北军事参议,全权代表我处理军事要务,”随即手书委任状一封,盖上了他随身携带的官印,‘交’给了俯首而立的陈得龙,

  陈得龙接过了委任状,又往地上一趴,大喊一声:“扎,”高高兴兴地办差去了,

  陈得龙领着几个人骑着快马,立即四出活动,然而各处巡防营内也有革命党在运动,军心已是不稳,自身尚且不保,哪里有心拿着‘鸡’蛋再往石头上撞,都推说训练也差,武器也破,无法和正规军队对抗,所以陈得龙调集巡防营与革命军作战和‘阴’谋沒有得逞,

  10日晚上,新军第8镇统制张彪正在文昌‘门’内公馆里歇息,忽见塘角一带燃起大火,心里一惊,听说是工兵营、辎重营两营兵变,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无关紧要,这两条小鱼翻不起什么大‘浪’,他正要派兵去弹压,忽然又听到枪声大作,听说是工程营发难,不禁忧心如焚,不知所措,急忙打电话命令各营,叫长官维持好各营秩序,不要被叛兵搅‘乱’,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炮8标全体响应,顿时恐慌无比,‘乱’了方寸,这时候护兵和四姨太都來告诉张彪说:“听说各营都有大批革命党,他们要是一齐动手,我们可怎么办,”

  不一会儿,又有第8镇的亲信职员说有要事來见张彪,吓得张彪不敢开‘门’,急忙叫护兵把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进來,

  一会儿,电话也打不通了,张彪心里更是害怕,束手无策,坐守愁城,也不知道哪一营是真叛变,哪一营沒叛变,又一会儿,护兵來报告说,全城的士兵都响应革命了,吓得张彪赶紧叫传令兵去调集部队,加强公馆的戒备,

  第21‘混’成协协统黎元洪当时正在宾阳‘门’协署内处理公务,忽然听到了城内枪声大作,知道起义已经暴发,恐慌异常,该协之兵,大部分驻扎在城外,城内仅有步队41标第3营,他怕该营附和起义,急忙到该营去安抚,对军官们封官许愿,又下了控制士兵不许出营的死命令,

  刚回到了司令部,忽然外面有一个士兵爬到了营房墙上,高声大呼:“起义成功了,汉族同胞们快快出來,进攻督署去,快快走呀,”

  黎元洪大惊失‘色’,这还了的,造反竟然造到我的头上來了,几个护兵立刻把那人扯到了司令部内,这个一刀,那个一刀,一边捅着一边骂:“他妈的,‘乱’党,瞎了眼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啊,”

  那个人浑身是血,拼命地挣扎着,嘴里仍然高呼:“革命必定成功,革命必定成功,”黎元洪听着生气,从护兵手里夺过短刀,从那人的左‘胸’上狠狠地一刀穿了过去,那个士兵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望着黎元洪,好像是在仔细地打量着他的模样,看了几秒钟,头才往后一仰,栽到在地上,

  黎元洪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浑身觉得像瘫了一样,有气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几个护兵把那个死尸抬出去,扔在了外面的水沟里,

  不一会儿,听说30标留守兵也已经兵变,而蛇山的大炮又响声如雷,黎元洪的心里更加焦灼万分,护兵们见形势危急,劝他逃走,以免革命军前來报仇,黎元洪想了想也沒有别的办法,只好和参谋刘文吉逃出去,逃到了黄土坡刘文吉家,急忙把大‘门’紧紧地关了起來,

  这时候‘门’外的枪声一阵比一阵‘激’烈,黎元洪感到此时已是万分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革命军杀死,不禁暗暗伤心,他对刘文吉说:“你是我的亲信参谋,人又诚实,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的命就完了,想对你说几句知心话,不知行不行,”

  刘文吉平时和黎元洪的关系不错,这时候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说:“我和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往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一定照办,”

  黎元洪伤感地说:“革命军如果失败,我约束部下不严,必将受到处分,革命军如果成功,我是协署,也难逃活命,真是横竖都沒有我的活路了,现在我有一些钱和地契,还有一块金表,暂时拜托你给保存一下,如果我有什么不幸,希望你送给我的妻子儿‘女’,照料一下她们的生活,”

  刘文吉听了,也有些感动,眼睛‘潮’湿,说:“请黎协统放心,万一有什么不好,我一定不辜负协统的托付之重,不过协统也不要过于悲伤,事情的发展还说不定,有些事情也可能出乎意料……”

  刘文吉安慰完了黎元洪,又让黎元洪在屋里休息,然后让护兵穿上便衣,到外面去侦察情况,准备天明时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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