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赌治病
华佗提鼻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道来。
“从中间掰开,里面才是药粉。”
华佗照做,看到了里面洁白的药粉,可是还是闻不出什么成分来。
看来这吕布够狡猾。
“华神医,徐州需要您这样的神医。我在徐州为您开个徐州大医馆,您来任馆主可好?看看病,带带徒弟,没事了还能研究一下外伤的手术治疗。军中有大量的伤员,就算治疗不好,也没人找你麻烦。”
华佗沉吟道:“这个嘛,我就一江湖游医,四处飘荡,真要稳定下来还是不习惯的。”
“徐州大医馆,可不仅仅是普通的郎中,在治病救人的同时,还要负责培训、教导民间的郎中,土医、兽医、到时候数以千计的郎中可都是你的学生。而且这个位置等同于相国,年俸禄六十贯,赏地三百亩,配备骡车一辆。这还不算你看病赚的诊费。”吕布伸手给华佗盘算说。
华佗怦然心动,六十贯钱他可以不在乎,三百亩地也可以不在乎。但是等同相国,他非常的喜欢,而且还能培训民间的郎中,到时候自己弟子三千,那不就是医学界的孔夫子嘛。
但是身为神医一定要矜持,半推半就,不能一推全就。
正此时,华伟来了,说:“叔父,来了个患者,我整不了。”
华佗对病人还是没得说的,起身来到旁边诊室。
这是个小男孩,脸烧的通红,意识都快模糊了,伤在脚上,化脓了。
“快,拿毛巾蘸着井水覆头上。”
助手照做。
华佗检查号脉,又看了看脚上的伤,已经是化脓很严重了。
华佗怒道:“怎么当爹妈的,都这个时候了才送来,神仙也无力了。”
原来这孩子淘气,父母干活的时候把搂地的耙子放在了地里,男孩光脚跑呢,一下把脚给贯穿了。
村里的土郎中也没什么特效药,就用的金疮药包扎了伤口,止血。
血是止住了,但是化脓了,伤口那脓水鼓鼓囊囊,浑身发烧。
孩子父母被训的无话可说,这年头孩子都这样,伤了找村里郎中上点药就行了,哪里有功夫带去城里找郎中。
更何况华佗不是天天有。
华佗说:“这种情况有个说法,叫做阎王到,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事情。我只能一试,但是要在这生死单上签字画押。”
助手拿过一个生死状,上面写的患者伤情过重,生死各安天命,不许无理取闹。
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也有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最出名的一个那就是曹操,把华佗给杀了。
患者父亲按了手印,华佗说:“诊费十五文,记得交一下费。”
说着把孩子抱在了椅子上。
华佗看了看吕布,说:“听闻温侯也精通医术,又有温侯神药,不如这伤大人来治疗,要是治好了我就留在徐州开医馆。”
华佗这可真狡猾,明明是自己没把握治了,怕病人死了,丢面子,把包袱摔给自己。
吕布对门口的冯雄说:“取本将的医疗包来。”
赤兔马背上有个小小的医疗包,里面有碘酒、酒精、消毒水、不锈钢的小刀、消毒的纱布等等。
吕布先戴上口罩,拿酒精棉球把锋利的小刀擦了擦。
让人固定好孩子的脚,这年月可没麻药。
轻轻的用小刀把伤口刺破,里面的脓水流了个干净,一直到流出鲜红的血,吕布才罢手。
对孩子父亲说:“找根小木棍让孩子咬着。”
孩子父亲出去找了根树枝让孩子咬嘴里,这是预防突然疼痛咬伤了舌头。
吕布把洗伤口的双氧水往伤口就浇,把伤口的污渍清洗干净。
这孩子倒是挺有出息,没有大喊大叫。
又拿碘酒擦拭了一下伤口周边,最后找出纱布来。
华伟说:“大人,剩下的我来吧。”
毕竟人家才是专业的吕布这是业余。
华伟三下五除二,把伤口包扎好了。
吕布取出四粒温侯神药说:“每次两粒子,现在吃一次,天黑的时候再吃一次。一定记住这期间患者一定不能喝酒。”
虽然是吕布治病,但是华佗那手续不能省了。华伟写了医嘱,给了孩子父母。
这年月人大多不认识字,可是程序不能省,毕竟人家华佗这是有证的神医,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纠纷。
“多谢大人。”夫妻两叩头拜谢。
丈夫问:“大人,这药费多钱。”
“此乃营中军用,盖不对外出售。等孩子伤情稳定了,在城中干三天活吧,清洁卫生。”
“多谢大人。”
夫妻二人给孩子把药吃了,把身上的钱凑了凑,面前在客栈里开了房间,住下了。
华伟接着给人治病。
吕布卸下口罩,拿香皂洗了手。
华佗和吕布回到房间接着喝茶。
华佗很好奇啊,说:“温侯,您刚才治病的时候为何要戴口罩。”
这年月没有病毒细菌一说,但是有毒气一说。
吕布说:“但凡化脓,脓中必有毒物、毒气,毒物毒气虽然对正常人影响不大,但是为医者首先应当保护好自己。刚才那香皂就是皂角的一种,能把手洗的更干净。”
华佗说:“先观察观察,如果孩子伤好了,我一定履行诺言。”
吕布摇摇头,说:“华神医,你可不地道了。”
华佗一脸郁闷,问:“我哪里不地道了。”
“咱俩缕缕啊,治病是你的强项,骑马打仗是本将的强项。你用你的强项,比我的弱项,这不就是不地道吗?”吕布笑道。
华佗摸了摸小胡子,说:“我这只是想看看温侯神药的效果,并无他意。”
吕布事情多,骑马回营了,安排华佗照看患者,有事情去营中找吕布。
吕布回来练兵,在校场指导各军进行阵型演练,主要就是扛着武器,走得整齐而已。
徐州军的装备,在整个诸侯中来说,算得上顶尖了。
每人一顶竹编头盔,身上斜挎着水壶。长枪兵的长枪有一丈半,上面飘着红绸。
藤牌手,左手拿着藤牌,右手拿着短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