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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三十四章 为蒋子翼喜,为严将军头

我是蒋干 yuyuwin 9757 2022-11-07 17:12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为蒋子翼喜,为严将军头

  本章名称有些怪,主要是为了配合后半句来自于文天祥的《正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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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云竟然认了庞老头做义父,这实在令有我有些难以想象,看着庞德公一脸的“奸”笑,我总觉得其中似乎有阴谋一般,随后略微一想,便也猜到了一、二,这其中诸葛亮的那封信实在大有问题,否则即便是庞老头耳目众多,又怎能知嵇云的心意?况且看他的样子,似乎甚有把握,于是我苦笑着问:“庞公可是受了孔明之托,从而为干搭这红线?”

  庞德公呵呵笑道:“果然瞒不过子翼,孔明却是有此意,至于认云儿为义女,却是老朽一时心起。”

  这老头儿真是打了一副如意算盘,倘若我要与嵇云成亲,那便成了他的干女婿,而“绅谊道”的事,怕是又使他多了几分把握,不过我却怎是如此就能轻易就范?能得嵇云为妻自是难得的好事,倘若她亦有心,我自然不会拒绝,如此相貌气质俱佳,且性情温和的女子,实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更何况以我这副尊容,也可以算是天上掉馅饼了,至于做“黑手党”老大的事么……嘿嘿,那便再说吧。

  我心中如此想着,便不露声色的道:“庞公若愿为媒,干自是求知不得,然却不知嵇小姐心意如何。”

  庞德公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子翼才智之高,得以‘天机’为号,却因何于此事却糊涂起来,云儿见你之后,自公安而到江陵一月未返,而你从益州归来后才随你往竟陵,又来鹿门山欲返谯郡。多次邀你相谈,即便是其性情随和。落落大方,然终究乃女子之身,若对子翼无情,又何必如此?你这‘天机’先生,实不知怎会如此疏忽。”

  我还未成他的干女婿,庞老头便已经有了几分长辈教训地模样,令我实在有些憋气。不过听他之言,我却顿悟,平时自己总是自惭形秽,不免患得患失,忘了这时代纵然还未像后来儒学大行其道之时那样对女子约束颇严,却也仍是提倡“三从四德”和“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因此嵇云已是极尽其所能来表露心迹了。

  苦笑了一下,我摇了摇头道:“干确是有些不解风情了。”

  庞德公哈哈笑道:“既如此,子翼尽管放心便是。”

  中午时分,嵇云等人归来,先向庞德公行礼后。竟失去了往日的静雅从容,面色微红的只对我翩翩一礼也不说话,随后娇羞转身进了偏房之中。

  望着她柔美的背影,想着方才她那如欲放春花般的羞涩神态,我不由为之心神皆醉。

  庞德公则在一旁捋着胡须微微笑道:“子翼便在此静候佳音即可。”说完转身而去。

  我愣了一愣却不知说才好,一转头却看见邓艾满脸笑意站在那里,而李忠则是憨憨的摸着大脑袋一脸迷茫。

  有些尴尬的强自绷着脸,我假愠道:“士载随我来,容我考教你之所学。”

  邓艾见了依旧忍不住脸上地喜色,冲我深深的一躬道:“艾遵主公之命。另恭贺主公之喜。”

  我听了硬板着地脸上不由一松。随后拍了他的头一下,轻声笑道:“随我来。嬉笑于主乃是大不敬,看我如何责罚于你。”说完转身往院外而去。

  不知为何,我总对嵇云如何答复庞德公的问讯感到好奇,但纵然是日后成了我的妻子,每当我问起此事时,德容娴淑、淡雅清秀的嵇云仍免不了霞烧两颊、眼眸滴水,略有羞涩的一笑不语,而直到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早为人母地嵇云才轻声细语的讲述于我,原来这庞老头竟也“为老不尊”了一把,言我自觉相貌丑陋,虽略有家财却少有营生,又不愿出仕,况且天下纷争之际,怕日后难免穷困而使她受苦,因此犹豫不觉。弄得嵇云听了竟又羞又急的无奈说出“她乃重我博闻多学之才智,淡薄仁厚之性情,纵是陋衣粗食,也是非我不嫁”这等言语,着实让庞德公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不过眼下我自然不知此事,晚间得知嵇云同意的消息,忍不住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想到自己终也可得如此娇妻,着实感叹老天终于开眼,略微补偿我一些,但随后庞德公捋着胡子微笑着等我喊岳丈大人之时,就实在有些令人不爽了。

  无奈之下只得屈从后,我这干老丈人开始与我商量迎娶嵇云之事,而这也实是一件让我头疼的苦差,想象着自己记忆里那些繁杂的婚俗,我便有些浑身发冷。

  不过在庞德公的一番自顾自的解说之下,我不免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由于嵇家并非大族,嵇云之兄长又早逝,如今家中仅有嫂子与嵇喜、嵇康两个小侄儿,因此按“三从四德”之礼,便自然没有长辈,如今既拜了庞老头为父,便也可算有了父母之命,而媒妁之言自然也由庞老头自己担了。至于我这方面既无亲人又无长辈则更是简单,至于婚礼方面,眼下士人之礼尚并未像普通百姓那样有众多地习俗,更没有“闹洞房”这样“今嫁娶之会,捶杖以督之戏谑醴以趣之情欲,宣yin佚于广众之中,显阴私于新族之间…不可不断之也”(汉末仲长统《昌言》)的举动,也没有孔圣人所说的“嫁女之家,三日不息烛,思相离也;娶归之家,三日不举乐。思嗣亲也”那么麻烦,只需我将嵇云接回竟陵,随后至郊外射四支礼箭,这叫做“郊告四方”,然后也不用拜天地和交杯酒,直接将嵇云送入洞房,我则与亲戚——如今看来也就是庞老头等人——吃吃喜宴便可。至于其他朋友则只会送来贺礼而不前来,等五日之后我们夫妻两个要挨个上门答谢朋友。然后再办一次欢宴,这却是士人婚姻的礼教规定,需要严格遵守地。

  听了似乎没有我想象那样恐怖,我便放下心来,但庞德公话语一转,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云儿有一事请我转告贤婿,她恳请子翼婚后陪其往谯郡一去。一来见过其兄嫂,二来能将其母子接至竟陵同住。”

  我听了微微一楞,心中一颤,想:“嵇昭不过是地方地一个小官,又已亡多年,想来她们孤儿寡母必定过得不甚宽裕,将其等接来到也无妨,不过那可是曹操的地盘啊。再有司马懿在,我不是往火坑里跳么?但让我讲出实情畏惧不去,又实在难以面对嵇云。”于是懒得理会他提前占我便宜,苦笑道:“岳丈大人当知我之苦处,接嵇云兄嫂及侄儿干到无异议,我可否谴人前去将其等接来而不亲往?”

  庞德公听了假愠道:“你这小子怎么又糊涂起来?云儿曾言其嫂素来对其亲厚。常不思己用而迁就于她,此番不告而嫁已是心中有愧,再不亲去怎堪其情?况且只凭不识之人携一书信前去,又怎能使其母子放心而来荆州?莫非子翼忘了其因避祸才迁至谯郡?或是子翼欲使我女独身而往不成?”

  哎~,兄弟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你老大何必那么生气?我想着忙赔礼苦笑道:“岳丈大人虽说得是,不过也不想干被曹操捉去,不得已投之麾下,日后来取荆州,或者被司马害死。让大人之女独守空房。孤寂一生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庞德公闻言忽然嘿嘿一笑,道:“老夫若无把握。怎会放心你们前去?子翼可知曹操已命夏侯敦、夏侯尚、曹植、满宠等人来攻襄阳,自己亲率十万之众随后而行么?”

  啊?!我听了这惊人的消息不由楞住,片刻后才点头感叹道:“果真不出孔明所料,曹操竟真来取襄阳了,不知其共有多少兵马?”

  庞德公淡然道:“合樊城、新野、宛城之兵,再有合肥李典之军一万五千,应不下二十万。”

  曹操能有这么多兵马我到不奇怪,不过其中竟还有合肥的兵马,我还是不免摇头道:“孔明与周瑜皆隐瞒两军退兵之事,又彼此虚张声势,曹操消息不明之下,虽然来势汹汹,恐怕不但难取襄阳,还要丢了皖城、合肥,若是应对不当,没准连寿春也难保。”

  要知诸葛亮在判断出曹操将出兵来犯之后,便命人去联络周瑜,于是刚刚还如同有血海深仇,不置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的两人,便立即成了战友,合谋设计再抗曹操,这两大牛人联手地威力在赤壁已见之五、六,那时诸葛亮发挥之处还少,如今若是各展所长,彼此配合无间,曹老大纵然不弄得丢盔弃甲,怕也将是灰头土脸。

  真是想亲身所见这当世两大高手双“剑”合璧的精彩表演,他两人一个擅攻一个擅守,一个奇谋诡异如天马行空令人防不胜防,一个心思谨密计出无形环环相扣,恐怕将是绝唱,日后刘备得了益州,再要看两人联台出演,怕是难上加难了。

  庞德公见我沉思不语,微微笑道:“曹操如今心有牵挂,子翼便不必担心,只需速去速回,当保无事。”

  “曹操纵然无虑,但干怎能不防司马仲达?”

  “呵呵,司马懿如今虽辅佐曹丕共守许昌,然有孔明之前地一番布置,再有老夫之人暗中制肘,怕是曹操不死,绝不敢再轻动,子翼尽可放心也,至于其余人等,又怎是贤婿之敌手?”庞德公有些神秘的笑道。

  “绅谊道”竟然在曹操那边也有人手?!听庞老头儿之言,此人绝非普通之士,否则怎能牵制住有曹丕为后台的司马懿?我很是惊愕地看着他,好奇心驱使之下。渴望能知那人是谁,但转念又想此必为绝密之事,恐怕庞德公难以相告。

  果然,庞德公眼光一闪,平静地道:“贤婿若要接了‘绅谊道’,老夫自会说出此人。”

  这世界上因为好奇心而死的人绝不在少数,于是我忙摆手道:“岳丈大人还是莫要说地好。既然如此小婿便往谯郡一行。”

  雒城外东南无名山谷之中,两侧山坡之上稀疏地树林中。岩石后皆是荆州军兵,一个个或手持刀枪、或张弓搭箭,令本就阴冷的谷中更显寒气逼人。

  前后道路已被巨石封死,除了强攻下一边山头外,再无出路,而老将严颜虽恨孟达背主引其到此绝地,但此时更多的是在想如何突围而出。

  荆州军令人奇怪的并未发动攻击。只是冷冷地居高临下望着狭窄谷中的数千敌人,而在这默默无声地僵持中,空气越发凝重起来,如有实质般压迫着益州军兵的心神,摧残着他们地意志,阵阵寒风轻啸着,如同鬼魅般在山谷中穿梭,更使得他们身上冷意连连。

  刘璋以一州之力尚难抗张鲁一城之地。便可想而知益州军兵的战力如何,而在此绝境之中,若非有两千严颜在江州亲练的精兵,这些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孱弱之军,怕不是一哄而散。便是早就弃械投降了。

  一个自江州而来的校尉面露焦虑地看了看那些早无斗志地士兵,靠近双眉紧皱的严颜低声道:“将军当速下决心,或命人搬开巨石冲杀而出,或挥军攻其一侧,否则怕是军心难定也。”

  严颜在军中数十年,何曾未察觉军心已有涣散之势,但无论哪一条怕均难突围而出,不由想道:“莫非此处便是老朽之死地?”

  忽然,只听左侧山上一阵鼓响,众人皆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上立起一面大纛,上写一个大字“刘”。在山风的吹动之下猎猎做响,旗下有一半百之人,面白无须,身穿金甲,自有一股王者之气,其身侧则站着一老一少两员大将,老者亦是须发皆白,却是身直如松,威风凛凛,不见龙钟老态,少者一身铁甲,手擎大刀,英武非常。

  严颜见了,知当中一人定是刘备,虽不知那少年将军是谁,但那老将应是黄忠无疑。

  只见刘备站于一青石之上,遥遥一礼,朗声道:“严老将军,备在此有礼也。”

  严颜却冷哼一声,不与理睬。

  刘备似乎微微一笑,道:“备设计将老将军引至此处,实非得以,虽知老将军忠烈,然自‘天机’先生处知将军仁厚爱民,心系益州百姓,实乃心仪,恳请老将军体恤手下,望将军能不弃相投也。”

  严颜听了冷冷的喝道:“老朽身受我主知遇之恩,怎是临阵而降之人?!你要战便战,休要多言!”

  “老将军虽忠,然刘季玉昏聩孱弱,不明是非,空有益州富饶之地却不思进取,日后必使川中百姓遭曹操、张鲁之流涂炭,将军既有爱民之心,何不在备麾下为民谋福?”刘备从容道。

  严颜听了苍老的面容上显露怒色,喝道:“刘备休得诋毁我主,我家主公邀你来防张鲁,赠你钱财粮草众多,待你亲如兄弟,然你则举兵犯我益州,杀我大将军兵,老朽怎能归降于你这等不义之徒!”

  这时刘备身旁黄忠听其言辞无礼,怒道:“严颜莫要狂妄无礼!我主千里来援,刘璋非但不感恩情,还见我荆州有险而不理,知我主欲还,又要派兵阻挡,若说无义,当以其为最,我主念你仁厚,不愿取你性命,还不快快降来,否则一声令下,叫尔无葬身之地也!”

  严颜眼中忽的精光一闪,一把将头盔拽下扔到一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盘旋,其中满是苍凉决死之意,令两方军兵皆是一楞。

  “众儿郎!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你我均为益州男儿。自有堂堂一腔热血,功名利禄怎比得上豪杰一怒?!人生在世无不有一死,有苟且偷生、郁郁而死者,有慷慨悲歌、惊世而死者,古有荆轲刺秦王,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如今你我值此绝境,当洒一腔男儿血。不做屈膝受俘人!愿与老朽拼死一战者,随我杀!”严颜雪白地须发在寒风中飘动,眼中满是刚毅不屈之色,举刀直奔刘备而去。

  谷中五千益州军兵闻其所言,皆是热血,各举刀枪呼喝叫喊着发疯般地涌了上去。

  刘备见了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挥了下手。那小将乃是关平,见了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道:“放箭!”

  刹那间,天空似乎一暗,随后只见大片地箭雨自山坡上倾泻而下,在着金属的雨滴之下,冲到前排益州军兵如同被巨大地镰刀扫过一般,齐齐的倒下一片。血花喷洒向天空,落在树木、岩石之上,在色彩单调地冬日里格外的刺眼,惨叫、呻吟、死亡,在如同飞蝗一般地箭雨下,在箭矢破空的尖啸声中。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力。

  弓所带来的伤害或许还是可以抵挡的,但在诸葛亮初步改进后特意为入川准备的弩箭下,益州军兵身上地皮甲便如纸糊地一般,一些强弩将一个士兵穿透后,又射中了他身后的士兵,一些甚至将敌人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严颜亲练地精锐士兵确是更强悍一些,在初受打击后,先是寻找着树木、岩石之处,躲避着威力惊人的弩箭,随后又趁弓弩再次填装费时之机。六七个人聚在一起。举着盾牌彼此保护继续往山上冲杀,而那些刚刚还满发疯一般的普通士兵。则在鲜血、死亡的打击之下,狼狈的四处躲闪,再不敢轻易露头。

  杀戮还在继续,居高临下、早有准备的荆州军似乎有用不完地箭矢一般,严颜自江州带来的两千亲兵,在损失过半之后,还未冲到半坡,便无奈的撤了下去。而见到此情景的刘备,则下令停止放箭。

  “老将军如今已无他路,纵是不为自身,亦当为手下儿郎着想,其家中多有亲人在盼,将军既体恤百姓,又怎能忍心如此?”刘备仍不肯放弃,连连感叹道。

  严颜此时腿中一箭,血流如注却不理睬,他将大刀插于地上,支撑着身体,望着坡上的具具尸体,听着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呻吟之声,苍老的脸上露出凄然之色,曾经眼中的光芒似乎也渐渐淡去,仿佛罩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朦胧飘渺。

  他轻抚着甲胄之上的鲜血,这却不是敌人所流,而是那些为了在箭雨之下守护自己,不惜以身相护的亲兵之血,他抚摩着这些血迹,似乎便是轻抚着这些足以做自己孙儿辈孩子的面颊。

  看了看身边亲兵们刚毅决死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些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普通益州士兵,严颜长叹一声,道:“老朽素知使君仁厚,还请莫要为难这些儿郎,更莫望老朽请子翼先生所转之言。”说着,扶着大刀微微拱手。

  刘备听他此言,其中竟有殉主之意,不免感慨万千,动容道:“老将军何必如此?莫非备真非可投之主?”

  严颜摇了摇头,眼望天际怅然却坚决道:“前有齐太史兄弟赴死书史,有董狐书法不隐,有苏武持节不变,我益州有断头将军,而无降将军也?!颜既不能使我主纵横天下,亦当忠而不背!”说完,便要抽横刀自刎。

  他身边亲兵见了,跪伏于地,抱其腿,神情悲戚喊道:“将军不可,将军不可啊!”

  严颜见了摇头叹息道:“你等皆为我益州精干之士,当留有用之身为百姓而生,老朽年迈实无一用,自当全忠于主。”说罢,引颈向刀而亡。

  刘备望着严颜那似乎无比高大的身躯砰然倒下,听着谷中军兵皆长跪哭泣之声,眼中不由一热,躬身冲严颜深深一礼,长叹道:“严公真乃蜀中忠烈之表也,备必不负老将军之托,善待川中百姓。”随后起身轻拭去眼角泪水,对关平道:“将老将军送还祖籍厚葬吧。”

  关平也甚为感慨的道:“侄儿遵命。”

  这时,忽有军兵来报,魏严将军已会同刘封将军,在孟达地内应之下,攻破严颜大营,斩敌三千,降者万余,守将吴懿被困之下已降。

  刘备听了站于山头,望向天边地火红晚霞,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斩钉截铁地道:“传令于魏将军、刘将军,命其将降军交与孟达,速率本部军马连夜而行,兵进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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