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有什么爱情可以持续10年而不变化?就拿她来讲,她似乎曾经也爱慕如枫爱得死去活来。
但现在见到了不也是,可以平淡如水的,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楚篱美眸中有些疲倦之色,一闪而过。
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是撞车的时候碰到脑袋了,还以为是一件小事,但是依照现在看来,似乎必须抽个时间去医院瞧一瞧了。
因为她感觉已经不仅仅是脑袋疼的问题了,她今天说话总是有些臭,有些失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封璟瀚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她不想面对他,甚至心里还有一种窒息的痛觉,似乎喘不上气来一般让人难过。
痛楚绵绵如海水,涨潮退潮都触动着她心里最敏感的那个神经。
现在很晚了,楚篱刚刚是硬撑着下车的,就是不想和封璟瀚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偏偏她身上又身无分文,或许只能走着回去了。
楚篱望了望四周,确定了大致的位置。
这里离她家的距离还算可以的,走个十多分钟就应该可以回家了。
楚篱硬扛着眩晕的脑袋,一步一步,不难看出脚步有些凌乱和虚浮。
夜色漫长,而在楚篱的身后不远处一个黑暗笼罩的地方,一个人影就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又或者说不仅仅只是看她,在楚篱没有安全回家之前,这个人影一直紧随在她身后。
身影鬼魅快速,即使是楚篱你发现不了,更何况是现在,楚篱身体状况出了点问题的情况下。
那个身影只是慢吞吞地跟随好楚篱的脚步,距离一直保持在十米开外,既不过近也不过远。
似乎就像一个忠诚的守卫者,默默守护,不求注意,只求安心。
在这人影萧瑟的街道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场景:
一个模模糊糊看起来身材高挑的女人,慢慢的走着。
她的身后,仔细看的时候,不时会有一道黑影闪过,如果看得清楚点,就会发现那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终于,楚篱进了家门。
男子也终于放下心来,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过身去。
妖冶的蓝瞳在浅淡的月光下,染上了一些细细的光辉,似有水波荡漾,碎光浮动一般。
封璟瀚在假装开车离去后,依旧放不下这个让他牵挂的女人。
只能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平安回家,他才能放心。
然而至于楚篱刚刚,在以为他走后回答的那个问题他也一字不漏地听清楚了。
他的视力本来就远超常人,又经过专业的训练,自然不可能听漏一个字一句话。
而那每一句话都像用锋利的锐器在他心里狠狠割上一刀,心却远远不止这么痛。
他活了30年了,从两岁遇见她开始,他的人生似乎就再不应该有过孤单这一说。
可惜他估错了,算错了。
当年若不是他的错,他们俩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安安又怎么会现在顶着一个楚篱的身份,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勤勤恳恳的做到女上校这个位置?
还被当做枪使,成为一个千方百计想要逮捕白洛的人。
她和白洛并没有仇,和她有仇的是楚篱,应该她来负责。
而安安,如果真的报复了白洛,会后悔的,毕竟白洛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