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探,得知贵霜大军虽未立寨,但所处之地不利骑兵冲击,并且巡逻密集,兵士也是合甲而眠,陷阵营放弃了原本的偷袭,悄然无声的远离,隐藏在不远准备伺机而动。
这一切,贵霜大军丝毫没有察觉,在天亮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
经过两天休整,后续粮食也已送到,乌木心中急着抱一臂之仇,让大军饱餐一顿,就立刻赶往潼关下。
这次乌木也不啰嗦,直接就命大军攻关,准备想付出一些人命,强拿潼关。
见贵霜大军攻关,高顺指挥曹军临危不乱御敌,将贵霜大军死死压制关下。
苦攻一天无果,乌木早就想到,毕竟这险关地势摆着哪里,要真的那么容易攻破,先前也不会想要偷袭钟繇。
天黑摆兵休整,乌木已吃一次大亏,也不在大意,还是像昨日一般安排重兵双重巡逻,以防被夜袭。
一夜相安无事,乌木早早点齐大军,开始新的一天攻击。
眼看太阳已到正中,攻势还如昨日一般,一点变化都没有,乌木显的略有着急,开始发令,催促加大攻击力度。
在乌木的命令传到,贵霜大军加大力度,可潼关守军,早就习惯这攻防战,贵霜大军想要有进展,一时是没有可能的。
见效果不是非常明显,乌木知道,想要拿下潼关,必要费上一些日子,否则就算再怎么紧逼,也不会有成效。
攻防一直进行着,也无多大变化,眼看贵霜大军即将达到收兵时点,突然潼关大门打开,无数曹军蜂拥而出。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乌木心中一惊,赶紧命防备袭击的亲兵上前迎敌,下令攻关大军退回整顿攻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乌木派出亲兵迎战关内杀出的曹军时,后方虎视多时的陷阵营,抓住机会发起冲锋。
腹背受敌,又攻关一天,乌木就算是战神在世,面对如此情况,也无力回天。
如此局面,尽快撤退,方为上上策,可撤退后,面临什么样的处置,乌木心中非常清楚,所以他选择了决死一战。
“若有回头者,杀,向前攻,杀进关内,杀!杀!……”
乌木接近撕心裂肺的吼叫,让贵霜兵士知道,他们已没有退路,唯有死战,夺下潼关,方才有一线生机。
可如此局面,这些一路征战过来的兵士,心中无比清楚,服从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可临阵退缩,也是死,左右都是死,那为什么不自己选择一个死法。
在乌木亲兵后的奴隶兵,一人再也忍受不了,举起兵器向平常对他们耀武扬威的亲兵刺去。
“啊!”
“啊!”
这些亲兵根本没有想到,后方的人会在此时反水,一时不备连损两人,才反应过来,将那奴隶兵击毙。
有一就有二,早就不堪压迫的奴隶兵,此时再也不顾那么多,举起兵器就与亲兵厮杀起来。
夹着中间的亲兵,要面临曹军与后方的奴隶兵双重攻击,根本没有抵抗多久,就全部阵亡。
存活下来的奴隶兵,与曹军相触,就立刻放下兵器,双手举高,示意无抵挡之心,欲投降保一条性命。
此时正是交战之际,这些奴隶兵投降,也算一件好事,率军出关厮杀的夏候渊,命令大军避开这些投降敌军,往前方还在挣扎抵抗的顽固敌军杀去。
战况愈演愈劣,乌木心知大势已去,也想后撤,可他能撤到哪里?
就算撤回大本营,最多也就保全这些大军,自己性命肯定不保。
若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倒是非常简单,可那样的日子,以乌木极端的性格,他宁愿去死。
死意已决,乌木也不在指挥,而是率领身旁仅有的数百人在后,阻止后退的大军,他要这些兵马一起陪葬。
激战数个时辰,天色已完全变黑,贵霜大军终于全面崩溃,存活下来的半数大军,再也不顾乌木命令,由小统领率领向四处退去。
见整个局面溃散,乌木脸上露出冷笑,仅剩的一只手缓缓掏出乌雅刀,向腹部一刺猛的一拉。
“扑通!”
身旁跟随的兵士见乌木自我了解,互相望了几眼,纷纷逃离战场。
敌军溃散,夏候渊并未收兵,而是配合陷阵营,继续追击。
夏候渊所部,是刚刚赶到的,也未做休整,就投入了战斗,按理这个时候最好收兵,可他习惯奔袭用兵。
再者,此次曹操将军中全部精锐挑出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发挥特长,立下大功。
潼关上,高顺双眼紧盯战场,虽然漆黑看不清楚,但他还是如此,可想其内心的紧张。
“报!我军大胜,敌军全面溃散,夏候将军正率军追击。”
“好,此战一胜,贵霜国休想窥视中原,传令下去,大军集合,准备出关追击。”
高顺难得露出笑容,想也不想,习惯的下达命令。
来报的曹兵听闻命令,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去通知,毕竟潼关大军尽出,万一出了变故,他可担待不起。
见曹兵不为所动,高顺这才想起,改口说道:“先将大军集合起来,本将去和钟繇大人商议。”
“是。”听闻此话,曹兵总算放心,赶紧领命前去通知。
来到钟繇住处,见灯光还亮着,高顺上前敲门道:“钟大人,顺有急事,可否进入。”
“高将军,有事就快进来。”
听闻回话,高顺推门进入,见钟繇正半躺床上,开口说道:“钟大人,夏候渊将军来援,关外敌军已被击败,此时正在追杀。”
“顺欲让关内大军出动,尾随夏候渊后,逼近贵霜后方大军,尽量将战场放着潼关外,你看如何?”
御敌远离门外,确实会少许多顾率,钟繇思考一会说道:“此法不错,高将军留下三百余人驻守即可,其余都可派出。”
“好。”见钟繇同意,高顺缓缓点头,看了钟繇一眼,停顿片刻后说道:“钟大人,既然潼关之危已解,顺也要率军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