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襄平城门聚满了官史,正抬头向远处望去,就见前方烟尘滚滚,一支大军飞奔而来。
陈宫看着眼里,竟然喜极而泣,可能没有一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本已准备困守辽东,但是现在他有恢复了斗志,只因李惠义的出现。
“公台,惠义回来了,辽东,某回来!”
李惠义喊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来到陈宫身旁,连忙下马握着陈宫手说:“这两年公台辛苦了。”
陈宫摸了摸眼睛,忍着心中激动说道:“公台不苦,只要主公回来,公台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李惠义心中非常感动,看着眼前来迎接自己的百姓、官员,眼睛突然湿润了,不知该如何去说。
陈宫见李惠义如此模样,上前开心说道:“主公,我等还是赶紧回往府中吧,娟夫人已经等待多时。”
李惠义听闻陈宫之言,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心情,连忙招呼众人回府。
娟夫人抱着李曙,在李府门口着急的望着远处街道,此时见李惠义领着众人走来,脸上露出笑容,而眼角却掉下眼泪。
蔡文姬站着娟夫人身后,见李惠义平安回来,二年的相思之苦,在也坚持不住,眼泪哗哗落下。
李惠义见门口家眷正在等待自己,于是转头告诉陈宫等人,让其明天辰时集合众人来府议事。
陈宫听后,就领着众人离去,李惠义见此,加快脚步向门口奔去。
李惠义来到门口,激动的抱着娟夫人说道:“夫人,这两年辛苦你了。”
娟夫人怀中李曙见一陌生人抱着自己母亲,顿时吓的哇哇大哭,用小手推开李惠义。
“曙儿别哭,这是你父亲大人,快叫父亲大人。”
娟夫人轻轻拍抚李曙后背,柔情似水的看着李惠义。
李惠义松开娟夫人,看着躲闪的李曙说道:“曙儿,父亲回来了,快给父亲抱抱。”
李曙本来在娟夫人安慰下,已停止哭闹,见李惠义伸来双手,吓的有开始哇哇大哭。
李惠义见李曙哭闹,只好停下双手,尴尬的看着娟夫人。
“曙儿出生就未见过夫君,如今夫君刚刚会来,怕会认生一些日子,等时间长了就好。”
李惠义听后,就往娟夫人身后望去,见蔡文姬双眼通红,于是上前安慰一番,就领众人进府。
夜晚来临,李惠义和娟夫人准备休息,娟夫人帮李惠义脱下上衣,见李惠义身上满目伤痕,当时眼泪哗哗流下。
“夫君,可以和娟儿说说这二年的事情吗?为何会受如此多的伤。”
李惠义看着眼前的娟夫人,轻轻的抚摸着娟夫人后背,开始说起这二年的往事。
二人相聊半夜,娟夫人听完,沉默一会,见李惠义双眼通红,温柔的说道:“夫君这二年来受苦了,不知夫君可想把蔡雯接回辽东?”
李惠义见娟夫人问起心中所想,激动的说:“想,要是夫人同意,明天就让人前往襄阳,把雯儿带回来。”
娟夫人见此,微微一笑说道:“蔡雯为了夫君做了如此之多,娟儿怎能不肯,夫君尽管派人前去。”
李惠义见娟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开心的说道:“还是夫人理解为惠义,惠义能娶到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娟夫人见李惠义如此,开口威胁说道:“这次娟儿可以原谅夫君,但是下次在胡乱沾花粘草,娟儿可不会轻饶。”
娟夫人说完就举手小手做势要打,李惠义见状,连忙上前搂住娟夫人。
“夫人,夜已入深,还是早点安歇吧。”
李惠义说完,房间灯火熄灭,传来别样的声响。
第二天一早,陈宫就领人来到李府厢房等候,等待好久,也未见李惠义到来,于是叫来小人轻声询问,得知李惠义还未起床,就起身前往李惠义卧室。
“主公,主公,辰时已过,眼看巳时已到,众人已等候多时,请主公尽快前往厢房议事。”
李惠义此时正抱娟夫人做着美梦,听闻陈宫在门外喊叫,才想起昨天交代之事,赶紧慌慌张张穿起衣服打开房门,领着陈宫前往厢房。
厢房众人早已等待多时,此时正在屋中走动,见李惠义匆匆赶来,赶紧各回其位坐好。
“多日赶路,身体有些困乏,所以起的晚些,让各位久等,真是抱歉。”
李惠义说完,就坐上首位,陈宫居旁而落,众人见状,纷纷表示无妨。
李惠义一顿寒暄后,就看着陈宫问道:“这二年内,辽东可是安稳?”
陈宫微笑的回答道:“主公放心,一切都在公台掌握之中,虽说有些异心者,但还翻不起浪花。”
李惠义听后,手指轻轻敲着旁边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自从被世家从荆州一路追杀,惠义就想了一路,既然世家大族仇视我等,那我等应该要有相应对策,不知各位有好的意见没有。”
众人听闻李惠义话,个个陷入思考,房间一时鸦雀无声。
“主公,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某见一个杀一个,见一族杀一族。”
李惠义闻声望去,见是管亥,于是开口说道:“辽东四郡,并无多少大族,管亥你是未见真正世家,要是见过,只怕就不敢如此豪言。”
管亥听闻李惠义之言,心中甚是不服,刚想说话之时,就见李惠义挥手制止,于是只能做在一旁。
陈宫见李惠义看着自己,心知肯定是想询问自己看法,于是回答说道:“主公可以先给一些世家好处,拉拢一些过来,到时世家见有利可图,自然会慢慢向我等靠近。”
李惠义见陈宫如此回答,摇摇头说道:“如此下去,只怕管治下的州郡民生,都会被世家把握,到时如若与世家翻脸,只怕苦心经营多年,毁于朝夕。”
陈宫听闻李惠义之言,陷入沉思,李惠义见此,抬头向田丰望去。
“不知元皓可有好的对策?”
田丰见李惠义询问,开口说道:“刚听闻主公之言,元皓有个不成熟之法,不知该不该讲。”
李惠义听闻田丰已有对策,赶紧说道:“元皓尽管说来,如若不可取,也无大碍。”
田丰见此,清清嗓子说道:“那元皓就献丑了,世家为何能长久下去,不过以下几点。世家囤有大量土地,然后雇佣贫农为其耕种,就会得取大量粮食,贫农劳其一生也不过只够糊口,出现天灾人祸,就只能卖身世家,久而久之,世家手中就有大量人口。”
田丰歇了一会接着说道:“世家有粮有人,但未有才者,还是难保长久,于是就开始收集书籍,已挑选聪良族人学习,学业有成之时,就入朝为官,为家族谋取更大利益。其后世家手中人权粮皆有,就可为霸一方,掌权者想向世家动手,必要深思熟虑,一不小心,就会是一场大乱。”
田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元皓认为要摆脱世家控制,就要给贫民良好的生存环境,就像主公四郡一样,再让其可以安稳生活,教授贫民学习知识,已从其中挑选学业有成者为己用,如此下去,世家自然会慢慢削弱。”
田丰说完,再补充一句说道:“元皓只是一时想法,如若有不对之处,还望大家指出。”
华歆听闻田丰之言,细想一番说道:“元皓此法甚是大胆,只怕实行起来会困难重重。其一郡内百姓,怕会无人响应号召,其二我等也无如此多的书籍供其学习,也无如此多的教学先生,其三此法如若实行下去,只怕一时半会难有见效,还会劳民伤财,搞不好会弄的怨声载道。”
陈宫听完华歆之言,开口说道:“子鱼说的有理,但是元皓此法如若成功,我等以后再也无惧世家。”
三人说完,皆看向李惠义,李惠义见众人看着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元皓此计,甚合吾意。”
华歆听后,着急说道:“请主公三思,此法若是颁布,只怕世家在也不会向我等靠近,到时只能逆浪而行。”
李惠义豪气说道:“自从世家一路追杀,某与世家早晚要有一战,如今只不过先宣战而已。”
华歆见李惠义如此坚持,只能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李惠义见状自顾说道:“子鱼说的有离,元皓此法,需要大量人前往百姓之中教学,还需大量书籍,不知众位可有办法解决。”
田丰说道:“元皓府中书籍,可以暂做教学之用,如今四郡已是平稳,元皓想愿前往教学,等有战事再回往军中。”
李惠义听后,看着田丰说道:“好,那就命元皓总管教学之事,挑选各郡有才之士,办理学堂,各郡七岁以上儿童,皆要前往求学,如若发现家中有儿童不来者,一人罚粮三百石,另一学童收取求学费一年三十石,书籍之事,就不劳大家费心,惠义自有办法解决。”
田丰听后,领命坐在一旁,李惠义接着说道:“虽然此法实施缓慢,可是成功,将是收获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