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将门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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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高墨涵考虑到曹玮一帮人乃是大宋开国将帅们的子孙,差不多代表了大宋将门的基干势力。虽然在国朝的重文轻武国策影响下,武将地位十分悲催,好歹他们比较团结一心,也算大宋朝廷的一股势力存在。
高俅走的是武将路线,虽然老爹已经位极武臣之首,但是这些老将门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他们的家族底蕴。高墨涵认为适当的团结这一批人,对高俅的地位,乃至高家的声望还是有足够的积极作用。
高墨涵主意已定,就开始吩咐小红等人服侍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整理成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哥儿的模样,手拿一把风月折扇,好不潇洒。
高墨涵见这群酒肉朋友,自然要带足小厮狗腿子,以及装束拉风、面容冷酷装逼的侍卫大汉。尉迟安、朱尔德临时调来华夏会的一群精英会众,清一色黑色劲装彪形汉子,充当高墨涵的侍卫。
高墨涵仿佛后世的黑帮老大,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前往状元楼。梁红玉本来要跟来的,但是高墨涵吓唬她说,这些草包公子哥儿最爱用嘴亲小萝莉,吓得她赶紧跑到高俅那边去了。
如今的汴京城泼皮们基本被华夏会一家独霸,黑色劲装配华夏会标志的装束已经是街头文化的代表。华夏会的兄弟们既统一收取商业大街上每一户商户的保护费,也出了名的尽义务负责维护每一条街道的治安状况,保持天子脚下的安宁。
搞的现在开封府的衙役快没事可干了,整天处于待业状态,为此,现在的权知开封府事的开封府少尹张叔夜对高墨涵非常的有兴趣,约谈高墨涵一趟是大概率免不了的事情。
这事情高福也在转交曹玮的名帖的时候,顺便告知了高墨涵。高墨涵一看见张叔夜的约谈信件,感到自己在汴京搅风搅雨果然引起了真正的牛人关注了。只是这一两天高墨涵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应付张叔夜这位父母官,一直拖着,改日到开封府拜访。
高墨涵正想着张叔夜的事情,队伍就开到了翠仙楼。
一大群穿成毛毛熊(皮草装束)一样的纨绔正在翠仙楼门口伸颈遥望,为首的赫然是最骚包的曹玮。
高墨涵大老远的看见曹玮等人,同时,曹玮等纨绔也远远的迎了出来。
“高世兄,多日不见,小弟甚为思念盼望啊。”
“哎呀呀,劳驾诸位贤弟们在此吹风等候,兄长我实在过意不去。走,咱们上楼饮酒找乐子去,我当浮一大白致意。”高墨涵摇一摇折扇。
曹玮等见高墨涵换了一身青年文士装束,不再是跟他们一样的毛毛熊潮款打扮,心里甚是讶异。只是高俅久居将门高位,掌管将门升迁大权,将门势力无人敢小视。前任高衙内在纨绔界有名的跋扈不讲理,乃是纨绔中的战斗机,没有人不畏惧。大伙儿一致默认了高墨涵的新款形象。
曹玮开腔道:“高世兄,前日小弟惊闻你在大相国寺不慎坠马,多次派人前往贵府探视,今日见兄长风采依旧,心里不胜欣喜啊。”
高墨涵一把挽过曹玮的胳膊,亲密的放佛两兄弟一般:“贤弟有心了,兄长感激诸位兄弟的好意。今日不醉不归。来,这边请,兄长我今日包圆。”
后面跟随的一众纨绔都喝彩起来。为首的几个是大宋开国名将威武郡王石守信的后人石元孙、琅琊郡王王审琦的后人王克基、宣德军节度李处耘的后人李惟贤。其他的有宋初名将杨信之后杨赞、何继筠之后何承矩、李汉超之后李守恩、马全义之后马庆崇等人。
众纨绔们在一番兄友弟恭的马屁寒暄声中,定下来今日宴席排位座次。
主座中间俨然是高墨涵,尽管高墨涵谦让了一番,众人还是强推小高入席。唉,谁让高老爹如今在将门势头最跑火呢?纨绔圈就是势力圈啊,古人说的“县官不如现管”,诚不我欺!
高墨涵左右两边的是曹玮和石元孙,这并不奇怪,曹家、石家在一众将门纨绔圈实力最强。依次左右排位而座的是李惟贤、杨赞、何承矩等人。
俗话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事实上相反,国朝长期存在“将门”的现象,出现了或几代为将,或数世统军的情况。比如现在的曹家、石家。他们这些老牌将门数世不衰的秘诀,就是利用家门加外戚身份的互相支撑,是靠的“裙带关系”,收买“战功”,支撑家族升迁和富贵。
众纨绔排好座位,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高墨涵跟每一个纨绔都敬酒,示意,然后攀谈。高墨涵默默记住每一个纨绔的喜好以及个性,注意他们的家族所求,承诺照应他们武职升迁暗中出力。
很快,纨绔们在举箸交筹中,感觉高墨涵不但服饰装扮换了,连性格举止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变的谦恭有节,深不可测,而且气势上不怒自威。高墨涵在众纨绔群中树立起了真正的威望,成为纨绔们代表,一个需要他们仰望的领袖人物。
高墨涵看了看这些坐没坐相,嬉戏玩闹,倚红偎翠的公子哥们,心中一阵无语感慨。当年他们的先祖是多么的这简直是一群将门犬子!
高墨涵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在这些北宋将门犬子群面前,鞑子金军如入无人之境,进攻太原的鞑子猛将完颜宗翰势如破竹,攻破太原后,一路顺势南下。钦宗惊慌失措,求和不成,求战无良将可用。鞑子金军乘大雪攻城,京师城破,宋百官、军队乱成一团。在座的所谓名门之后,据说有的吓得连马都上不去。
不过把话说回来,现在的高墨涵也比这些家伙们强不了多少,一年前跟在座的诸位差不多的德行,甚至更为恶劣。
现在高墨涵还得对他们实行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整合、拉拢这些根深叶茂的老将门作为自己的政治后援团,与蔡京这种腐朽的文官势力作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