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手脚都被人用绳子绑住,眼睛和嘴上都套着黑布,只剩下鼻子还能勉强呼吸。她想大声呼叫,不过嘴上的布条绑的太紧,费了半天劲也只有轻微的唔呀唔呀声,哪会有人听的出是她在呼救。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呼救,心里却开始担心起二牛和么妹的安全来。她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正带着二牛和么妹去吴会找刘翔,没想到才出村没多久就遇上了四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就将她抓了来。她那是还没来得及挣扎就给其中一人打晕了,再醒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不知道二牛和么妹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有事才好,不然我怎务向老村长交代呢。”
她在心里默默的祝福道,身体却突然用力的向右边轻移了一下,紧接着又猛烈的倒向右边,一个失衡,重重的撞在一块很坚硬的木板上。
她痛的出一身闷哼,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车轴转动的声音,感觉自己很可能是在一辆马车上,脑子里同时闪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孙权派人暗中来劫持她威胁刘翔的吧?”
她想起刚跟孙权见面时的情景,当时她一说道刘翔,孙权的脸色立即变了,要不是后来老村长说起,她还真不知道其中原因。现在想起,十有是孙权在搞鬼。
说起来她对孙权的印象并不坏,想不到居然会做这么卑鄙下流之事,看来果然是心胸狭窄的小人没错。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好在西施听到前方赶马人的呼声,事先有了准备,总算不至于身体想外仰,否则一不小心真个人都会栽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会,她似乎看到一阵朦胧的光亮,像是有人解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紧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施姑娘醒来啦?”那人声音洪亮,语气也很客气,却是陌生地狠,也不像是孙权的声音。
西施很想开口责任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自己抓到这里来,可惜最后吐出来地还是唔呀唔呀的地声音。
那人似乎听出西施有话要说,便上前帮他解了嘴上的纱布,但眼睛上的黑纱并未去掉,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到底是谁?为何将我抓到这里来?还有随我一起同来的两个孩子,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他气愤的责问对方,这人既然不是孙权,肯定是孙权地手下。她本不想成为刘翔的包袱,没想到最后事与愿违。想到这里,她更加恨自己没用,内心也愈变得愤怒起来:“孙权呢?叫他过来见我。”
“孙权?”那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算他运气好,这次没杀死他。好在遇上你这美人,总算不至于让我们此行空手而归。”他说到这里,越显得得意起来。“主公要是见了你,心里一高兴,少不得会赏我们弟兄一个官做,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做这种提心吊胆,有今日没来日地生活了。”
西施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去刺杀孙权地,想必是孙权的仇家派来的刺窥没想到最后没杀死孙权,反将她绑架来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出一声无奈地苦叹。
那人见西施不语,以为被自己的话吓养了,语气又转为温和,道:“施姑娘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让咱们兄弟为难。回头见了主公,以后自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
“是吗?”西施听他的语气,显然此人的上司也是一方诸侯,只不知道跟叉弟刘翔的关系如何。若是刘翔的朋友,到时候她一道明,对方自然会放了她。当下用试探的语气说:“你们的主公是谁?”
那人道:“我家主公乃当世公认的英雄豪杰,等到了地头,姑娘自然能见到他。
西施闻言,知道对方埋了心眼,在没有到达地头之前绝对不会透露其主人的真实身份。当下又说道:“那你们可知道我是何身份?”
那人答道:“施姑娘乃是当今平南将军刘翔的义姐。不是我们夸口,他一来到会稽就被我们的人现了,他的身边经常有只狗跟着,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才没敢继续追踪下去。要不是后来听说芍罗村出了个绝色的大美女,我们还真不知道原来刘翔是去了苎罗村,还有个,你这么漂亮的姐姐。”
西施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不怕事后我义弟去找你家主公的的麻烦么?”“6“哈哈,我兄弟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他来寻仇。“那人得意的大笑起来,接着又说:“也算是巧合,咱们在查探姑娘的路上现了孙权的影子,一路跟踪,最后现他竟然是去找姑娘你。当时虽然是远远相望,咱们兄弟却已经被姑娘的美貌惊为天人。”
西施闻言,脸色微红,却一点不为自己的美貌感到有丝毫的欣喜。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刘翔当初会那么担心,看来果真是红颜多祸事。
那人正说的兴起,也不管西施是否想听,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想不到孙权这小子竟也对姑娘有意,现在正满天下在搜寻咱们的行踪。好在我大哥聪明,来了一个障眼术,表面上让姑娘的随从误认为咱们是进了苎罗山,实际上却偷偷将姑娘运到这里来了。孙权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等他的人翻遍苎罗山,咱们早就离开会稽郡啦。那时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奈何不了咱们啦。”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说:“也算这小子命大,若是在苎罗山多留一宿,非叫他有去无回不可!”
西施听他话中意思,知道二牛和么妹无恙,心里顿时舒了口气。
她心里想,这些人的上司肯定跟孙权有深仇大恨,他既然不将义弟和孙权放在眼里,想必势力一定非常大。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当今的局势,根本就无从猜测,而眼前这人更不可能告诉她事实真相。
该怎么办?她心里顿时心焦似火起来,多希望这个时候范蠡和刘翔其中一个会突然出现,帮她解决现在的危机。可惜范蠡已死,刘翔远在吴会,而她也不知道会被这些人带着什么地方去,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刘翔了。
这时候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刚才与西施说话那人立即转过身去,紧接着似乎有几个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过了一会,脚步声骤然停止,然后又听到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西施仔细附耳倾听,无奈对方声音太小,半天也没听出一点内容来。
大约又过了一会,对方的谈话突然止住,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想西施所在的马车接近,她顿时感到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靠在车背上。她深吸了口气冷空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眼前顿时出现几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似乎都蒙着面纱,估计是可疑躲避着不让她认出来的缘故。
“施姑娘受委屈了,我们弟兄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事后见了主公,还请姑娘莫要责怪才是。”说话的这人声音略显苍老,西施心想这大概就是啡才那人所说的他们之中的老大吧。
见对方说话如此客气,她心里的那份紧张反而舒缓了下来,勉强露出一丝苦笑道:“我现在已是失去自由的笼中之鸟,能够苟且偷生已不容易,哪有什么资格为难你们。”
“姑娘见谅,咱们兄弟也是无奈。”那人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人已经过腻了远离亲人、担惊受怕的生活。大家都是有家有小的人,为了完成主公的任务却不得不远离他乡来到这里,不能以真身份示人,还得担心哪天突然身份被揭露丢了性命。”
西施本是善良之人,听他之话,心里不由的产生出一丝怜悯,当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做这种事?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种田不好么?”
那人苦笑道:“姑娘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要是不干,那就是违抗主公的命令。到时候不但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保,连我们的家人也会被牵连治罪。”
西施忿忿不平的说:“凡事不可勉强,你们的主公也太霸道了。
既如此,你们当初为何还跟着他?”
那人见西施批评他的上司,非但不喜,反而不悦的说:“施姑娘,请不要如此说我家主公,他是当今少有的豪杰,也只有他能够拯救当今乱世。我们这些人也都是心甘情愿来的这里,为的就是实现主公的宏大理想。”
“既然是心甘情愿,现在又说被迫无奈,你不觉得这有点自相矛盾么?”西施冷哼了一声,刚才对他们的那丝同情也化作烟去,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借他的美貌去换取高官厚禄,竟然还假惺惺的来她勉强博取同情,想来是担心她将来受宠后会报复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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