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这之前我得找他谈谈话。”刘翔笑了笑,毕竟蔡瑁跟他还有亲戚关系,打出这张亲情牌,再用利益加以笼络,让他回心转意其实并不困难。至于剻氏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他们迟早会知道谁才是更适合他们的主子。
“万一他不肯接受主公的好意呢?”
“那就让他们吃一辈子闲饭,我不能用,也不能便宜别人。”刘翔想起了曹操对付徐庶的办法,万一蔡瑁真的不肯效忠他,在不能杀之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他一辈子赋闲起来。毕竟给对手增加一个人才就等于多给自己增加一个敌人,傻子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商议完毕,刘翔立即下了三道命令。先任命黄忠为江陵太守,负责接管江陵大小事务,其柱阳太守一职由蔡瑁接令。其次,命蔡瑁南下说服吴巨归降,这个必须在甘宁说服蔡瑁后才能施行。最后,他决定叫蒋琬召回长沙待命,比起庞统,蒋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内政人才,让他呆在零陵做主簿实在太浪费了。
当然,一个人的能力也是需要慢慢的培养才能彻底被掘出来,既然蒋琬是个已知的潜力股,当然应该放心大胆的及时开出来。刘翔准备先让他跟在庞统和刘巴身边先历练一段,等到诸侯争霸战一开始,他就可以将庞统征调出来,让蒋琬顶替庞统离开后的空白。
二天后,甘宁接到刘翔从长沙来的急信,当即点了三千精兵往汉阳而去。
却说蔡瑁和剻氏兄弟仓惶逃回汉中,心里一直惶惶不安。又听回来的三十名死士说起,方知自己一切的行动早在刘翔的监视之中。想到派去许都的信使迟迟不得回音,一种不详地预感顿时笼罩在三人的心头。
这一天,城外突然有士兵来报,说是甘宁领三千兵马正向汉阳而来。蔡瑁闻言脸色大变,慌忙召集手下兵马准备出城应敌,却被谋事剻越出言阻止住。
“蔡将军,切莫冲动,且看看甘宁此来地用意再说。”
“他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肯定是刘翔那小子派他来兴师问罪的,还有什么好说地,难道我冉就这样束手待毙吗?”
“非也,刘翔若要除掉我们,就不会将被俘的三十名死士放回来给我们报信。”剻越一脸从容的说道:“我看甘宁此来肯定另有原因,不如先关闭城门,等我亲自出城询问清楚再做打算,如何?”
“这太冒险了吧?”蔡瑁说道,“万一刘翔意图铲除我三人,剻大人此去只怕凶多吉少啊!”
“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剻越叹了口气,自从刘表死了,刘琦刘琮兄弟反目,整个荆州如今已被刘翔、刘备瓜分尽。而刘琮比起其父更为昏庸,只图享乐,一点都不务正业。这次来汉阳,不管他三人如何劝说,刘琮就是不肯前来,宁愿在江陵继续做他的傀山儡。原本他跟蔡瑁联合设计试母破坏二刘之间的联盟,等到他们斗地两败俱伤之时再东山再起,谁知道刘翔还是计高一筹,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这时候剻良也在一旁劝说道:“蔡将军,咱们的主力兵马都在江陵,如今汉阳不过万余兵马,还都是新招募的新兵,若两方交战,恐怕很难取胜,倒不如赌他一把,让异度去见甘宁。就算甘宁有心对付我们,凭着他地机智,要脱身也不是难事。”
“那好吧。”蔡瑁见剻氏兄弟态度坚决,只得妥协,拍着剻越的肩膀嘱托道:“剻大人,万事要多小心啊!”
“嗯,那我先去了,你们在城里等我消息。”剻越说完对着蔡瑁拱手行了个礼,叫了一匹快马出城而去。才出城不远就直接碰上了甘宁和他的部队迎面而来。甘宁见是剻越来了,赶紧拍马上前,笑道:“几日不见,剻大人在汉阳过的还好?”
“拖甘将军洪福,一起安好。”剻越还了一礼,立即进入正题,道:“将军此刻不守在江陵,突然驾临汉阳,不知所谓何事?”
甘宁这才明白剻越亲自出城地用意,原来是来试探的他口风。当下笑道:“主公欲调三位大人去长沙任职,甘宁是奉主公之命前来传命,同时接管这汉阳太守一职。”
剻越闻言,脸色微变,很快又专为镇定,道:“我三人才来汉阳不久,主公又急调我三人去长沙,恐怕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甘宁笑道:“眼下咱们即将与曹操开战,主公知道你们跟他素来有旧,不想为难你们,是以让黄忠老将军来接管江陵。至于三位大人,回到长沙后,主公自由重任委托。”
剻越心虚的低下头去,很明显刘翔已经知道他们欲投靠曹操之事。
不过看甘宁的脸色,又不像是来兴师问罪,他心里不由的疑惑起来。
甘宁见他低头不语,心知所为何故,笑着说道:“剻大人,咱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这个……”剻越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回复甘宁。不让他进,势必引起甘宁的怀疑。让他进城,万一甘宁突然难,后果不堪设想。
“剻大人可是怀疑我此次前来另有他谋?”甘宁一脸轻松的看着剻越,又转向汉阳城的方向,但见城楼之下城门紧闭,显然早对他做了防备。
剻越抬起头偷偷的看了甘宁一眼,见他态度从容,一双坚毅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当即假笑道:“甘大人多虑了,只是汉阳城最近出了特大盗窃案,蔡将军下令封闭全城捉拿盗贼,所以不方便打开城门。”他说到这里,又担心甘宁突然动怒,话锋一转,道:“不过将军既然奉主公之命前来,留在城外恐失妥当,不如由异度陪将军进城。异度在汉阳虽无大权,要放一、二个生人进去还是不成问题。”
“这汉阳城出江洋大盗还真出的是时候啊!”甘宁冷笑了一下,很明显剻越这是找借口不让他进城。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独身跟着剻越进城,万一蔡瑁心有不轨,那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想了一会转身对身后的士兵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说完又转回身,对剻越道:“剻大人回去转到蔡将军,就说甘宁在这里恭候大驾。另外在传他一句话,就说江陵之事他已不打算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彼此亲戚一场,请他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
剻越连连点头,甘宁亲自将他送到城下,看着城楼上的守军,突然说道:“剻大人是否相信,我若要破此城,三天即可!”
剻越闻言,身体一阵颤抖,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差掉失掉手中缰绳跌下马去。连连称是,急辞了甘宁,仓惶逃入城中。
却说蔡瑁闻得剻越归来,赶紧带着剻良一起出门迎接,见面就问虚实。剻越将自己所见所谓一一道出,二人闻言,脸色同时大变,旋即陷入沉默之中。大约过了许久,蔡瑁先打破沉默。他看着剻越,道:“异度,依你之间,甘宁真能三天之内破城吗?”
“当年甘宁仅凭六百之兵大破长沙,后又在巴丘力拒黄祖十万大军,并于乱军中取黄祖性命,最终导致江夏失守,其能力恐怕不假。”剻越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蔡瑁问道:“蔡将军莫非想跟甘宁决一死战?”
蔡瑁低声叹息道:“若不如此,难道让我相信刘翔之言,放弃汉阳,乖乖的去长沙做阶下囚吗?”
“非也!”剻越摇了摇头,说:“蔡将军终归是黄夫人的亲舅舅,冉时候只需向黄夫人说说情,想必刘翔不会太为难将军。”
“剻大人莫非也赞成我去长沙?”
“正如刘翔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现在只有两条选择,一是听从刘翔的命令,放下汉阳兵权前往长沙;一是殊死抵抗,万一汉阳失守咱们就去投靠孙权、曹操其中一方。但是“””剻越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严肃的道:“汉阳离许都何止千里之遥,沿路上刘翔必定设下许多障碍,咱们要想投靠曹操简直比登天还难。唯一之途就只能投靠江对岸的孙权。但孙权跟刘翔一直保持联盟关系,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不可能因为咱们三人而去得罪他。”
“如此说来,咱们除了去长沙,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啦。”蔡瑁的脸色越变得凝重起来,退无可退,却又不甘心就此放下手中兵权。
剻氏兄弟低头不语,用沉默来回答了蔡瑁的话。过了一会,只听蔡瑁感叹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主张投靠刘翔,弄的现在如此狼狈,真是作茧自缚啊!”
剻越闻言,冷笑道:“若不投靠刘翔,只怕咱们早被刘备赶尽杀绝了,还能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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