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

第七百三十六章 江太医救命!

  江夏说走就走,不带半点儿含糊的。

  刘续策愕然地瞪着转身就走,而且丝毫没有停步意思的江夏,再看那两个小子也打了水就走,经过他身边儿时,还绕的远远的……他暗恼不已啊,是他们身上有天花疫气好不好?咋弄得跟他得了瘟疫一样了?

  心里恼怒归恼怒,可眼瞅着那两小子也走远了,他这里想动动不了,晕了半宿,冻了半宿,他早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了,虽然暂时被江夏针刺弄醒,可这么下去,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昏迷……这阆苑岛上除了江夏一帮人可没旁人,白芷巧不巧的也病了……

  心思飞转着,在保命第一的思想下,刘续策暂时也没了法子,只好高声叫道:“等一等!”

  这话喊出去,别说走远的江夏,就是抬水的俩小子也没搭理他。

  眼瞅着,江夏越走越远,就要看不见了,他心中着急,高声叫道:“江太医,且留步哇!江太医,救命呀……”

  这么些天,江夏也看出来了,这位是真的无法理喻。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样,看着他重伤不救,江夏也做不到。若是她足够冷血,之前也不会着急给他疗伤正骨了。

  于是,她停住脚步,略一思忖,还是走回来,对刘续策淡淡道:“刘太医,我也知道你心中顾虑,这样,刚才为你疗伤,也是情势所逼,是我考虑不周,如今,你的伤已经治疗过了,我也没法带人救你,我就去岸边唤人过来,让他们带你离开。”

  “多谢,多谢!”刘续策连连致谢,完了却又难免顾虑道,“只怕无人肯上来搭救……”

  江夏在这里毕竟是做能要人命的试验,在外人眼里,阆苑恐怕比阎罗殿都可怕,江夏一想,刘续策这顾虑的还只有些道理。

  “不试过,怎么知道?我这就去唤人。”江夏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山下去。

  走了两步,江夏又转回头来,疑惑地询问刘续策:“刘太医的小厮呢?不若我打发个人去叫了他来,也好有个照应?”

  刘续策脸色暗了暗,转开眼道:“白芷病了,昨夜就高烧不退,我就是急着下山才……”

  半夜里急着下山摔了?

  小厮重病高烧,刘续策不至于半夜跑下山来给小厮讨药吧?他摔成半死醒来,第一时间还那么排斥自己这些人呢,好手好脚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为了个小厮下来讨药?

  “呵呵,刘太医,你不是以为自家小厮得了天花,就将他自己丢在山上,想要自己逃命去才摔了的吧?”江夏笑呵呵地问道。

  刘续策难堪地转开头,心虚道:“怎地如此说话……”

  江夏挑起一侧唇角,冷冷一笑,转身下山去了。

  这人还真是……也罢,她就去传个信,让人将他弄走好了,眼不见为净,懒得理他!

  结果,还真让刘续策猜到了,江夏去岸边传讯,那边的侍卫也不能做主,一道道回报上去,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转回讯来,却是让人送了伤药过来,让刘续策继续在阆苑养伤,并不准他离开。

  眼见来人送下伤药就走,片刻不肯停留的,江夏无法,只能拿了伤药,找了几个身体结实的孩子过来,去与那刘续策商议。等到了水井平台一看,刘续策伤势严重,竟然又昏了过去。而且,因为夜里受寒、受了惊吓、又有外伤,竟发起高烧来。

  江夏只能让几个小子抬了他,送他去听雨轩里,又给烧得不省人事的白芷灌了药……

  一番忙碌之后,江夏只能留下两个小子在这里照应着,然后回了月明风清殿。

  回来之后,江夏看着十几个孩子异样的表情,大概知道,今日发生之事,让孩子们知道了,于是也不再隐瞒,开口将此次进入阆苑的目的告诉了孩子们:“……我给你们试用牛痘之前,第一个试用的就是我自己,然后是我的两个小妹和两个丫头,我们全部没有危险之后,我才给你们用上,之后,证明,种牛痘的效果极好。我们接触的有得了天花之人,却无一人染病。此次到这里,也是应皇帝所命,过来证实牛痘之效,因为咱们已经确认过,没有危险,我才答应了。就是这样。等离开此处,你们去留自愿,离开的,我为之除籍,奉送盘缠。想留下的,就如这几日一样,我供你们读书算账,等你们长大,或除籍科考,或做掌柜做账房,都由着你们自己挑去。”

  说完,也不多言,径自转身,走进自己屋里去了。

  这话,一旦说出来就是伤害,但孩子们既然发现了,她再隐瞒也就没了意义,索性都说出来,她心里反而轻松豁亮了。

  她静静地靠在软榻之上,脑海里浮现出越哥儿、齐哥儿、囡囡小妹,还有徐襄的种种,家里多舒心,多温暖,她真回家了。

  依着目前的试验进度,大概还得要七八天,她才能回家呢!……好想家!好想弟妹们!好想……徐襄啊!

  之前,她出行说走就走了,哪怕弟妹牵挂,却终究有限。但是如今,她再次离家,虽然只隔着不远,仍旧在一座城里,她却觉得隔了天遥地远一般。白天有孩子们闹腾着还好,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她一个人孤枕冷衾,那思念就如潮水般不期而至了。

  人的习惯,真的好可怕!

  她与徐襄婚后在一起的日子一共也没几个月,竟然觉得少不了他了……

  这么想着,江夏不由自主蜷缩起身体,努力寻找多一点的温暖,却发现,有些冷,是从心底、从骨子里泛出来的,让人无处逃、无处躲避!

  正难过间,一个清瘦的孩子从门外走进来,站在门口看着蜷缩在暖榻上的江夏,眼里一片愕然,转而变成一片不忍和心疼。原来,在他们面前一直如长姐如母亲的夫人,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子,那总是挺直的脊背,也很柔弱……

  他抿了抿嘴,看着江夏缓缓抬起头望过来,然后开口:“夫人,午饭备好了,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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