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住草原也不是天当被地当床了,为了方便旅行商人来往草原贩卖东西给自己赚钱,反正转头钢筋加水泥修房子贼快,每隔五十里,王厚就修建了一座“炮楼”,每个砖石小楼驻扎上十个驿卒,再安置下个游牧小部族在附近放牧,这样就构成了王厚草原交通线。
到时候铁轨也沿着这附近铺,这些水泥小楼就可以当成车站来用了!
一行二十个,加个俘虏,还都是女兵,孙大小姐脾气大到把那些驿卒都给撵了下去,三楼的宿舍全归了她麾下的女兵。
“老实点!不许乱跑!”
倒霉的泉盖皓自然是没有床位可睡,手上戴着镣铐,他被锁在了楼下治安牢笼的凳子上,孙尚香还凶巴巴的指着他鼻子警告着,说的这位高句丽大摩利支真是叫个欲哭无泪,让一群女人俘虏了不说,这一道,他五十多的人了,让个小姑娘训得跟孙子似得。
也跟个乖孙子那样点了点满是大胡子的脑袋瓜子,看着孙尚香心满意足的溜达上了楼,大摩利支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来。
太彪悍了,这样女人谁娶啊!还是我大高丽的女人温柔如水!
不过泉盖皓是没这个福气看到孙大小姐温柔的一面了,上了楼,那头一群小妮子在那儿叽叽喳喳着还兴奋讨论着某王大将军会如何如何奖励她们,能不能现场来个大手一挥,全都收入后宫了,可靠着窗户,孙尚香却是禁不住一肚子少女心思的迷糊了起来。
虽说对王厚恨得压根直痒痒,不过其实孙尚香对王厚本来就没几分杀心,现在她就更没心思宰了他了,毕竟现在辽东这一切成就孙大小姐也挺满足的,而且虽然每年青州海盗都可恶的到江南来抢劫,可现在在辽东,吴郡也有个五六万人口活的好好的,而且活的贼滋润。
没了王厚,他们还不得沦为异族的奴隶!
这少女一但对男人没了招,觉得任由男人宰割了,甚至现在王厚还不知道,孙尚香居然就已经对他沦陷了,枕着玉臂靠在床榻上,对着明亮的月光,她禁不住愤愤然的直晃悠小拳头,一股社会我孙姐的模样发起狠来。
“敢要把我绑回去,我就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这混球手下狗腿子众多,万一一拥而上,直接把本姑娘绑了,那怎么办?”
小手食指对在了一起,满是纠结,孙大小姐又弱弱的自言自语嘟囔着:“要不,主动束手就缚,然后和那个混球商量商量,少敲诈我哥点粮食?”
“这个大混蛋!”
纠结了半天,小拳头砸在了窗框上,孙尚香终于是气呼呼的蹦了起来,可这一眼却不得了,三层的碉堡小楼下,一丛丛的火光忽然猛地映入她眼帘。
看着火把下一张张狰狞而极具有游牧特的脸,孙尚香的小脸儿也禁不住变得严峻起来,步伐轻盈而急促,她三步并作两步窜回了三楼屋子内,几个木板隔离出来的房间挨个急促的敲打了起来。
“姐妹们,准备下!有客上门了!”
…………
这年代还没有电灯,漆黑的夜色下,也就楼上点着点羊油燃烧的孤灯,整个木质的走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乐乐文学
这儿也不敢打火把了,熄了火光,手里拎着套马的大麻绳子,这些罗圈儿腿五大三粗的汉子屏住呼吸,尽量脚步轻一点,向着二楼迈去,可是他们那体重再加上木头受力的声音,依旧不住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眼看着他们屏住呼吸,马上就到了二楼门前,谁知道二楼的大门却是自己忽然猛地开了,紧接着明亮的火把猛地炫在了眼前,一瞬间那些楼梯上的雄性牲口就被晃瞎了眼!前面那个牲口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胸口就被小皮靴狠狠揣了一脚,一大帮子人就好像保龄球那样叮叮咣咣的摔了下去。
没等摔得七荤八素的鲜卑人反应过来,从天而降又是几张坚韧却格外轻细的大网,不愧是江南出身,这撒网让孙尚香教了淋漓尽致,足足三四十号鲜卑人,全都被网在了其中。
听着里面动静,外面的鲜卑人也是禁不住惊慌的想要向内闯,可是还没等走两步呢!背后凶狠却又悦耳的呼喝声猛地响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
田樾三个端着轻盈的背弩,剩余几个女队员则是拔剑在手,她们竟然犹如幽灵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这些鬼鬼祟祟的鲜卑人背后。
“臭娘们!给老子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回过头来,几个外延鲜卑人还龇牙咧嘴的拔刀要冲过去,可是田樾甚至都没,持剑的女兵已经电光般把手头长剑刺了出去。
简直就好像几个鲜卑汉子主动把咽喉递上去那样,噗呲声音中,锋利的细剑狠入身体旋即再一次闪电般拔出,三股子鲜血猛然喷溅出来,眼看着仿佛没动过摆好格斗驾驶的女兵,外头那十几个鲜卑人也终于老实了下来。
也被撞进了网了,蹲了一片,真有特务女教官的风采了,背着小手拎着马鞭子,一双格外有气质,油亮的马靴自这些鲜卑人面前迈过,孙大小姐是得意洋洋的喝问道。
“说说吧!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袭击我辽东健锐营!”
…………
归化城,大运动场!
王厚的面子还真有,四十八部姓,不少小部族,甚至并州的扶罗韩,步度根麾下的鲜卑人都来了不少,整整二十万鲜卑人聚拢归化城,就为了参加王厚的大运动会。
虽然这几天,打架斗殴,酗酒偷盗等等治安时间层出不穷,还把王厚花了大价钱,包了青州两个多月的糖蜜酒快喝干了,可王厚依旧高兴,这表明他道上王哥的名声在鲜卑完全打响了出来。
但是!还是有点人不给面子!
坐在特意用钢管搭建的主席台上,面前,十六门硕大的牛皮军鼓已经摆得整整齐齐,可是就在那些光着膀子拎鼓锤的汉人军鼓手忙忙碌碌试着手感时候,一声高出几声的音调却是猛然响起。
“什么?没来!”
关键时刻,轲比能给王厚放了鸽子!看着王厚颇有些恼火的神情,负责报信的拓拔部使者悲催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着。
“将军勿怪,我家单于最近骑马咯到胯了,实在是来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