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萧羽并不知道,其实杀死去卑手下骑兵的还真是西凉骑兵。张飞等人先行回西凉的路上,正巧碰见去卑带着三百手下在村中劫掠,火烧村庄。村内的男丁尽皆杀死,一些妇女则被狠狠的蹂躏。
这还不止,他们用绳子将这些妇女的手一个一个连着捆绑起来,拉在马匹身后。
西凉骑兵见此情景如何能忍?当下,张飞便率领着一千骑兵,除去去卑。这些劫掠的三百匈奴兵全部不杀。事后,犹自愤怒的张飞命人将匈奴兵的尸体扒皮挂在树上,以示惩戒!
匈奴人多是骑兵,不会攻城这不假。但是他们胜在人多和心里上的优势,马匹要精良与长安城内的士兵!而长安城内的士兵虽然有杨奉的命令再先,但还是有一群人不以为然,惑乱军心。直到杨奉下令斩了二百人方才停止。
以八百之数对付三千多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获胜。但长安城内的士兵有着高高的城墙!这胜负还未定呢!
“大哥!我们都是骑兵,那长安城高池深,如何能攻进去?”呼厨泉看着一脸自信的于扶罗,问道。
于扶罗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暗自骂了一声。解释道:“你认为我们匈奴儿郎就无法攻城了吗?放心就是,你不会有危险的!我都安排好了,要是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做的话,那我这个单于还要来干什么?”
呼厨泉心中一惊,冷汗瞬间而下。看来自己在匈奴军中暗自培养势力的事情让于扶罗知晓了。于扶罗之所以没有怪罪他,是因为在匈奴唯有强者才能做单于,要是一个单于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那他还有什么本事带给匈奴子民幸福生活?“看来以后要小心他对自己下黑手了!”呼厨泉在内心中自己和自己说着。
翌日,晌午时分。
三品侍卫典韦与辕门校尉徐晃皆是一身甲胄,急急忙忙地赶到杨奉的大帐,沉声道:“匈奴兵来了!”
匈奴大军,列着方阵如蚂蚁般黑压压围在长安城周围,围师必阙,独独留下了东门没有驻军,天空之中只能听见铁甲的擦响,几只秃鹰被呼啸而至的匈奴吓得聒躁一阵,在天上还没打几个转,突然一声清脆的箭响,五只秃鹰无一例外地直直坠了下来,天空中羽毛散落一片。
“怎么回事?探子来报不是说匈奴军只有三千人吗?可是看样子恐怕有六千之多!”杨奉倒吸了一口凉气,疑惑的问着徐晃。
徐晃朗声道“将军,恐是匈奴兵分兵几处抢劫,探子并没有探查出其他匈奴兵。所以……”
“知道了,将那名斥候什长拉下去打四十军棍!”
“是!”
匈奴兵步兵只有一千人,剩下五千人几乎全是骑兵,中军尚未见着。只见三个千人大队绕城而围,如同满弓一般拉成了弧形,随着鸣镝声响,万人大队严谨有序地移动,如同被风吹起的麦浪一般。
萧羽看了心头也微微吃惊,若是在西凉,他纵使只有两百人,面对这六千大军也不会害怕,毕竟他麾下的精骑是所向披靡,而且在大漠之中,两军遭遇,如果兵力相差大敌不过时,他还有绝招:逃。
现在是守城之战,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对匈奴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并没有一个很清晰的了解。虽然萧羽曾派赵云陈兵匈奴与西凉交接的边境,但从未真正大规模的打过!对于这场战争,他既不能很好知己,又不能知彼,心里面难免有些疑虑。
杨奉手持宝剑,和萧羽并立在城墙之上,起身向城墙之下一番观望,眉目蹙得很紧,显然是底气不足了。
“杨将军,这是你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萧羽见杨奉如此,当即朗声道。
“当——!”萧羽这一声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将杨奉瞬间惊醒过来。看着萧羽关切的眼神,杨奉尴尬道:“镇西将军放心,某必叫匈奴人知晓我汉军的厉害!”
杨奉强自镇定下来,掣出佩剑,喝令:准备!
油锅、滚石、圆木、连弩、拒马、吊桥、箭垛一一到位。
特别是火油,杨奉将军早年在防城之时吃了亏后,在城中遍寻匠人相助,在火油之中混以泥沙和少量水等杂物,使火油在锅里不怎么燃,但是一瓢一瓢地洒下去时威力却大了十数倍,竟如同爆炸一般。他另从萧羽那里学得“金汁”的做法,以健儿粪便和马厩中积年的“老货”拿出来煮,这东西说不上贵,长安人也舍得,而且威力极大,安全性高,虽然不及火油那么有威摄力,但伤敌之能却不惶多让。
另外,吸取了以前匈奴兵冲上城的教训,杨奉听从萧羽之言,选用了联合兵种,即弓箭兵与大刀兵、连弩兵、长矛兵、杂兵相配合作战的打法,杂兵扔滚石、圆木、火油、金汁伤敌,弓箭兵以箭阻击匈奴先锋马队,弩兵太贵重,只是在弓箭兵换箭之间以连弩缓冲,长矛兵坏其云梯,大刀兵则是以防近身搏斗。
两百多口盛着火油的大锅隔三四丈的距离依次排开,中间杂以箭垛和杂兵,显得极为拥挤,整个长安城头如同罩上了巨大光环,浓浓的浓烟冲天而起,未战而天地已经色变。
匈奴兵开始移动了,一个千人队分作十个百人队,前后配合开始逼进,匈奴兵最长的是弓箭射击和马战,此时攻城则只有经弓箭手相压,云梯、冲车、火弹从四面八方向长安城头涌来,攻势极为吓人。
这次所带来的云梯和冲车,可是于扶罗费劲好些个心思才从逃往并州的李傕、郭汜二人手中搞到。
匈奴兵四面而攻,长安城上的战线拉得极长,长安城头,火油、石木、金汁如雨点般落到城下,城下哀嚎一片,而城头却伤亡极小,是联合兵种的作用挥出来了,两军陷入胶着状态。
杨奉的能力通过一次守城经验丰富了许多,竟然不用萧羽提建议已经可以有条不紊地安排战事,但战线一长他一个就顾不过来了,杨奉令徐晃、萧羽令典韦暂掌副将之职,分守西、南两门,萧羽紧握霸王戟守北门,杨奉坐镇中军,统一调度。
战至下午时分,匈奴兵的两个千人队开始交替,长安城中的兵力太少,从一开始都是全部上阵,战斗一个下午,士气已经很低了,但长安士兵占着地利和配合,一直没有令匈奴人攻进城来,双方的人数损失都不大,倒是长安城头的火油烧了不少。
渐渐的,太阳西沉,长安城头的大火开始变得矅眼起来,匈奴军阵之中,中军突然在前方显现出来,白色狼头大旗之下,赫然是匈奴的单于于扶罗,此时的于扶罗一身精甲,周围是两个千人队以最精锐的骑兵相护,不远不近,跟长安城头刚好一箭之地。
于扶罗突然勒住马头,弯弓引弦,一支鸣镝直奔长安城头,其下两个千人的骑兵顿时将弯弓拉满,只等一声令下。
“报……”长安城内一偏将直奔中军大帐。
“报将军,匈奴人射来一卷布绢。”
“念!”
杨奉身边的一护卫接过布绢。读了起来。还未读完,杨奉身边的众护卫的脸色都变绿了,相反的,杨奉却一脸的平静,像是早有心理准备。杨奉一言不,怔了一会儿,道:“暂且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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